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翻身下马,领头的人拍拍马屁股让马儿去吃草,自己走到路边的石头上准备坐下。
韩轻姜瞪着那边那个不告而别的人。
那边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这边火辣的目光,侧头看过来。
两道目光对视火花四溅——并没有。
韩轻姜的眼神在喷火,姜裕只有一开始看过来来时,平时淡漠的眸子陡然亮了亮,随即就沉寂下来。
“轻姜怎会在此。”姜裕起身走到韩轻姜近处。
“呵,别叫的这么亲热,我和你很熟吗?”韩轻姜低头啃鱼,不看他。
姜裕忍不住又走近了几步,“你不觉得我们有缘?”
“有缘?”韩轻姜翻了个白眼,“我看未必。”有些人一句话都没有就一走了之,现在又莫名其妙出现,还来套近乎?
王梁走过来递给姜裕一个水袋,还拿了两个油纸包,一个给了姜裕,一个递给韩轻姜。
韩轻姜顺着王梁的手看上去,重重的的“哼…”了一声,不理他。
“你认识他?”姜裕狐疑的问韩轻姜。
韩轻姜悠悠的道,“他上次很早之前就来找你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咳…”姜裕尴尬,“上次事出有因,我给你留了信,有没有看到?”
“没有?”韩轻姜吓唬他。
“真的?”姜裕也知道他在说气话,“我在信上留了很重要的话,你没看到太可惜了!”
“哪有什么重要的话,不就是说你有事先走一……”韩轻姜微眯了眯双眼,“你诈我!”
姜裕轻笑,拿过油纸包打开递给他,“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看着卤鸡腿,韩轻姜有点动摇,可恶啊…好香!
“神医收下吧,很好吃的!”王梁帮腔。
姜裕把韩轻姜手里的鱼取下来,鸡腿塞进去。
好吧!却之不恭了。
啃了一口鸡腿,韩轻姜眯眼,问王梁,“你是他什么人?”
“在下王梁,是大人的属下,上次没有现身拜见神医还请见谅。”王梁拱了拱手,“还未谢过神医救我家大人。”
“大人,你是当官的?”韩轻姜疑惑的问姜裕,思绪一下就被大人两个字引走。
“是,我们大人是这次派往景阳城的钦差。”王梁替他家主子回答。
派在雪顶山周围保护的人传来消息,小神医下山像是朝景阳城来了,主子才领了旨,接下这危险的差事。快马加鞭赶了好几天的路了,就为了赶上小神医。
姚达海那帮人知道后,怕是会在府里大肆庆祝,正愁不知道怎么害死主子呢,没想到人还自己赶着送死。
上次好不容易搜集到姚家勾结北羌的证据,因为高韦的背叛全都白费功夫。主子还差点被害,每每想到这里,王梁都恨得把牙咬碎。
姜裕倒是不多失望,要因为这点事就能扳倒,那也不是盘踞朝廷数十年的姚达海了。
韩轻姜问,“所以那里真的出现瘟疫了吗?”
“你不知道?”姜裕疑惑,“还以为你也是为这件事来的。”
“听说过,但那不是听说嘛,所以就想来看看,也没想到真的有。”韩轻姜道。
“我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如今我们目的一样,不如同路,也好有个照应。”姜裕走近一步见他不再像刚才那么排斥自己,就走到韩轻姜旁边坐了下来。
那边的二十个随从看过来,发现自家平时淡默寡言的太子殿下无赖似的一步一步靠近少年,人家似乎还不待见他们主子。
苍天在上,他们主子平时甩过来一个眼神都能让他们腿肚子转筋,这样的主子是他们能看的吗,会不会被杀了灭口?
感到众多目光,两人望了过去,就看到二十几人假装忙活顺便往这边偷瞄。
姜裕眼神扫过去,所有人该干嘛的干嘛,再也不敢偷瞧一眼。
“一起吧!我们人多,一个人赶路不安全,你的马车有被刀砍过痕迹,是不是路上遇到劫匪了?”姜裕温声问。
“好吧!你说的对,一个人是不怎么安全。”韩轻姜扔掉骨头,拿手帕擦手。
“所以上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急着走?”韩轻姜问过来帮自己套马车的姜裕,“都等不到告别。”
“信上说了我还会再来找你,就不算离别,不算离别就没有必要告别。”把韩轻姜送上车,姜裕坐到车辕赶车“你看,我们现在不就见到了吗。
“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暂且算你说的对。”韩轻姜见了也从里面退出来和姜裕一起坐在前面车辕上,拿起姜裕的手准备他把脉,想看下姜裕的毒怎么样了。
“已经好多了,我找到了缓解毒性的解药。”说着收回手,“我们先去景阳,瘟疫刻不容缓。”
马车开始动了,有些颠簸,韩轻姜作罢。
姜裕身上中的是慢性毒,现下他们人在外面,解药也没带出来,都在谷里。等这次事情过了,再说也不迟!
“主子,属下来赶车吧,你和神医一起去车内歇。”王梁赶着马走过来
韩轻姜看姜裕“这马车是那个车马店里能买到最好的马车了,两个人还是能装下的。”
“嗯,这几日大家赶路也累了,让其余人先去下个落脚点,打听一下瘟疫的事情。”
“主子…。”王梁似有其他顾虑。
“无事,这几天只顾赶路也不知景阳现在的状况,让他们先去打探一下。”姜裕道。
“可是主子的安全。”王梁还是有顾虑,如今越来越靠近景阳城,人多眼杂。
“人多目标才大,让他们先走,单个马车不会引起注意。”姜裕拉起韩轻姜弯腰走进马车。
“是”王梁道,挥手招来一名影卫贴耳说了几句
“是。”
那名影卫回去不知说了什么,众人快马走了!
来到马车里姜裕首先看到的就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