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争吵了一番。
一个面红耳赤,羞恼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另一个主打的就是个情绪稳定,慢条斯理,字字诛心。
最终陆乘渊还是妥协交出了鹿雪草。
“念念,我还是那句话,君泽不是你的良配,若是你爹娘泉下有知,也不会看你执迷不悟。”
柳伏念用力抢过鹿雪草的盒子,冷着张脸,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对方。
君泽还等着鹿雪草救命。
她才懒得和陆乘渊个智障浪费表情。
快步冒着雨离开陆府,柳伏念正打算乘坐马车赶去厉王府。
一辆豪华的黑色马车停在了不远处。
她诧异的抬眸。
那道深入骨髓的身影执着把伞立于夜雨之中,纤瘦,颀长又自带一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优雅。
柳伏念瞳孔微缩,冷下脸,完全无视一众下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抱着东西朝着那人狂奔而去。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突发恶疾了吗?”
“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这个时候跑出来的,你还要不要命了!”柳伏念当真是快被气死了,喋喋不休的小嘴叭叭冲着那人不断的输出。
越说越气。
越气眼眶就越红。
下一秒面颊传来了一阵温凉如玉的触感轻轻擦拭她的眼角,柳伏念方才发觉有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是他们大惊小怪,我真的没事。”
男人冠美如玉,雪衣墨发,苍白的脸庞上,浮现出几缕勾人的笑意,真真是叫柳伏念气得牙痒。
“君-泽!”
少女怒气冲冲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他的身上。
君泽甚至都没有从震惊缓过神来,迎头一通臭骂下来,“还在这儿给我笑,你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要是想死快点,那就赶快解除婚约,不然别人还以为是我把你克死的。”
她冤不冤啊,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不行!”君泽急了,潋滟的凤眸通红一片。
“念念,我错了,你别生气?”
反正退婚是不可能的。
他死都不可能退!
柳伏念素来心软,顶着那么一张脸冲她撒娇,哪里还撒得了火来。
“你给我上车去!”
凶巴巴的推搡着男人进马车。
柳伏念又使唤红珠将给自己准备的两个汤婆子递过来。
她一股脑将汤婆子全塞到了君泽的怀里,凶道,“你给我安分点,不然就退婚!”
君泽:“……”
好吧,他听话。
“念念,你……”
柳伏念身上的衣服还湿着,黏在身上,勾出窈窕的曲线。
偏偏她还一无所知。
“你也披上吧,不然会生病的。”
君泽贪恋带着她温度的披风,没有第一时间脱下来,而是随手将自己放在马车里属于自己的干净披风,将娇小的柳伏念裹得严严实实的。
要是柳伏念仔细留意,还能瞧见君泽微微发红的耳尖。
“你先别管我了,你的身体如何了?”
她紧张的握住君泽宽大的手掌,发现君泽的手是冰凉的,越发的着急了,“怎么这么凉,脸色还这么差。”
“哦,对了,鹿雪草我已经拿到,是不是吃了你就没事了?”
柳伏念越急眼圈越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
怎么办,她不会真的要做寡妇了吧?
别啊,这么好看的人,好歹活久点啊。
没成婚男人就死了,那她岂不就成灾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