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小玉笑容温暖：“我是店员，同时也去过其他店买过东西，最讨厌店员跟在屁股后面，好像你会偷东西似的。
我跟老板建议过，老板也讨厌屁股后面跟着人，所以在我们店，除非顾客主动要求，否则我们不会影响顾客。”
慕斯晴点点头，寻思这个叫涂小玉的店员，说话挺好听的。
另外一个，上班期间玩手机，估计就是那个态度差的。
敢在上班的时候玩手机，说明很有背景，起码是老板的亲戚。
得先看看情况。
她装模作样地转了两圈，半个小时后，另外一个还背对着柜台玩手机。
她忍不住了。
于是她快步走到柜台前，问涂小玉道：“昨天我朋友花50万在这里买了一幅画，为什么不把画给她？还要再等一个月！”
“你朋友？”涂小玉疑惑地挠了挠头，“慕姑娘，会不会是你的双胞胎姐妹？”
“我是独生女！”
“要么现在就给画，要么退款，不然我就报警！”
慕斯晴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语带哽咽。
真的好难啊。
好不容易攒了15万，又从网络平台借了10万，她头回借这么多钱投资。
万一打水漂了可怎么办啊？
根本就还不起啊。
其实刚把钱转给恵娴她就后悔了，跟恵娴说她不买画了，把钱还给她，她好还给网络平台，无非损失点儿几百块的利息。
恵娴就一直说她愚蠢，说她小气上不了台面，说恵娴救过她，要懂得感恩。
是啊，恵娴救过她。
她刚专升本那年，周末在快餐店做兼职。
那次人特别多，下班都十点半了，宿舍是11点锁门，为了赶在锁门之前回到宿舍，她抄了一条小道。
不曾想，小道里有一伙小流氓，嘴里说着调戏的话语，她害怕就跑，他们就追。
眼看着快要追上了，她就把包扔过去砸他们，然后朝有亮光的地方跑。
直跑到一家快捷酒店门口，她想着住酒店也挺好的，可是包和手机都被她扔掉了。
好在店员心好，知道她的遭遇后，允许她坐在酒店大堂里，还帮她报警。
谁知，店员还未报警，恵娴就带着她的包出现，她把包还给她，证件手机都在，就是钱包里的1853块钱没有了。
报了警，警方说那个小路是监控盲区，离得最近的一个摄像头损坏，一时半会儿抓不到小流氓。
只能在小路上重新修路灯装监控，时不时的去巡逻走访，至于丢的钱，暂时找不到，让她下次注意点儿。
虽然没能抓到小流氓，但总算虚惊一场，而且还认识了恵娴，从此两人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起初她很感激恵娴，可后来恵娴越来越不尊重她。
比如两个人约看电影，若是她喜欢的，恵娴一定不喜欢，那么一定是她包揽吃饭和电影票钱，因为恵娴不喜欢嘛。
若是恵娴喜欢的电影，那么费用两人就AA。
有时候她觉得委屈，跟爸妈讲，爸妈说人家把你的包找回来了，你应该感恩。
恵娴也经常说，若不是我你可能就被小流氓侮辱了，你要懂得感恩。
话里话外说恵娴什么时候随手帮助人，然后别人恨不得把命抵给她的事情。
慕斯晴觉得的确欠恵娴，可这个恩情怎么就还不完呢。
好在之前都是小钱，可现在是25万啊。
万一都没了，我改怎么办啊。
涂小玉听着话音不对，心里一阵厌恶，她最烦看到女孩子哭了。
真会装白莲花。
你为一个老鼠精出头！
涂小玉冷冷道：“你等一下再哭。”
说着她走到电脑处，调出昨天下午的监控，指着监控里的人道：“这难道不是你吗？你明明拿走了画，还反咬一口是吧！
你还报警？我还想报警呢！合着你打算白嫖是吧！”
慕斯晴怔怔愣住，不敢相信地看着监控里的画面。
那是我吗？
昨天是周二，妈妈要去医院复查，爸爸在外地出差，下午我请假陪妈妈去医院了啊。
怎么会？
我没有来过这里啊？
可她的语气神态还有衣服，明明是我的，那个蓝色的裙子是前天刚到的。
慕斯晴咬住嘴唇，心里激烈的震荡：“不——不是我，我昨天没来过——”
涂小玉又调出门口监控，指着骑电瓶车离开的画面。
“电瓶车是你的吧？”
慕斯晴目光呆滞，喃喃道：“是我的电瓶车。我住的地方距离上班四公里，买了辆电瓶车通勤，车牌号是我的。”
“既然如此，你付了钱取走画，我不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但你却在我们店里大吵大闹。
慕小姐，我们不惹事，但事来了也不怕事，就算是闹到警察局，这两个监控递到警察手里，我看是谁无理！”
慕斯晴死死咬着嘴唇，眼泪啪啪地往下掉。
“我，我……”
我不知道啊。
怎么会这样呢。
姜晚月递给她一包纸巾，语气平静无波。
“姑娘，出事了不要大吵大叫，这样显得你胡搅蛮缠。有事跟爸妈商量，爸妈总不会害你的，可千万别自己处理，把一个小事变成大事。”
慕斯晴怔怔地抽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
昨天明明是恵娴来跟店家买画的，怎么变成‘我’了呢？
恵娴说店员要自己卖画，然后用卖画的钱退款，可监控显示，是‘我’把画取走了。
现在就算是要退款，‘我’得把画还给人家，不然人家凭什么退款。
太诡异了。
看着慕斯晴失魂落魄地离开，涂小玉余光斜睨姜晚月。
“我以为死老鼠只是换了个样貌？没想到还真有这个人，而且貌似她跟死老鼠的关系挺好的。”
“要是死老鼠逼着活人出面跟你交涉，对你可没好处，难不成真退款给她们？”
姜晚月从饮料柜里拿了两瓶饮料，递给涂小玉一瓶。
“可是慕斯晴似乎并不知道恵娴是老鼠精啊。”
涂小玉点点头。
“也对，这年头，哪个正经人跟老鼠精混迹在一起啊。”
民间供奉的五大仙：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和鼠。
老鼠的地位是最低的，以前供奉的人都不多，更何况不信神的现代人，顶多拜拜财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