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休息会儿?”
黑瞎子见他开始收拾东西,问道
“身体还没好全,那么着急去做什么。”
“当然是去接应他们。”
黑瞎子笑
“着急什么,他们这才刚进去没多久。”
谢以桉啧了一声,用力拍他的大腿
“我说的是吴三省,想哪去了?”
“行行行~”
黑瞎子也起身,语气悠然
“早点干完,早点回家热炕头~”
解雨臣也道
“我跟你们一起。”
“我.......”
张起灵才出声,就被谢以桉打断
“你不行,你前半段得跟着吴邪走,保护他安全。”
张起灵明显不情愿
“乖~听话的宝宝才有奖励。”
张起灵抿了抿嘴,勉强答应:
“嗯。”
谢以桉带着黑瞎子跟解雨臣趁着月色溜出营地。
只留下张起灵这根独苗苗。
手里捏着谢以桉赶时间剪出来的纸人。
十分潦草的裁剪工艺。
张起灵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下。
谢以桉凭着记忆,带着他们走往吴三省走过的那条道。
夜里行路,总会让人感觉惊险刺激。
加上没有太阳暴晒,这种硬性的天气条件,走的自然比白天有力。
三波人,三条路。
这或许是吴三省跟吴邪最后一次见面。
他要前往蛇沼的深处留下遗言,奠定计划的基础。
谢以桉哪里能给他留这种机会,这不是火急火燎的逮人来了。
照现在这个情况,过了一处比较险的垭口,就可以跟吴三省会合。
陈文锦抄的是近道,她必须赶在吴三省和吴邪之前进入盆地的雨林里伪装起来。
黑瞎子道
“我说,都走四个钟头了,要不歇一会儿?”
谢以桉拒绝果断
“不行,这马上天亮了,赶不上他们,又得再追一段,麻烦的很。”
“这距离跟三爷约定的时间还快了一大段,就那么着急?”
谢以桉笑
“就是要快,才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我记得上回账收齐了,连带我的那份尾款都拿到了,怎么,”
黑瞎子揽上他的肩
“不够用?”
“不是钱的问题,”谢以桉撇下他的手
“钱都收了,不得让他图个安心,早点去,也早点让他放心不是~”
解雨臣似乎明白了谢以桉这么急切是为了什么。
这次,不会再让他失望。
或许这一趟,真的不会让他再失望。
关于解连环的死,他一直耿耿于怀。
越是长大,越是明白,或许是早有预谋,这才抛下他,让他扛起解家这个重担。
跟他父亲一样,跟着爷爷下了次斗,就再也没有回来。
也就是那一天他成为了没有父亲的孩子,也是那一天,他有了新的父亲。
所以他一直谨慎小心,非到不得已,不会亲自接触地下的东西。
也许小时候跟着师傅学戏,就应该明白。
这一天是迟早的。
在他决定打破现状,亲自接手这一切时,谢以桉出现了。
在他托人查阅鲁黄帛上的信息时,他疲惫的坐在书房的监视器前。
看见一双毛绒绒的耳朵从墙角下的狗洞出现。
又喜感又匪夷所思。
他没有立即叫人抓起来,而是看着谢以桉一步步从洞里钻进来。
脸上狡黠又得意的笑,是他对他的第一印象。
他不知道此人会闯入他的生活中,牵动他的情绪。
牵一发而动全身,早在他心动的那一瞬完全栽了进去。
谢以桉不知道身后的解雨臣都想了些什么。
现在可以替他能争取到的最大利益,就是把吴三省跟解连环带到他面前。
好问清楚。
除此之外,别的都是虚的。
前方的空地有暗火,应该是吴三省一伙在这驻扎。
谢以桉抬步走了过去,一发剑驽射在他脚边。
“谁。”
那人抬起手电一照,一副生的面孔,拔出匕首向他刺来。
谢以桉侧身躲过,打掉他手中的匕首,将他摁在地上。
动静惊醒了帐篷内的吴三省,匆匆披了件外衣,出来就看到被伙计团团围住的谢以桉三人。
“都停手!自己人。
谢以桉已经放开了地上的伙计,可对着他们的武器没有丝毫收敛。
吴三省沉了脸,踹了为首的伙计一脚。
“我说停手。”
他们这才放下武器,看向谢以桉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黑瞎子讥讽道
“三爷,这次找人质量不行啊,身手不怎么样,脾气倒不小。”
“你他妈......”
吴三省眼神一冷,反手抽了他一巴掌。
“我说停手。”
谢以桉在一边悠哉道
“有些人还真是,耳背就算了,胆也没有。”
“全都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吴三省再下通牒,这群人才悻悻离开。
为首的瞪了谢以桉一眼,又被吴三省用眼神压下去,这才离开。
吴三省重新升起火,问
“不是让你们晚点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难不成,吴邪已经进去了?”
“进来了,不过,还在外围。”
“难怪,我说潘子怎么没给信号。”
随后,他又叹了口气
“罢了,来都来了。”
“那不然,你还想赶我们走不成?”
吴三省笑着摇头
“看你们这架势,怕是要死赖着。”
“我来,只有一个问题。”
谢以桉突然正色
“你问。”
解雨臣抢先开口
“西沙考察的之前,裘德考是不是找过你。”
吴三省拿酒瓶的手微微顿了顿,随后彻底放下。
“你也觉得,我是为利益,才杀害的解连环?”
解雨臣单刀直入的问
“他是不是没有死。”
他给谢以桉使眼色,却没有任何回应,后者当看不见,黑瞎子也本着凑热闹的打算没有发言。
“你小子,果然还是透了底。”
谢以桉连连摆手,笑说
“那是他聪明,自己查到的,跟我可半点关系没有。”
解雨臣说:
“回答我。”
在吴三省点头的那一刻,解雨臣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解雨臣声音都有些哽咽
“他没死,消失了那么多年就是不出现,躲在暗处看我经历这些,有意思嘛?”
“小花,这都是不得已的下下策,我们没有办法。”
“你们有下策,那我呢?”
解雨臣一声声的质问,让吴三省没法回答。
他现在不能直接叫解连环露面,这叫他怎么办。
早知道就应该让他待到明面上,把烂摊子甩给他拉倒。
小花年纪比吴邪还小,经历的也比吴邪多。
当初做这个决策,连他都有些狠不下心来。
半晌,吴三省才道
“这个问题,我现在不能直接回答,现在人多眼杂。你应该比我清楚。”
解雨臣情绪起伏很大,硬是擦了泪,也不哭一声。
谢以桉见状将他抱到怀里安慰
“别哭,到了前边见到他,他不招我就给他前列腺扯出来,看他以后还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