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破涕为笑
“那也太便宜他了。”
吴三省闻言在心底为解连环默哀了三秒钟。
安息吧兄弟,他会为他的前列腺立碑的。
谢以桉扫了眼后边明显不服气的伙计,问
“你这次从哪找的货色,那么低级的身手,可别跟我说你没钱啊。”
吴三省啧的一声,抬眼看他,无奈道
“这不是有钱没钱的事,上回我去长白山损兵折将的,自己也受了伤。这短时间内也集不到什么好手,这都是便宜货,有的人跟来就不错了。”
谢以桉淡淡道
“你理多,我说不过你。不过我把话放前头,要是他们敢寻意滋事,我不建议把他们削成人彘串起来。”
吴三省闻言一笑
“下去之后用人的地方多了去了,你收敛点,留几个打杂跑腿的。”
黑瞎子在一旁道
“三爷,看他们这态度,路上,没少被你修理吧?”
吴三省点点头,仰头闷了口酒
“放心,我还不至于连他们这种货色都压不住。”
“赶紧去休息,一早就赶路。”
随后便走开。
虽然说安慰过,但解雨臣心情还是很低落。
谢以桉想了想,问吴三省
“这次你来,真不打算跟吴邪坦诚公布?”
吴三省轻叹一声
“事情太复杂,有些话不明说,也是为他好。”
“少搁这打哑谜,我又不是你那傻侄子,三言两语就让忽悠了。”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
谢以桉抬手打断
“少来这套,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装什么蝈蝈啊?那么大岁数话里没一句实诚的,连我都想忽悠,你是不是当哥智商没到三个点啊?”
吴三省被说的哑口无言,换作吴邪,早就被哄下去了。
这小子就是软硬不吃,一开炮他就怎么都说不上话。
他怀疑解连环真的要前列腺不保。
“年轻人不要那么心浮气躁,听我慢慢跟你说嘛.......”
谢以桉捂住耳朵摇头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黑瞎子毫不客气的笑出声音,没有给吴三省留一丝脸面。
谢以桉见吴三省还想说什么,要接着道
“年纪大了就赶紧去睡吧,顶上毛都没剩几根了。”
吴三省头一次感到无助,解连环当初把他收进来图什么呢。
图他这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嘴?
吴三省是想不通了,想把躲在暗处的解连环拉出来顶替自己。
谢以桉见吴三省缩回了帐篷,便去找解雨臣。
“去哪啊?”黑瞎子见他起身,问道。
“去解手,盯紧他们,我不想跟人一块尿。”
“没问题。”
谢以桉四处搜寻解雨臣的身影,终于在一处拐角发现了他。
“哟,这不是小解当家的嘛,跑这来装什么丧啊。”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解雨臣摸出口袋里的烟草,就要放进嘴里点燃,谢以桉伸手抽走
“我说,今晚月色不错,”
谢以桉眼底含笑,眸似星辰
“要不要接个吻?”
解雨臣眼底眸色暗了暗,喉结明显滚动。
解连环在高处的山岩上啃着压缩饼干,单手拿着望远镜。
忽的,他好像看见有两个人缩在角落鬼鬼祟祟,视野拉近,不由得愣住。
谢以桉将粉红色衣衫的人压在岩石上,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可是那被压着的人,不正是他那喜欢穿粉色的继子解雨臣嘛?
他不确定的放下望远镜,又拿起看。
这回确实看清,人也沉默了。
他不知道现在回去传宗接代留个种,还来不来得及。
解雨臣的动作实在过激,差点给谢以桉嘴咬破了。
谢以桉不满道
“你属狗的?上来就咬?”
解雨臣靠在墙上,闻言舔了舔唇边的水渍,表情餍足
“这好不容易才得的福利,我得好好品品。”
谢以桉眯着眼,下手直接掐他大腿根。
“嘶――!你要谋杀亲夫是不是?!”
谢以桉一耸肩,浑不在意道
“你就算是亲爹也得杀,更别说什么亲夫了。”
解雨臣小声嘟囔着
“跟个小辣椒似的,好歹温柔点........”
谢以桉神色一凛,揪着他的耳朵
“嫌我辣?下回就掏你肛,给你屁眼辣冒烟。”
解雨臣连声喊错,谢以桉这才松手。
“还温柔点,温柔你个头啊。”
解连环拿着望远镜津津有味的看,连嘴里的压缩饼干也变的香了不少。
“精彩,精彩。”
黑瞎子见两人半天不回来,便想着去找,刚起身,就见解雨臣走了回来,步态还有些奇怪。
谢以桉则哼着小曲儿,黑瞎子问
“这半天不回来,在外边干嘛呢?”
“都跟你说了,解手嘛~”
谢以桉挽着他的胳膊朝他眨眼,刚燃起来的醋意瞬间烟消云散。
黑瞎子轻哼一声
“成~只是解手,就当你没背着我偷偷干些什么。”
黑瞎子拿出睡袋,简单铺好,拍了拍。
“睡这?”
谢以桉反问
“你不睡?”
“在这,睡眠不是必须的。”
“那你在家怎么天天缠着跟我睡,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占便宜嘛?”
解雨臣唾弃道
“无耻。”
“我无耻,好歹能搂着他睡,而你只能在一边眼巴巴瞅着,啧啧啧.........”
“你!”
见两人又要打起来的趋势,谢以桉呵道
“都闭嘴,我要睡觉。”
谢以桉躺进睡袋里,拿黑瞎子的大腿当做枕头。
解雨臣瞪了黑瞎子一眼,也躺到睡袋里。
火就那么烧着,也不算太冷。
黑色的幕布褪去,一行人收拾装备,朝魔鬼城最深处前行。
一路上底下那群不服气的没少找茬,谢以桉都一一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