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爷到底是谁?你别跟条狗一样揪着我不放,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们了!”
我没好气的回怼她,她并没回答我,手从河里一提,被她揪着后脖颈的李文怀探出河面。
“放了他。”
她阴笑着眼神一直在注意我的表情,看我越急她摸得越顺手,“要我放了他也行,你回去和常三爷解除婚契。”
她另一只手摩挲上李文怀的脸,啧啧道:“多好看的小白脸,姐姐我也心动了,不如我带他走。”
“你说的是符渊?”我脑海转了一圈,如果她不提婚契,我都没把常三爷这名称联想到符渊。
毕竟我和符渊是夫妻关系。
同时我恼怒无比,怎么又是他,合着我所有受的苦都是他给我招来的?
“你不会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女人状似惊讶的手捂嘴,“看来常三爷对你不过如此。”
我沉声问:“如何解除婚契?”
女鬼没想到我这么爽快,立马笑意盈盈的说,“你按照我说的办……”
月明星稀,村里除了偶尔几声狗吠,静悄悄的。
李文怀被我带回来就发起高烧,他妈妈知道我们掉水里后,赶紧把李文怀接过去,让我快点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我快速冲洗身体,头发来不及擦干就开始翻行李,找到木牌时才放下提心吊胆。
何舟佞真仔细,木牌都给我塞行李送回来。
我剪了几根头发,忍着疼用小刀割手掌,手掌的红色液体滴落在木牌上,木牌忽然起反应,像幻影一般,出现的纸卷徐徐展开。
纸上的字都是繁体字,为首的两字我认识,婚契,后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我仔细看也能分辨出来。
不过我此时懒得看上面写什么,耳边有细微的水声,我猜测水鬼是跟着我回来,估计怕我耍花招。
我解除婚契李文怀就没事,只是水鬼不知道我本来也想摆脱符渊,如今有办法我恨不得立马解。
对我来说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情。
我不再犹豫,打火机一打对头发移过去,嘴里正念着,“天地为证,我祝元枝今日与常三爷缘尽,特此,砰——”
话说到一半,打火机被强大的力量打飞出去,我愣在原地的时候,我身后传来女鬼的嬉笑声,“你完了,常三爷生气咯~”
然后她就没音儿,估计是离开了。
屋里瞬间降下来温度,一下子像是到了寒冰腊月,木牌上空的书烟似的散开,我握紧木牌还试着把书晃出来。
符渊从黑暗角落里朝我走来,身上墨黑色的圆领袍和头上金冠形成鲜艳对比,整个人高贵庄严,他缓慢的一步一步就像是踏在我的身上,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冷气压,俊美的脸上全是阴狠。
我低下头缩了缩身体不敢说话,他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不对,我怎么会有怂的想法!我立马又抬起头恶狠狠的盯着他。
他走到我跟前居高临下的俯视我,眼里流露出是对弱者的睥睨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