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灿灿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她的身上。
这段时间关于鱼浅的谣言太多了,无论是关于他本人的补课作弊论,还是假装洁癖装高冷,还是关于他家庭各种听说,数不胜数。
没想到今天秦灿灿的这番话还是再次惊吓到八卦的众人,“真的假的。”
突然一声平淡的声音从众人的身后传来,“这段时间你们听说的事情都是真假参半,唯有这件货真价实。”
“不过他还是说多了,准确的时间是两分二十七秒。”
“从活体到死尸,从整体到精简的碎块。”
司昱惊恐地看着一脸笑意的鱼浅,结巴道:“班……班长,嘿嘿,你,你回来了。”
“我,我们就随便八卦一下而已,没,没人当真的。”
鱼浅淡然转身,无所谓道:“无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蠢驴才会以讹传讹。”
“我已经知道是谁在动我的东西,劝告某些人,尽快住手,虽然打他一顿解气,但会脏了我的手,毕竟我有洁癖。”
“不要再试图从挑衅我这里获得存在感,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我不是兔子,我是屠夫。”
身为谣言的参与者,围圈的众人谁听到这话心里都不舒服。
汪睿暗中对一个男生使了一个眼神,男生立即站起来对着鱼浅道:“鱼浅,你这话骂谁呢?”
“真以为自己是个小小的班长,就高高在上了吗?”
“你妈不就是菜市场一个破卖肉的,之前我就亲眼看见她跟一个中年老男人在菜市场,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搂搂抱抱。”
“这么下贱的女人才会生出你这么一个谎话连篇的骗子。”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这里可是学校,不是肮脏的菜市场……”
随着鱼浅的靠近,赵霖书说话越来越不顺畅,额头也因为畏惧开始冒冷汗。
鱼浅看着这个班里的小透明,实在是想不通对方对自己的怨念怎么会这么大。
想到自己以前熬夜为他整理的知识点,考前帮他预估考点,鱼浅就觉得自己像是走在路上踩到屎一样恶心。
鱼浅一把揪过赵霖书的衣领,轻而易举就将人从角落里提了出来。
尽管赵霖书不是很高,但他也是个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四的成年人,然而鱼浅拎他就是拎小鸡仔一样。
这一举动不止围观的众人震惊,就连当事人的赵霖书也是非常的震惊,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什么叫毫无还手之力。
将人拎到眼前,鱼浅眼神冰冷,语气不解低沉道:“赵霖书,我自问平日里对你还不错吧?”
“想当初你被校外流氓欺负的时候还是我救的你,如今看来还真是白瞎了我当初那件为求你而报废的校服。”
“你这种人还真是只有待在烂泥潭里才最合适。”
“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吗?又还记得我是在哪里救的你吗?”
鱼浅嗤笑一声,话中的深意只有他们两人明白,“我见他们的眼神八卦得很呐,想来你也可以成为他们八卦中的一员哦~”
赵霖书闻言,眼神立即扫视了周围一圈,头上汗滴不断,下身竟然也就有液体流出。
“别说,别说鱼浅,求你,求你了。”赵霖书说着就想将手搭在鱼浅拎他的手上。
此时鱼浅也注意到对方已经吓尿了,见到赵霖书的动作,鱼浅立即嫌弃地将人丢在地上。
心中的恶心加剧,剧烈的生理反应袭来,鱼浅感觉自己要吐了,但是想到自己的手刚碰过赵霖书,鱼浅连捂嘴都做不到。
只能立即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冲去。
出门的时候就撞上了池渊,看着他后身的两个人民警察,鱼浅快速解释道:“人还在里面,我先去趟洗手间。”
池渊发现鱼浅脸色不好,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嗯,你去吧,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最终赵霖书被警察带走,他也老实交代了就是他盗走了鱼浅跟池渊的东西。
本来几本书的事情是找不上警察的,但他千不该万不该贪心作祟,将池渊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给顺手牵羊了。
鱼浅买了两种不易褪色的工业染料放在位子上,本意是想抓出幕后霸凌他的人,没想到池渊的表竟然也被偷了。
而偷盗者的脚印却被染料留了下来。
这场长达半个月的隐形校园霸凌,最终以赵霖书被退学作为结束。
但鱼浅心中明白,事情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毕竟怂恿赵霖书的人还没有抓到。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遭遇,鱼浅觉得身边的人是人是鬼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顾及的人已经不在了。
班上的众人也想不到鱼浅会将这件事情闹得那么大,会惊动到警察的程度。
加上鱼浅自爆的那件事情后,众人对鱼浅的畏惧又加深了一个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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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就是校运会了,由于我们班报名的人太少,老班说现在强制每个人都必须报至少一个项目。”
“项目表和报名表我放在讲台,没有报名的人自己来看一下,看完之后自己赶紧填,晚自习结束后,我来收。”
“没填的我帮他填。”
鱼浅声音淡漠却具有穿透力,在这喧闹的课间,几乎每个人都主动停下来静静听他说完。
没有了以往的亲和力,只有机械般的冷漠。
若说众人没有后悔是不可能的,但鱼浅的转变跟他们每个人都有关系。
毕竟那个讨论群里的秘密,他们几乎每个人都参与其中,甚至还扩散到了群外,以至于鱼浅平白遭受了一场校园暴力。
事后虽然大家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参与其中,但法不责众的同时也默认了每一个人都是凶手。
看着鱼浅冷漠地回到位子,众人心情各异。
鱼浅是不会笑了吗?不,他会,不过他现在只对一个人笑,那个人就是池渊,鱼浅现在只有在面对池渊的时候才会展露真诚的笑意。
鱼浅枕着手趴在桌面上,侧头看着正在做题的池渊,小声撒娇道:“同桌,你要参加什么比赛呀?”
池渊宠溺一笑,放下笔,也趴在桌面上侧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