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还能察觉符渊生气，现在他全身上下透着疏离淡漠，我莫名其妙的有点难过。

“这么喜欢李文怀那个狗男人？既如此我便成全你，对了，这份礼物还是送给你，毕竟睡过当补偿。”

他最后说的话让我想骂人，还没开口骂他，他骨骼分明的手往地上一扔，地板上滚出几个鲜血淋漓的动物脑袋。

狐狸、兔子、黄鼠狼，它们瞪大眼睛似心有不甘，符渊泛白的手掌还在朝下滴落液体，我顺着目光移上去，他手腕有几道血肉外翻的咬痕，有的血洞里触目惊心能看到白色的骨头。

我神色不自然染上惊恐，符渊阴恻恻的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以后别来求我。”

符渊身形化作黑气散开了，我手中的木牌“咔哒”一声四分五裂，我眼中流出泪水，终于解除婚契了。

为什么心里没想象中那么高兴？

我拿塑料袋装动物的头时，它们的脸出现了一秒人相，给我吓到坐在地上，它们的脸和打我的仙家的脸渐渐重合在一起。

符渊杀了它们。

符渊这是替我报仇？我没由得哭出声，眼泪哗哗的流，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太复杂了。

水鬼信守承诺，李文怀那边很快好起来，我却生起病，没日没夜的头晕脑胀，半夜起床时看见屋里好多黑影，揉眼再看却又没了，房间门会自己打开，厕所的水龙头自己放水。

我浑浑噩噩提不起害怕的情绪，李文怀和他妈妈看我无精打采的样子，还以为那天落水撞了什么脏东西，就请了神婆到家里来。

神婆是隔壁村的，因为我奶奶压根不想理我，巴不得我死了才好，这是李妈妈委婉告诉我的话，其原话估计比这恶毒千百倍。

神婆先是掀开我的眼皮看了看，说病入膏肓拖不得，让李妈妈给我带到后院，坐在凳子上，给我盖上红盖头。

耳边响起敲锣又打鼓的声音，神婆的声音忽远忽近，“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闩。行路君子奔客栈，鸟奔山林，虎归山。鸟奔山林有了安身处，虎要归山得安然。头顶七星琉璃瓦，脚踏八棱紫金砖。脚采地，头顶着天。迈开大步走连环，双足站稳靠营盘。摆上香案请神仙。”

我慌乱起来，不知怎的特别想逃离这里，我站起来就被头顶一道厉喝震住，“坐好！把她绑起来！”

“哎？好好好。”李妈妈反应过来去找了绳子和李文怀把我手绑在身后，腿脚绑在凳脚上，浑身得束缚让我不舒服，体内好像很多气体在乱冲，我恨不得跳起来！

神婆接着又唱：“先请狐来，后请黄，请请长蟒灵貂带悲王，狐家为帅首，黄家为先锋，长蟒为站主，悲王为堂口，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赶将鞭。”

唱到这里我猛的站起来就想跑，没跑两步我就摔出去好一两米，神奇的是我根本不痛，身体还在不停朝院门口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