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澜面对这种异象,不由得怔了怔,仔细一看,那所示出来的字不同于她所学的,都是她没见过的。
可她却又莫名的看得懂它的意思,从左往下;
“无知者,看到了这些文字说明你还有点脑子,这其中记载着你现在所处世界的背景,身份,许许多多,一点一点翻看查阅会很麻烦,你待会目闭眼,默念或在心里强调你要查阅的东西,你再睁开眼,便能看到。”
看完这段曲江澜便没有再往后翻看,而是按照川一的方法先实验一番,随后;
她端正而坐,闭上双眸,心中不断强调“我的身份是什么?身份!”再睁眼时,果然看到了自己所想知道的。
(瑶光亡国公主——慕瑶,华夜阁阁主,百草谷少主,大梁待上任国师........ 现在正在去往大梁国都皇宫正式任职国师之位,大梁现在的帝王名为——顾玉怀。)
她就知道,川一不是个靠谱的主,那个符号是指省略吧!
外面,马车突然间一个不稳,似是与其他人的马相撞。
只听一声尖锐的马叫,而后车内端坐的曲江澜由于惯性而倒向一旁,手中竹卷也随之掉落,空中淡金色的资料也消失不见。
驾车的侍女不满质问;“谁如此无礼,竟然冲撞大人马车,若大人出了事,你可担得起这罪责?”
马背上的少年很是不屑,,一副纨绔之态地悠然而道;
“你可就别在这吓唬小爷了,还是先看看你家大人吧!别万一被我和我的马撞出个好歹来,否则啊,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侍女被他这一番话说得面红耳赤,但却无可奈何,罢了,还是先问问大人是否有被惊吓到。
“大人,你可还好?有没有被…”
侍女话音未落,那马背上之人便骑了几步马,使得他与马车更近了。
“你…你干什么?”侍女怒不可遏。
刚刚太吓人了,她差点以为那人想要用马蹄踏破大人的马车,幸好幸好!
马背上的少年抬手便要掀起车帘,侍女紧张的想要担止,可眼见的来不及了;完了,大人最厌恶别人冒犯了,要死定了!
少年掀起帘子,探身往里一看,彼时曲江澜才刚刚坐起,一抬头,便看见一个五官俊朗的少年,可现在自己是国师,须得担着架子才行,以示自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假装嗤鼻,没有看见少年眼里流露出的惊艳;“滚!”
曲江澜声如冷玉,可传入少年耳中的却是洋洋盈耳,婉转动听。
见他还望着自己,曲江澜几乎是本能的素手一挥,那人便被击出,差点翻身下马。
侍女见了,心中念道;“真是活该!”
“不用理会,继续走吧!”曲江澜轻声吩咐道。
少年才安抚好马儿,便只见马车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想到车内之人绝世般的容颜,和那动听的声音,他俊脸上出现难掩的红潮。
明明都是一般大的人,为何独她长得美若天仙,明明同为男子,凭她的声音为何那般动听。
马背上的少年细细思量,可又觉得她定是不凡的,十五六岁的年纪是小,那马车内的却被称之为大人,肯定是才华横溢之人。
少年不顾路人评头论足,他骑着马,往自己所要去的地方。
曲江澜所乘车马,一路驶向长安城内的皇宫之地,路途不算长,但期间时间却够她详细了解本身以及官场众多之事。
“灵儿,今日你为何没能拦下他?”曲江澜模仿着古人说话方式。
侍女听到这个问题时,脸不由的唰白了一瞬,有些心惊地回答;
“大人,那时我没能反应过来,所以才让他冒犯了大人,望大人恕罪。”
听了她的谎话,曲江澜也不拆穿,那样只会显得自己不够大度,可是,真当她不明白那侍女为何没有出手吗?呵!
川一给自己的资料中,这个侍女灵儿是从华夜阁中带出来的,不仅武功高强,且反应灵敏,还是个忠心护主之人。
她刚才明明可以出手,不过是舍不得,恐怕是对那马背上的少年有些倾慕。
初见而已,便有倾慕之意,以至于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不拦下他,那便算不得忠心,此人该换了。
侍女灵儿没有再听到自家大人说什么,心中便已了然。
细心如大人,怎么会看不破自己的小心思,现在她也做好了被处罚的准备。
……
未过多久,他们便到达皇宫东门,侍女掏出令牌给东门守卫辩别,确认完成后,才为其放行。
车内曲江澜听到有一个身穿厚重盔甲的人在为她们放行后,一路向宫内快步跑去,应是去提前通报去。
过了东门,里面的路便不再颠簸了,曲江澜也可以小憩一会了。
而皇室早朝的殿内,只见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上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
满朝文武齐聚一殿,尽管殿内神圣庄严,可却遮掩不住紧张的气氛。
九五至尊宝座上的是一个约莫九岁的孩童,身旁还有一张由黄金镶钳的椅子,坐着一个年龄尚早的女人。
侍卫经过女人的允许进入大殿,半跪于地道;“报!国师大人已经进入皇宫,不久便会抵达议事殿。”
孩童漆黑的双眸在听到侍卫的话后,可见的转动了几下。
而那女人听完侍卫的话后,挥手示意其退出去。
她从椅子上起身,向着等待已久了的官员们道:“随——陛下迎接新任国师!”
随后,她走向九五之尊座上的孩童,俯身牵住他的小手;“阿玉,母后牵着你过去,小心点。”
顾玉怀也不曾言语,任由女人牵着自己一步步走下台阶。
文武百官不曾有异议,毕竟历朝历代都是如此,但愿那新任国师不会辜负大臣们对她的礼敬,担得起这国师之名。
他们一步步移至殿外,场面也是壮观。
文在左,武在右,一边是蓝色朝服,一边是红色朝服,个个头上都顶着个乌纱帽,手中秉着一块木牌,上头都刻了一个“谏”字。
众人只望见远处驶过来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一位侍女,她看到高梯上的众臣时,并没有任何怯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