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玄三歌起身试图打开窗户，发现窗户被人动了手脚，根本打不开，这人是新月没错了，“等等，你为什么叫我小白？我有名字的好嘛？”

“那你叫什么？算了，叫什么不重要。”

“窗户开不开。不是，你热也别脱衣服啊，我，你——”玄三歌语无伦次，努力克制自己保持冷静，“这是驱蚊的香？这不是催情的吗？”玄三歌这次彻底不知所措了，原来自己百毒不侵不包括这种药啊！黎之已经脱得只剩下最内层的衣服了，感觉下一秒就要饿狼扑食。 两人的步伐意乱情迷，不知怎么就来到床跟前。黎之扑倒玄三歌，贴近他的胸膛，肌肤相贴眼看下一秒就要发展为春宵一刻——

“等等！男女授受不亲啊！”玄三歌闭上眼睛不想知道接下来的画面。

“嗯——”黎之藏在床头的剑在身上划开一道伤口，让血不停向外流淌，同时赶紧打坐调息。

“嗯？什么味道？”玄三歌模仿她的行为，在胳膊上划开一道伤口。

“你？真的是来这里吃花酒的？”

“认真调息！”

月渐凉，夜愈深。这个夜是一个不平的夜。

“我去！你强抢民男啊！”

清早醒来时，玄三歌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床头，双脚被分别绑在了床脚。

“给我解开。”

“为什么？昨夜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床上的鲜血试图说明了一些什么，但是这个说明就是乱上加乱。

“你听我说，昨夜，是那个叫新月的在你的屋里点了迷香，还锁了窗户。你，我，咱俩划伤了自己另外调息才没发生什么。”

“真的吗？可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而且，你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等等，我的脑子好乱，容我梳理一下。”

“你给我解开，我帮你梳理。”

黎之果然还是涉世未深，说解开就解开了。

“来吧，帮我梳理。”

“首先，你为什么记不得昨夜的事情，因为你喝多了。你看看满地的酒——瓶？”环视一周，房间整洁得不能再整洁，干净得不能再干净，“那你闻闻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一股浓重你的酒味？”

这一闻，差点没把黎之本人送走，捂住鼻子走到衣橱前，“接着说。”

“你能不能转过身去换衣服。算了，我闭眼。”

黎之偷偷瞄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拉上帘子，“你为什么没喝多？我喝酒可从不一个人喝这么多。”

“因为我千杯不醉，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不是来找姑娘的，只是因为这蘅芜楼的酒天下闻名，想来这里喝两口的，谁知，昨日人太多，我见你的房间还有空，老鸨同意，我就来了。所以，你才会撞上我。然后就是我从官兵的手下救了你，你却对我刀剑相向。你中了毒，我帮你上药，就是这个时候新月进来给你送了衣服，关了窗户，点了香。这个时候你又突然不想杀我了，跟我喝酒。”玄三歌故意停顿，“喝醉了，香的药性上来了，你和我就开始用剑保持清醒。”

“怎么不说了？”黎之换了一身暗红色衣服，梳妆一番，十分妖冶。若说她是祸国秧城的人，没有人会不相信。

“之后，虽然我们保持了清醒，但是你喝酒加重伤痕，加上毒素未处理干净，晕了过去。我好心帮你调息顺气，结果你还给了我一巴掌。然后——”

“然后，我就在床上昏了过去，一直到现在？那你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

“昨夜喝得满地都是酒瓶，没法睡。但我发誓，绝对没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玄三歌赶紧立誓。

黎之走到他身边，在他耳畔轻声道：“嗯，我信你了，三歌。”然后饶有趣味地整理他的衣襟，“我会对你负责的。”

“信我就好。我要对你负责，谁负责谁还不一定呢。”

“你这话是不是说明刚才的话你说谎了。”

玄三歌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你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他也姓玄。”黎之突然说出的话让玄三歌愣在原地，神情严肃。“他曾经对我也很好，但是很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还会还不会跟以前一样对我好。毕竟，我现在只有一个人了。”

“他一定会的。”

“你怎么知道？”黎之盯着他那双含情脉脉的深邃的双眼。

“我就是。”

“三歌，你别逗我。”

“狸儿，我是玄霁。”

两人的相认很奇妙但也很草率。因为三日已到，黎之必须离开这里，回到无煞复命。好在，她因为这次任务出色，马上就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得到了第二个任务：十日后，刘志死于自杀。

当然，这次她的行踪仍然没让凌暮知道，更没让他知道玄霁与自己相认的事情。因为玄霁的身份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