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也没什么事情，顾冬草在家闲了两天之后，初五又开始了她的摆摊。
笑着和周围的人打招呼，顾冬草也算在这混个脸熟。
只不过因为过年，现在摆摊的人并不多，甚至都不用提前去占位置，零零散散有几家摆摊。
宋春生他们摊子倒还在正常摆，只不过就他一个人，还是依旧卖起袜子手套。
看到顾冬草后，宋春生还有些惊讶。
“新年好！冬草。”
“新年好，宋大哥！”顾冬草笑着打招呼。
“怎么没有在家多歇几天？”
“相比歇着，我想还是挣钱重要。宋大哥，你呐？”
宋春生笑着说，“和你一样，我这个人一天不挣钱就心里难受。”
顾冬草忍不住笑出声。
“那就祝宋大哥新的一年发大财。”
“一样一样。”宋春生对她祝福道。
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经过合伙做生意，也都明白对方的一些性格，双方说话倒是更随意。
虽然是新年，但是大家都忙着走亲访友，再加上年前消费高，所以一时间这里顾客并不多。
即便蹲下来看看，买的人也不多，大多都是有压岁钱的年轻女孩子。
今天一天生意不算太好，顾冬草慢慢的收摊。
突然一个黑影嗖的从自己摊子前面跑过去，等她抬头，后面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大喊。
“你个小东西，敢偷我的馒头，你活得不耐烦了。”
“老子……老子打死你。”
说着就将手里棍子狠狠向那道瘦小的背后扔过去，棍子打的黑影一个踉跄，但是他也没敢停下来，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摊子老板老赵弯着腰大喘气，看着那道黑影消失不见，气的直跺脚。
旁边有个相熟的人笑着说。
“老赵，你要是再把自己老胳膊老腿累断，那可就得不偿失。
一个小馒头还值当你这么追。”
老赵慢慢直起腰，一脸怒气。
“老王，你别看热闹不嫌事大，你替那小兔崽子给老子钱。
那小兔崽子初二就来我这偷了一回，今天又来，老子要是不给她个教训，他下次还得来，真是晦气。”
老王呵呵一笑。
“老赵，我这摊上你要能看得上尽管拿。”
老赵直接呸了一声。
“老王，你明知道老子不识字，要你那破报纸有什么用，倒是引火是个好东西。”
周围人顿时哈哈大笑。
大家也都知道老赵就是趁机发发脾气。
老赵走过去捡起来棍子，接着又回自己摊子上。
顾冬草这边看完好戏，收拾好摊子就回家了，这几天顾建设难得放假，所以就呆在家里没出去。
顾冬草洗好手就坐在餐桌前准备吃饭，现在温度略有些回升，之前冻肿的手，加上屋里温度高，变成淡紫色，握筷子的时候格外明显。
周歆雅看到这一幕，眉头一皱，一个女孩子，明明家里条件这么好，非要自己过的这么糙，旁人还以为她虐待她。
要不是旁边是丈夫的笑脸，她都要说两句。
顾怡月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手，她忍不住得意。
还关心问了句。
“姐姐今天生意怎么样？”
顾冬草夹菜动作一停，随后继续夹菜，咽下一口饭后，才不慌不忙的说。
“不太好。”
和元旦那时候比都远远不如，更不要说和卖春联时候了。
顾建设笑着说。
“年后生意不如年前很正常，毕竟过个年，大家支出太多，再一个没有春节刺激消费，大家消费恢复正常。
自然生意不如年前。”
顾冬草点点头，这点她还是了解，只不过一下差距过大，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顾怡月掩去嘴角笑容，换个话题道。
“那姐姐不如趁这段时间好好学习，将来也好考个大学。
这段时间我没什么事，可以辅导姐姐学习。”
周歆雅立马跟着说。
“对啊，一个小姑娘，干什么老是抛头露面，好好学习，好好跟你妹妹学学，也省的让我们操心。
不说完全像你妹妹一样，就是有她一半我也省心多了。”
顾冬草笑笑没说话，饭桌上气氛顿时有些不对。
顾建设放下筷子。
“怡月是怡月，冬草是冬草，她们是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一样。”
随后他缓缓一笑。
“再说，冬草的成绩很好。”
“冬草这次期末考试考了全班第一，她班主任说了，只要不出问题，一个重点大学跑不了。”
简而言之，要真是辅导，还真不一定谁辅导谁。
然后他就看到怡月脸上掩饰不住的失望，这个女儿心是越来越大了，这是在离间她们母女之间的感情吗。
周歆雅震惊的看着顾冬草。
“你爸说的是真的？”
顾冬草点点头没说话。
周歆雅立马也放下饭碗。
“这样好啊，将来你也考去京都，这样你们姐妹两个有个照应，还能见见你姥姥他们。”
随后一拍头。
“你看，来家里半年了，还没和你姥姥他们打过电话，等一会给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将来你说不定还能和你二表哥成为同学。”
周歆雅激动的不行，甚至已经给顾冬草确定好学校。
不用顾冬草说话，顾建设就先开口。
“大学的事情还早，去不去京都也不一定，国内这么多好大学，又不是都在京都。
这种事情，我们做家长的不了解不要随便插手。”
周歆雅白他一眼。
“还早呐，没有几个月就要报志愿了。
再说她姥姥一家就在京都，不去那里去哪，而且那可是首都，那里比其他地方发达多了。”
然后转头看向顾怡月。
“怡月，你说是吧？”
顾怡月僵着脸，勉强笑道。
“应该……是吧，不过也有……不好的。”
“傻孩子，京都要还有不好，那还有什么地方好啊，你就是眼光太高了。”
顾冬草一直没说话，京都她并没有想过，那里和其他地方都一样，都是陌生的地方，不过她到有其他想过另一个地方。
妈妈说的姥姥一家，那也是陌生人。
顾建设拦住就要打电话的周歆雅。
“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