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孜忍不住摸了摸睡裤，没湿。
原来是放气，不是泄洪。
“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感情。”
车玄英是说刚才白孜敷衍地应他。
脑袋持续放空的白孜慢慢回神：“没有。”
车玄英胳膊杵在她头侧，俯身道：“没有是什么意思？没感情，还是没有没感情。”
白孜说：“就是感觉太快了。”
“进展快？我怎么觉得一点进展都没有。”
白孜笑道：“你在强行进展。”
车玄英不同意，他要是不主动，他们现在做朋友都十分客气。
“好吧，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又来了，这就是富豪简单粗暴的爱。
房、车、钱……白孜缺过吗？
她没那么大的物质需求，从白家，到江家，再到车家，她缺的从来不是这些。
“你累了，早点休息吧。”
她在回避。
车玄英发现自己拿她挺没辙，十几亿的大项目挥毫立断，在白孜面前却处处吃瘪。
“你先睡，我看着你睡。”
白孜怕他再东说西扯，翻过身背对他。
身旁安静了几分钟，她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车玄英出去了。
白孜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不知怎么心情突然低落。
失眠到下半夜，她把心思专注到冯慢秋的生日上，才慢慢进入梦乡。
次日，她精神百倍地起床，因为她想到了如何让冯慢秋过一个快乐的生日。
趁冯慢秋还在睡觉，白孜跑到庭院，爬到柿子树上给林雾打电话。
十分钟后，林雾站在围墙外，手里抱了两箱烟花。
风秀从墙上接过烟花，白孜让她放消防道，把门锁上，免得被人提前知道了惊喜。
城堡一样的别墅，燃起烟花多美啊！
白孜连上林雾的手机热点，登录微博，昨天的热搜不见了。
在搜索框里输入关键词，全是关于车氏集团的财经新闻。其他社交平台也没有相应的话题。
车玄英真够速度的。
“夫人，你要的海棠果。”
白孜单手刷着手机，从墙上伸过来的一只手里取下塑料袋。
同时，围墙那边传来林雾惊讶的声音：“夫人，你怎么给我这么多？”
他看着手机上五位数的转账，眼睛瞪大。
白孜想也不想道：“给有钱人打工这点算什么。欸，我好像没问过你，你在玉屏山庄月薪是多少？”
林雾忍不住嘴角上扬：“说来好笑，我本来在念大专，因为急需用钱，想边上学边打工。我找的是保安的工作，结果被人介绍到玉屏山庄莫名其妙成了黑客。我学的就是计算机专业，这下好了，不用去学校学，在玉屏山庄全学会了，不仅不收学费，还给工资。唯一的不好处就是，容易丧命。”
白孜捏着手机，脑袋侧向围墙，大声道：“放心吧，跟着我不会丧命的。”
“谢谢夫人。”
“谢什么，别谢，应该的。而且这海棠果，可遇不可求，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林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出声：“夫人要这么多海棠果，是做蜜饯吗？”
白孜用自己都没注意的自信语气道：“蛋糕！”
“海棠果蛋糕？”林雾脸上挂着甜甜的笑，语气捎带几分好奇和期待。
其实白孜心里也没底，没人做过海棠果蛋糕，她也是第一次。
“我怕做成黑暗料理，不过，听说车玄英早就提前预定了蛋糕，我这个嘛，就当自娱自乐吧。”
“可是我好想吃耶！”
“是吧！我也很想吃！”
两只幼稚的人不约而同发出天真的声音，白孜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小男生了，特秀气、特可爱的一孩子。
连在一旁看到这幕的风秀都皱起眉，她失宠了。
此刻在金亭会所的车玄英，还不知道自己沦落到只是白孜的床上伴侣，她“喜爱”的另有其人。
罗巍带着任务回来时，车玄英正和其他几个公子哥，在二楼棋牌室交杯换盏，喝得那叫一个惨烈。
别人惨，他比较烈。
五六个黑西装保镖，中间押送着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罗巍走在队伍最前面，雷、云二人垫后。
敲门声三响，里面传出低沉的男声：“进来。”
推开门，烟味、酒味、香水味扑面而来。房间空间不大，增添了融洽的氛围，光线柔和而暧昧。
公子哥们打扑克的围坐一团，和女公关柔情蜜意的缩在角落，最里面坐着的两个人，一个温文儒雅，笑如春风，一个静若冰山，目光冷冽。
“我们的罗特助来了，快快！喝一杯！”
“瞧瞧！还给咱们带了三朵金花。”
“罗特助，别跟着七哥干了，一天天累死累活的，我怕你英年早逝。”
“说的是人话吗！今年年终奖你给小罗发啊！”
“发啊！只要罗特助愿意给我们跳支女团舞，七哥发多少，我就发多少。”
还好罗巍早在这圈子混熟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礼貌笑道：“您准备好JK，我随时静候。”
“哟哟哟！来劲了不是，我现在就让人去隔壁商场买！”
打扑克牌的一个背头男笑道：“罗特助，你理他干嘛，那是个专不干人事的。”
陆少指着他：“徐老二，你敢说你不想看罗特助跳女团舞！还有你们……”
徐绅道：“我想看你跳，成吗？”
离车玄英最近的盛青昀笑了：“看什么舞啊，眼前就有一出好戏。”
众人说笑间，罗巍走至车玄英跟前，俯身贴耳：“杨如初是在赵家找到的。”
车玄英的脸隐在晦暗光线里，夹烟的手放在酒杯上，不咸不淡道：“哪个赵家？”
罗巍说：“您挖了他眼睛。”
车玄英眉骨微抬：“把人带到尊泓厅。”
尊泓厅，是二楼最大的一间私人会客室。
罗巍先将人带过去。
车玄英喝完杯中酒，起身出了门，其他人也不玩儿了。
一众人勾肩搭背地跟在车玄英身后，进了尊泓厅。
每个人找到自己的观看席位，有的手里拿着酒杯，有的抽烟，还有的搂着女公关的美臀。
车玄英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松了松领带，落座。
他扬起下巴，打量起茶几旁边的杨如初和赵意珠。
两人脸色苍白，目光滞空，像被抽走了魂魄。
看来来之前，已经受过罗巍的“指点”。
“说吧，谁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