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笼着强行被递给自己的尾巴,头脑空白。
他想让自己摸摸尾巴?
沈禾试探性地上下轻轻拂动了一下。
孚斯抓住衣摆的手用力,露出沉醉的神色,尾巴在沈禾的手中不断摇着,啪啪作响。
沈禾被尾巴晃得几次险些抓不住,在被尾巴打了好几下后,她猛不丁把尾巴根部整个捏住,制止住晃动的幅度。
“唔...!”孚斯蓦地弯腰,脸颊通红。
“主...主人...”声音弱弱。
沈禾方才感受到的危机感已经荡然无存。她盯着手中的尾巴。
所以他的愿望就是想让自己摸摸?难道是在军团太久,自己不在,犬类的本能没人来帮他满足吗。
她目光怜悯,可怜的小家伙,自己不在的时候他这么兢兢业业的工作,结果居然没一个人帮他工作后休息日按摩放松!
这是何等的惊天地泣鬼神,世道不公啊!
她想起在游戏中整天肝,好不容易肝够保底,抽卡却惨遭沉船的痛苦。
这可怎么行!沈禾立马目光愤然心领神会感同身受,她当即把孚斯整个搂在怀里,坐在地上。
!!!孚斯一动不敢动,被沈禾的气息整个环绕住,浑身僵硬无比。
他急促地呼吸。
沈禾双手一起盖住孚斯的耳朵,呼噜呼噜。
耳朵在她手里灵活地微微颤动着,是温热且毛茸茸的触感。
沈禾乐呵着想撸狗撸猫真是放松之一大幸事,今天测试时心累的感觉也被狠狠治愈了。
之后要成立一个集团,一边是想撸猫撸狗的,一边是想被呼噜摸摸的,像孚斯这样没人摸而寂寞的窘况绝对要避免!
沈禾有些走神,突然感到有呼吸轻轻吹着她的手,她低头望去。
她的手在不经意间从耳朵上滑下,经过挺拔的鼻子,一路到了半边脸颊与微微张开翘起的粉红嘴唇之上。
沈禾捧住孚斯的脸,眨眨眼。
哇,好软。
孚斯抓住她的衣襟,眼神沉迷,“主人...”他靠近她,两个人的呼吸交叠在一起。
?
在沈禾还没来及反应的时候,孚斯侧身,小心翼翼地亲吻了她的鼻尖。
沈禾感觉到湿润的触感一闪而过。
啊?
发生了什么?
沈禾把他推开。
她沉默半晌,
“那个啥,孚斯啊,主人教你,小动物呢是不可以随便乱舔的,不干净...”沈禾喋喋不休意味深长地说道。
孚斯没有说话,他因为这许久未有过的近距离相处激动地浑身发抖,心中僭越的念头前所未有的浓烈。
他有许多想做的事情,又害怕被讨厌。
该怎么做才好呢?
他的脑袋和耳朵在沈禾脖颈处蹭了蹭,尾巴圈住沈禾的胳膊。
沈禾还在认真用语言教导着孚斯,意图让他不要乱舔人。
就在这时,被她抱在怀里的身影突然变大,她始料不及,一时抱不住,被压得整个人半躺在地上。
一只手扶住她的头,她撑住地面,错愕地看过去。
小小的少年身躯变大,一双长腿压在她身体两侧,困住她让其不能动弹,另一只手则死死捏着沈禾的一只手腕,青筋凸起。
少年身形捏不完全的手掌如今轻松把她圈住,而毛茸茸的尾巴变得更加庞大,直接卷住她的腰。
热度透过衣物不断侵染渗透着她的皮肤,腰背都发麻起来。强大的力道使沈禾完全没办法挣扎。
救命,小狗狗突然变大了!!!
我去,她完全动不了了??
突然被比她身形大许多的事物笼罩掌握住的感觉不好受,身体的本能使她想赶紧挣扎离开,到安全地带去。
她刚透露出想挣扎的趋势,另一只手腕就也被按住了。
“您又要离开我吗?”
黑深深的眼睛锁定住她,孚斯声音低沉。
沈禾发现自己使不出力道,刚才用光束净化异兽的神力也荡然无存,遍处搜寻都找不到。
对啊!自己现在是低等级,到了回忆里不代表自己就能使用原本的力量了。
我等级不够,挣扎不过他的力道...!
孚斯等待着沈禾的反应,半晌后沈禾仍旧没有动。他张嘴,您不责骂我的僭越,击退我给我惩罚吗?
鬼的惩罚哦,自己现在动都动不了。
沈禾欲哭无泪,她倒是想挣扎!
“难道您是想补偿我...不,我不该有这种想法,这是神谕的梦境...在我面前的就是您本人...?我不该有这种想法。”
“是因为那位...您的神降者出现,您发现了我心中的的恶念吗?所以特意来提醒我?”
孚斯握住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他晦涩不明地说道:“在这么久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下?”
他是以为这是自己降临的神谕梦境吗?沈禾想起自己的唯二技能其中之一的神谕。
【神谕:神明的手谕是绝对的,您的眷属与子民每一刻都在等待着您的指令,渴望被支配,被使用,这也是他们的义务。
您可以通过诸多方式降下神谕,譬如神降者、梦境、口谕等,他们必须听从您的命令,如不遵从将受到惩戒。
(惩戒方式程度与手段随等级变化而发生变化,神谕对象根据不同人群将产生不同效果)】
现在技能等级不高,如果直接命令他从身上放开她起来效果会怎么样?
“孚斯,从我身上起来。”沉静的声音响起,沈禾试探性地说道。
孚斯轻悠悠地晃了一下,下意识想起身却克制住,他敛颜,再次发问:
“您是因为那位神降者出现,才特意出现在我面前的吗,陛下。”
“所以刚才您才亲切地抚摸了我,是吗...?”
沈禾脑中思绪混转。
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你的执念和我穿越了要来做任务弥补你们的遗憾度,我不是特意来,也不是神谕梦境吧...虽然是挺类似的啦。
她正在思考着合适的说法,还没来及说些什么。
这时孚斯又笑了起来,小酒窝忽隐忽现在脸颊上。
“嗯,不重要。”
“您说的话,我都会听从的,只是您离开了这么久,总要...给我些补偿吧?”
补偿?
你想要什么?沈禾正想问出口就被眼前男人的动作打断了,孚斯整个人覆身过来。
“我会起来的,在补偿过后。”
沈禾惊悚地看向孚斯,补偿?他到底想要什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