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承夜脸色苍白,“我没事。”
洛白注意到地上皆是一些瓷器碎片,可以看的出来这里刚才有过一场恶战。
“他能有什么事,现在有事的是晚晚!是晚晚!你们这些刽子手,你们就非要晚晚死了才能开心是吗!”宫寅怒吼道。
他的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冷漠的肃杀之气,让人看了都不免打一个寒颤。
“宫寅,够了!别说了!”宫隅冷声训斥道。
“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把父亲气死吗?”
宫寅看了一眼宫承夜的脸色的确很不好,但是他的太阳穴还是被气的突突的跳动着。
那双猩红的眸子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的阴森恐怖。
好似他现在看的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仇人。
他冷笑了一声,“现在我的儿子,我喜欢的人都死了,你们满意了?”
宫承夜乌黑的唇看着他那张冷漠的脸,颤颤巍巍的抖动着,半句完整的字也没有吐出来。
宫隅也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意,兄弟俩虽然是同父异母,也因为宫氏继承人的事情多有争议,但是明面上还是维持着兄友弟恭的场面。
“宫寅,你儿子的死和唐晚的坠机都是一个意外,要怪也只能怪命运如此,跟旁人无关。”
“意外?”宫寅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
只是他那讽刺的笑容很快变的极其的冷戾,“若不是他自作主张的定下这门亲事,晚晚又怎会在开车时分神出事,今天要不是他执意要把晚晚送出国,她又怎会坐上那趟失事的飞机?”
“宫承夜,你这个人真是自私自利,你年轻时毁了我妈一辈子,现在又毁了我的一辈子,像你这样的人——”
“宫寅!”宫寅的话并没有说完,被宫隅打断。
老爷子被气的捂着胸口,呼吸急促。
宫承夜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孽子都说了些什么,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
他将整个宫家都交给了他,待他掏心掏肺般的好,到头为了个女人竟然就这样看待他?
“爸,爸!”
“爷爷!爷爷!”
“宫爷爷!”
宫寅看到宫承夜这样心里也是一梗,那可是他的父亲。
本来年纪就大了。
而且还有心脏病,经不起刺激......
不过很快这样的想法就被自己打消,自己有哪一句说错了?
难道就因为他又老又有心脏病,就要原谅他犯下的过错吗?
宫承夜这辈子都欠他两条命!
他的视线突然就落到了那个纤细的身影上。
突然一个想法迸出。
这么多年他父亲都一直把唐晚留在他的身边,从未有什么动作,怎么会突然间要把唐晚送到国外?
肯定是这个女人。
肯定是这个女人要求他父亲送走唐晚的。
简直就是个毒妇。
在洛白担心的看着宫承夜的时候,一个强有力的手将她拉走。
“宫叔叔,你干什么。”
洛白几乎是被他硬拖着走的,出了老宅的大门,宫寅就自己把人往地上一甩,“贱人!”
洛白看着正处于盛怒的宫寅,一脸无措。
“晚晚死了,你满意了吗?”宫寅眯着满是寒意的眼睛质问道。
“宫叔叔,你再说什么啊?我当然也不想看到唐小姐出事啊。”
“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装模作样,你真是叫我觉得恶心!”
“现在晚晚死了,你就可以完完全全拥有我了,很开心是吧?”
洛白连忙摇头,她怎么会开心呢?
“是你让我父亲把晚晚送走的是吧?”
“不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
“还敢狡辩!”宫寅蹲下身子,西装短了半寸,月色笼罩在他的身上,发出淡淡的光晕,那一张立体且深邃的脸,也被照的半明半暗,显得有些阴森恐怖。
“两条人命,微生洛白,这两条人命你要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