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府。
“你们世子什么时候变情种了,大半夜冒着雨,拖着半条命出去约会佳人,到底是他疯了还是我疯了?”
容貌清俊的骚包公子哥千里迢迢而来,迎接的他的并不是君泽也就算了,那丫的人影都不见一个。
可怜他的宝贝儿子们都饿成了皮包骨,要不是他割破了自己的手以血喂养,估摸都得“断子绝孙”。
本以为来到厉王府就能挽救一下他的儿子们。
谁曾想“养料”却跑了。
当得知君泽跑路的理由,蛊医秋海棠直接气笑了。
君泽那丫的竟然还会有女人喜欢?
那么难啃的骨头,我不怕崩牙?
“你到底在我的院子鬼叫什么,再瞎嚷嚷,信不信把你给毒哑了。”
君泽身着白衣,裹着一件女式的素色披风,脸色阴郁的盯着秋海棠。
眼底的戾气是压也压不住。
秋海棠指着他,“你,你,你也太毒了吧,我千里迢迢为你而来,我的宝贝儿子们都快没命了,你倒好背着我去厮混!”
君泽,你变了。
给你一次机会,赶紧道歉,不然看我还搭不搭理你。
“你有病的话,赶紧吃药。”君泽淡淡刮了他一眼,半个眼神都没给他,径直越过他进了院子。
飞鹰面无表情紧随其后。
秋海棠傻了。
这主仆二人要不要那么拽,当他不存在?
“我说,君泽,你给我站住!”
秋海棠顾不得生气追了上去,上前刚要伸手扒拉他的胳膊。
“你干什么,退后。”飞鹰利剑出鞘,毫不犹豫抵在了他的脖子。
“等……等会儿,冷静点!”
尼玛,后脖子凉嗖嗖的。
秋海棠两腿发颤抖,嘴唇皮子哆哆嗦嗦,“那,那什么,君泽,世子,兄弟,别这么冷漠好不好,别忘了你的命还得靠我救呢!”
奶奶个腿子,他千里迢迢赶回来,跑死了两匹马,养了将近十年的“儿子们”都差点交代了。
回来君泽就跟他短兵相见。
艹,他做个人吧。
“我知道你在骂我。”
君泽很快换了干净的衣服,披风被他收起来叠放得好好的,视若珍宝,旁人碰一下都不行。
待看向秋海棠的时候,他双手交叠在身前,眉眼平淡,“想骂就骂出来,否则也没机会了。”
秋海棠嘴角狠狠抽搐,好半天才将脏话给咽了回去。
不能生气。
不和疯子一般计较,疯不过,小命重要。
他深呼一口气,挤出个笑脸来,“嘿嘿,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骂你呢,你可是我的祖宗,我供着你还来不及。”
君泽不吃他这套,开门见山道,“鹿雪草到手了,你有几成把握。”
“真的?”秋海棠眼睛蹭亮,激动道,“在哪里,给我看看。”
君泽朝飞鹰使了个眼色。
飞鹰意会,递上了装有鹿雪草的药盒子。
秋海棠迫不及待的打开。
果然,药盒里躺着的真是鹿雪草,秋海棠哈哈大笑乐疯了。
“好,实在是太好了!”
秋海棠满面红光,眼睛里透出的渴望无比疯狂,“对了,你是在哪里搞到的,之前不是说没有吗?”
想了想,他挑着眉扫向君泽那张高贵又冷艳的脸。
目光游移而下。
突然间发现了什么似的,瞪大眼睛指着他的唇,“你,你,你嘴怎么破了。”
“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被哪个女人亲的吧!”
秋海棠高声惊呼,眉开眼笑尽是得意。
飞鹰小心翼翼偷瞄了自家主子一眼,默默的后退到了一边,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谁知,下一秒就有个东西,咻的一声飞了出去。
“啊!”
随着秋海棠一声惨叫,君泽慢条斯理的收回了手,脸上表情淡淡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而他这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引得外头的人破口大骂,“君泽,你丫的能不能要点脸,欺负我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有意思吗?你这么小心眼记仇又阴晴不定的,小心被你拐到手的姑娘跟别人跑了去。”
“主子,我觉得还是把他毒哑吧。”飞鹰也觉得太聒噪了。
君泽微微一笑,不反驳,“那就给他好好挑一瓶的。”
好不容易爬起来,刚走到门口的人顿然石化。
“最好是那种药性强,痛苦时效久的。”君泽格外的善解人意。
“别别别!”秋海棠实在是怕了,哭跑着进来低声讨饶,“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现在就去配药,你等着哈。”
秋海棠一溜烟的跑了,生怕屁股后面有什么饿狼追似的。
好不容易耳根子清净下来了,飞鹰偷瞄着主子破了的嘴角,很八卦又不敢问。
直到君泽饱含深意的话再次传来,“听说老瑞王那个宝贝女儿嚷嚷着要招婿,是不是?”
飞鹰一愣,“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定了定,他慢半拍才领悟到自家主子的意思,有些无语。
“主子,你该不会是月老牵线上瘾了吧。”
前阵子还想着撮合王大人的女儿和小陆将军呢。
怎么,又有恶趣味目标了?
君泽道,“本世子思虑再三,觉得那王姑娘与小陆将军也不是那么相配,以陆家的底蕴,怎么说也得配个郡主不是吗?”
若是娶了个郡主,陆家一定会非常热闹的,他的念念一定爱看。
飞鹰拍着大腿,亮出了一口大白牙,“我知道了,主子你是想撮合芙蓉郡主和小陆将军啊!”
他就说嘛,世子爷菩萨心肠,要挑肯定得给小陆将军挑个好的啊。
主子真不愧是主子。
大好人啊这是!
对于这个美丽的错误君泽也不曾解释什么,笑眯眯的吩咐,“给芙蓉郡主送一副小将军的画像吧,顺便也给陆夫人透露一下消息。”
眼下陆夫人应该特别焦急挑选个家世门第容貌都与陆乘渊相匹配的高门嫡女。
芙蓉郡主这家世容貌岂不是歪打正着。
不然,难道要等到小妾先进门,才为陆乘渊娶一房高门嫡妻?
或许陆乘渊是不在乎的,但他那位心尖尖的妾室的肚子究竟等不等得了,陆夫人岂不是得急疯了啊。
所以啊。
这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