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完全降了下来,一轮圆润的月挂在院子顶上,凛冽的寒气快要将整个世界都冻起来。
屋子里的欢声笑语的热闹与屋外清冷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看到后,并不会让人心生悲凉,毕竟房顶烟囱里钻出来的缕缕烟气无一不在告诉整个世界,这个家的温暖。
全家人肚子吃的溜圆,尽管夜静了,但仍然不能立刻就上床睡觉,再还算宽敞的卧房里,做这些消食儿的运动。
“娘,为啥吃饱后要让它消化呢,一直饱着睡着不好吗,这样醒来就不会饿肚子。”不到四岁的蔓蔓,现在时刻都处于一个万事都要问“为什么”的年纪。
“吃饱了就躺下睡觉觉,你的胃就不会动,食物全都憋在这里,你躺着会很难受哦,娘以后不会让蔓蔓再饿肚肚了,所以不要怕饿哦”我尽量用着蔓蔓能听懂的话解答她的疑问。
而家里大多数人都会说:“为啥?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开着玩笑逗着蔓蔓,蔓蔓每次都会一脸沮丧的不知道如何反驳,只好再问一句“为啥?”,经常逗得全家人笑得露出牙花子。
次日醒来,竟不知这雪又是下了整整一夜,奈何今日去不了山中了,下着雪的大山,是没有人敢去的。
北方的雪就像南方的雨,下起来没完没了,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停,连续几日的大雪会掩盖住你上山时的脚印,随时都有可能在雪山中迷失方向,而寒冷的严冬,长时间在外面,人会渐渐失去温暖,等到身体失温后还找不到家,那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了。
家里男人们看看了外面飘着的雪花,都齐齐又钻回了被窝,昨天一天爬山捕猎还是非常辛苦的,便失去了起床的念头。
娘也体贴的没有在早饭时大喊开饭,而是由各房的儿媳儿将饭端回各屋温着,男人什么时候醒来饿了都能吃到热乎的饭。
晌午时分,大雪终于停了, 经过这七八个时辰的大雪,院子里的雪早就掩盖住了小腿直逼膝盖。
大人们不断的将雪铲到板车上再由男人推到院子外面的地里,农田被盖上了厚厚的雪被,只有雪被盖的够厚,来年的作物才会长的更好,毕竟“瑞雪兆丰年”这句是先人们根据无数的经验得出来的‘预言’。
一个多时辰,整个院子的积雪都处理好了,看着还算明亮的天,大伙儿决定今日就将圈给垒起来,三进院儿里还有后门,几个屋子以后就当库房,院子里搭上几个圈,一个用来养禽类,一个养猪,一个放马匹用,尽管马被我收进了空间,但还是要留出位置给他们。
家里没有能够垒圈用的木头,我直接将爹和哥哥们带进我空间的后山让他们去伐,反正伐的速度永远也赶不上生长的速度,根本不用担心乱砍滥伐这种事情发生,砍下的木头,直接丢在一旁自然晾干,在外面等上半个时辰,拿出来的就是一根根能够直接用的干木头。
爹和哥哥们一根根插进地里,娘和二嫂在用粗的棉线一根一根连在一起成为整齐一点的片儿状,这棉线也是我兑换的晒不烂的材质,根本不用担心风吹日晒时间久了变朽了给裂开。
鸡圈里在棚下铺了厚厚的稻草,而棚外就是泥地。
猪圈周围半圈都是地砖,好清洗,全是泥地的话,我估摸着隔着一里地都能闻见我家的臭味。
马圈则简单了些,就是石槽子和泥地,反正也不会经常用。
迅速垒好后,娘将昨日剩下的一公一母两只花尾榛鸡就扔了进去,两只鸡看到了稻草迅速奔了过去,卧下眯着眼睛准备睡觉,丝毫不受自己同伴被杀了的影响。
而兔子爱打洞,不管怎么关,都要操心他们会不会打洞跑了,干脆就决定以后如果抓了雪兔,就扔我空间里去,配了崽,刚好能多凑几张皮子给孩子们做小围脖。
趁着现在冬日大家也不会互相串门,即使我家有了圈有了牲畜,大家伙都是有分界感的,及时串门,没有邀请也不会主动跑到人家最后一进院子里去瞧瞧。
我干脆从空间里拿出4只小猪和几对鸡、鸭、鹅,喂了些许灵泉水,用来保证他们身体足够健康不会被寒冷的冬天给冻死,并不是为了给他们开灵智。
看到家里第三进院子瞬间有了生气,猪的哼哼声和禽类呱呱嘎嘎的声音瞬间在院子里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突然换了环境的动物还有些不适应,到处蹿蹿来观察环境。
喂猪喂鸡的饭总不能也在厨房做吧,大哥又贴心的在圈旁边的棚子下面垒了一口灶,用来煮猪食,猪食多煮点,禽类也能吃,大家都是杂食动物,没什么不能吃的。
我从商城里购了好几大个尿素袋子的包谷榛子饲料,水开了直接倒进去搅拌,用开水给烫熟,不用煮多久,光靠鼻子就能闻出来有没有熟,而且猪食只要浓稠点不稀就能喂饱它们。
加上平时的剩菜剩饭也可以倒进去,等到别的季节,还可以上山砍猪草或者野菜、奢侈点就可以把老点的口感不好的蔬果掺进去一起味。
这样既不浪费还能让动物饱餐后长膘,等到能够屠宰了,我们还能继续吃肉。
孩子们裹着厚厚的棉衣棉裤,脚上穿着厚厚的棉鞋,像个小企鹅一样挪到后院,叽叽喳喳的看着院儿里的鸡鸭鹅和猪。
孩子们还纷纷想要给猪起名字,纷纷讨论着叫小花还是花花的时候。
气的唯好叉着腰指着面前几个哥哥谴责着:“你!你么太过分了!哥哥你们要是敢叫那个猪猪小花或是花花我以后就叫它们小海!小江!小池和钦钰!!!”
四岁的小花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长的句子,气的她说完就开始喘粗气,两个鼻翼快速的进行收缩,尽管穿着厚厚的棉衣,还能看见胸口的快速起伏。
本来大家早忘了唯好的原名,被唯好这么一闹,众人才纷纷意识到:“完了!”
大家赶紧哄着面前这个妹妹,最小的哥哥唯江都比她她大四岁。
“唯好姐姐不生气,他们都是大坏蛋!”蔓蔓也生气的双手叉腰想要帮小姐姐讨回公道。
“哎哟,大哥哥错了,忘了这茬了,小好不生气,以后那个猪猪就叫钦钰了好吧?”钦哥儿赶紧一把把唯好揽在怀里安慰着,钰哥儿站在一旁乐呵呵的笑着摸着唯好头上的小羊角。
“好好妹妹,那个小猪叫小池好吧,你别生气了嘛,别生六哥气了好不好。”
“不行!那个最漂亮的叫小蔓蔓!”蔓蔓瞧着突然更不高兴了,把大伙儿逗得嘎嘎猛笑。
娘边笑边骂着:“胡闹!给猪起什么名儿,猪就是猪!”连忙打消孩子们的念头。
这名字一起......
到时候,肯定吃不到嘴里,还得给那些猪养老送终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