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师詩罗瓶 、苗疆蛊师卯简慷 、 咒术师昆帕多三人与丁先封三人约法三章,三天术法比试,赌注为两千尸身,清善本是拒绝的,但暗自闻喜,墨阳正宗当仁不让。
来自暹罗皇室的黑衣少女詩罗瓶不仅拥有一具好皮囊,还好一手摧枯拉朽的情降,她看中五色不通的瘦弥陀。
“怎么样,大师!你是佛道中人,咱们不比伤人性命的杀人技量,比比定力如何?情话家常,如果动了心,想睡我就算你输了!如果没有,我呢?甘愿奉上。”詩罗瓶挺多十五六岁青春懵懂的少女,卖弄风骚算不上,容颜可观,养眼,绝对不是风华绝代的那种,所以说欲望这词这里不好用。
瘦弥陀三妙法师心喜,皈依佛门之人杜情杜色常理之事,要比定力,佛家僧侣胜券在握,他虽不忌口,却绝不近色,心中铭语牢记在心。
“ 损心摧骨,废神劳气,女子也!”
见着和尚不说话,黑衣少女嘲讽道:“大师,怕是爱上我了?”
此话之间,詩罗瓶魅眼相迎。
别说少女乖巧,伶俐,要说三分姿色摒除道德邪念,对视一眼还是会有怦然心动,两小无猜的初恋之景。
老和尚连连回应,“阿弥陀佛,女施主比试佛家定力真乃菩萨心肠,秃驴胜之不武。《戒德香经》有一篇关于色欲空象,念起经文,五色不通。秃驴想还是不用此经文,就寻常打坐,静思即可。”
“大师,你念你的《戒德香经》,本姑娘不介意。”
三妙法师立马盘膝而坐,双手合十,口中墨念:“不淫色者,不犯他妻,所在化生莲花之中,淫心不除,尘不可出。”
少女额头凸显三眼,银针穿过发丝慢慢从喉咙口吞入,全身抽搐,慢慢后仰,只听骨骼清脆断裂声响,拦腰折断。
只见红慕一片,棉絮状脏器横飞出去,随后詩罗瓶断成两节,上半身七孔流血,头部和胸部摇摇晃晃跌落尘土,下半身依然稳如泰山托起猩红脊柱骨。
余守见此场面,急忙跑到附近一棵化名复羽叶栾的常绿树差点把去年的年夜饭都吐了出来。
此时,詩罗瓶下半身冒出一颗白色头骨沿着断裂脊椎如同蜈蚣,蝮蛇一类慢慢地一点一点往上爬,直到头颈末端停了下来,一副活生生的半肉半血半骨骷髅架子出现面前。
只是偷偷瞄了一眼,公子哥小道人当场狂吐不止,话说赶尸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就架不住这骷髅爬蛇,血丝与肉糜,粘液与浓汁,还是妙龄与惨死。
半肉半骨的骷髅架子摊开双手,那指骨到顶骨的上半身伸出无数细小红线交错,分明骷髅架上长出了血肉、依次经络、皮肤直至毛发,一位一丝不挂的卿本佳丽活灵活现站在众人面前。
降头师詩罗瓶恢复法身,倾国倾城不在话下,艳绝四方当之无愧,红唇细腰,柳眉杏眼,无不巧夺天空的五官像极了天宫里的菩萨。
三妙法师闭目禅心,颂经念佛,本持经可摒天下欲,不过佛心已乱,败得一塌糊涂。
这位执法堂二代高僧绝非浪得虚名,出家半年不到便自悟掺写《理慧经》——“佛门衣钵,十戒无色,般若万象,万法皆空。”
“大师,你爱我吗?”詩罗瓶褪去仅剩的半身衣裙,展露玲珑剔透的身段,在瘦弥陀耳边轻言轻语拂过,像鬼魅一样扬长而去。
瘦弥陀当场吐了一大口鲜血,他大败,败得惨不忍睹,败得无地自容。
“我爱‘佛’,既爱所有。”
三妙法师并没有言语,不到半刻功夫便化成了一摊脓血。
“三妙......”清善不忍这一幕,生生喊道。
詩罗瓶微微灿笑,当属天下绝的容颜谁不见芳心尤动,心畅澎湃,哪怕杀人如麻也无心谴责,类似菩萨的仙子喃喃自语。
本该邪魅妖女突然落泪,菩萨仙子日后成真。
——
“小声点,老大动的大冢,弄不好是陵,小心你脑袋!”
荒野,草皮绿植,悬崖峭壁光秃秃冒出一大块石碑,在埋土三尺处依稀可见“墓主非人”四个大字。
卸阴山顶,群树不及的凸璧,为数不多的人群站立石碑左右观摩。
正好正午时分,阳媚骤转阴云,细雨扬扬。
“陈上阳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为首肌肉壮汉腰间拔出一把柯尔特的撸子,卷起袖口,抹了抹石碑上润过细雨泥浆。
来者戴着墨色眼镜,斯斯文文端详墓碑良久,神情惊恐,颤颤巍巍道:“当家的,墓天有雨不是好兆头。你看,碑文所述‘墓主非人’,我从来没见过这种葬文词,立碑提词绝非胡写八道,今天不适合下墓。”
“照你的意思,我们白来了?”肌肉壮汉一把揪住陈上阳的衣领,眼珠子暴起,凶神恶煞道:“老子跟你说,批文算卦我是不如你,倒斗下墓老子还没怕谁呢!陈上阳,我不是请你来吃干饭的,兄弟们开了口,就算地府鬼域也得闯,下面你搞不定,我拿脑袋子开花。”
斯文教书先生只能跪地求饶,知道硬着头皮也得上,半点忤背之言都不能发,连连改口,“当家的,你说下就下,不会有啥大问题,命福克中墓,百祟皆不近……”
正当二人争执的时候,围观青衫着装,饥瘦如鼠的小矮子探头探脑来碑前,向下抹去,露出一叠字角,“老大,下面有字。”
壮汉放下陈上阳,提上撸子往前看去,石碑雨水冲刷显现后四字,“是人勿近。”
见了这四字,围观的都笑了,“老把戏。”
“兄弟们,给我炸开墓门。”
壮汉一声令下,身旁两人手持炸药包安于石碑前,只听得一声巨响,泥浆四溅,石裂缝中露出一条深不见底的大窟窿。
“老大,墓门开了!”
与此同时,卸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