一场在所有人看来都不可能成功的战斗,苏修清只用了三枚大炮,他们这一方的人没伤一个。
见苏修清没有下车的意思,张昕晨有些着急,如果有隐身术的话,他好想混在黑衣人群中!!
忽然,一道柔和的萧声响起,满是灰尘的废墟中,若隐若现站着一名少年,他现身于满是血污的战场上。
正在捡违禁武器的人都警惕的看着少年,少年没有理会黑衣人们,他的目光只在苏修清所在的车停留。
苏修清看着少年,眉眼一片冰凉,他的直觉告诉他,阎敏清都没他可怕。
少年漫步走来,与其说他是看苏修清的车,不如说他是看副驾的张昕晨。
张昕晨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是祝轻,不用看脸他就知道。
祝轻见张昕晨笑,放下箫,轻声道:“我来接你。”
他知道这个人是来找他的,半个月前,他察觉到星道有异,算出今天出城能解他疑惑。
在见到张昕晨时,他发现这个人跟他有因果关系。
这就很奇妙了。
眼前这人明显是认识他,因为他从对方眼中看不到陌生感,只有惊喜。
惊喜见到他吗?
张昕晨要打开车门,用力……嗯?他再用力……转头看向主驾驶。
苏修清沉着脸,神色阴冷,警惕的注视着祝轻,压抑着杀意。
张昕晨生怕苏修清一个油门下去把祝轻压死,大喊:“苏学长,放我下车,他是我朋友。”
苏修清冷漠道:“阿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是祝家人。”
祝家的人世世代代都是薄情之人,他们都修无情道,朋友?
在他们眼里没有朋友,阿晨护着眼前的少年,还因少年凶了他,苏修清低垂着头。
张昕晨莫名的感觉他有点委屈,冷静下来也意识到他刚才好似太大声了,但对面是祝轻,他不能不救祝轻,他不能让祝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强硬道:“开门!”
苏修清抿了抿唇,盯着祝轻,眼眸中的警告十分明显,松开车锁,张昕晨立马下车走向祝轻。
莫染几人连气都不敢喘,苏修清留下一句,也走下车:“你们先回去,我过几天回。”
“哎,苏修清,你待在越国危险,虽然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可阎敏清怀疑是你跟A做的,你不能留在这里。”莫染跟着下车追在后面。
李云敏跟陈小纭也跑下去。
祝轻看着身后几人平淡道:“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都活不下去,我只会帮你一人。”
张昕晨面色一沉,不管是谁出事,他都不能接受,对祝轻说让他等一下,转身走向苏修清。
“苏学长你先回去,我们刚才被追了一路,难不保阎敏清不会将这次的罪名按在你身上,他如今是这里的掌权者,你不适合留在越国,我要去隐河城,最多三个月,三个月我会回去的。”
“不行,我必须留下保证你的安全。”
张昕晨着急又气愤,推着苏修清往直升机的方向:“苏学长,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吗?你留在越国是送死吗?”
前有狼后有虎,现在离开越国是最好的选择,难道要等越国的支援来了才走吗?
那时候真的想走就走不掉了。
苏修清沉默不语,望着张昕晨坚定强硬的目光,紧抿着薄唇,眸眼泛着难过之色。
一天都不到,阿晨就要赶他走,还要跟别人好。
明明一起离开越国才是最正确最安全的,为什么不相信他的能力可以保护。
张昕晨垂下眼帘不敢看他,怕再看一眼就会心软。
与祝轻之事他无法解释,亦不能解释。
还有今天的事情简直是个意外,想到跟常幸江约定的事,张昕晨心中安心不少。
只要苏修清能回南安国,他与常幸江的计划,几乎没有任何漏洞。
苏修清定定的看着张昕晨数秒:“好,我会回觉国的。”
祝轻扬起微笑,看向三公里外的车,挑眉:“苏先生,如果想让你所担忧之人日后平安,还需解决掉他们。”
否则,他们谁也活不了。
苏修清点头,吩咐陈小纭去办,随后目送张昕晨离开他的视线。
苏修清盯着祝轻的背影,黑眸中沾满了寒意,沉声问:“祝家到底是什么情况?查清楚了报上来。”
刚刚少年吹的曲子有乱人心智之效,于亡魂又有着超度之用,手法之高,不简单。
还有,敢跟他抢阿晨,他绝不放过,张昕晨只能是他的。
祝轻无视身后的冷意,怕字从来在他的字典,他只在乎因果,现在的张昕晨对于他来说,就是个修炼的秘籍。
指了指左边的大树:“看到那大树了没有?”
张昕晨不明所以,愣愣的点头:“看到了,很明显啊!”没什么特殊的,除了长得特别高之外。
祝轻又指了指大树旁的小洞,淡然道:“那里有个洞,你就从哪里进去。”细听还能听出愉悦的成分。
张昕晨不可置信的看向小洞,应该说是狗洞更合适,质问道:“为什么?城墙都塌了人影都没个,我为什么要钻洞进去?”
祝轻锐厉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张昕晨,又来了,那种感觉又来了,他仿佛对眼前的青年十分熟悉。
而眼前的少年每讲一句话都仿佛与他是老熟人一样熟络,他记得清楚,他从未见过他。
让一个人沾上因果关系,两人必须有所交易才对。
他想搞清楚张昕晨身上的因果关系是什么,“他们”之间又交易了什么?
祝轻有些烦躁的回答:“有摄像头,大树那里是摄像头的死角,回南安国的队伍中只要不是少了苏修清先生,阎敏清并不会在意,他现在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
是啊,阎敏清近来只得罪过两个人,一个是他(A),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