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退出他的怀抱,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圈:“我这身怎么样,像不像良家妇女?”
蓝色的口袋衬衫下搭白色裙子,微卷的长发,后面拿着鲨鱼夹夹了一些,未施粉黛的脸颊,带着健康的粉嫩,看起来很温柔。
她特地选的。
第一次见长辈就想穿得乖巧端庄一点,留个好印象。
“岁岁什么时候不是良家妇女呢!”,沈暗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想起她老是一副乖乖女的打扮,忍不住低笑,
“不过,我更喜欢你张扬一点,最好穿……”
周岁用手去堵他的嘴,“你别说。”
沈暗舌尖舔了一下唇,沈家是个狼窝,要是他再把小绵羊放进去,会不会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有他在,小绵羊还是小绵羊。
周岁眨了眨眼,不太理解他的意思,追问出口:“啊!为什么?”
沈暗爱不释手地捏了捏她的脸:“因为你不用去刻意讨好任何人,只需要讨好我就可以。”
“……”
周岁纠结道:“那我是穿这套还是换另一套?”
“这套!”沈暗知道她喜欢这套衣服,也没让她换。
“我差点忘记了,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陪我买礼物送给家里面的长辈的。”
沈暗:“礼物,不用买,我已经准备好了。”
周岁没想到他会这么周到,踮起脚尖亲他一口,像是奖励般。
沈暗点了点唇,眉眼都是笑意:“下次要亲这里。”
“……”
“那我还需要注意什么吗?”
“吃个饭而已,不用紧张。”
沈暗能察觉到她很局促不安的情绪,重新把她拉进怀里,像是安抚般拍了拍她的后背。
“我知道。”
周岁心里其实是担心,沈暗父母会和江聿风的父母一样,对于她这样无权无势的身份,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
从顶楼望去,远远的都是一片云层,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底下建筑。
周岁从上望下去,有种万丈深渊的感觉,只觉得恐高。
“参观够没,我们该下去了。”沈暗牵着她的手,捏着把玩,柔柔的,手感很好。
吹太久风,周岁有些难受,立刻点头“好。”
回到办公室。
沈暗把手头上的事情,彻底处理完。
周岁在沙发区上,吃着零食看电视,不过视线常常落在沈暗身上。
他处理文件的时候,会带着金边眼镜,眼镜下是那双妖媚的柳叶眸,一改看她的眼神,反而很犀利。
她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沈暗,只觉得他认真时,有种独有的魅力,很帅,举手投足之间,赏心悦目。
一直看,都看不够的那种。
突然觉得,如果沈暗高中时是这样的打扮,那追求他的人一定很多。
看沈暗太过频繁,被他察觉到了,两人视线交汇。
周岁被抓包时脸颊微红,视线转移到手机屏幕,假装自己很忙。
沈暗宠溺地望向她,她双手撑在桌面,看他时,那双桃花眸波光潋滟,闪着喜爱的激港。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星星眼?
周岁虽然不正视看他,余光却偷偷关注他,眼看他摘下眼镜,拿起手机,正准备朝她走来。
他停下脚步,在看手机消息,修长白皙的指尖轻点着手机屏幕,瞧样子是在回消息。
“这么喜欢偷看我?”
周岁重新去看他时,沈暗已经来到她的身边。
沙发陷进去几分,很快,她就沙发转移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眉眼弯弯,开玩笑道:“没有,我在看空气!”
“那怪让人伤心的。”沈暗故作委屈,声音也柔了一些,“我连工作的时候,都在想你,你居然看空气?”
周岁立刻讨好:“我开玩笑的,我发现你工作的时候好帅。”
“哦!我平常不帅吗?”
“沈暗,你长得好像个女孩子!”
“这个对于男生来说,好像这不是什么夸奖的话!”
“我的意思是说,你长得好漂亮。以后孩子长得像你就好了,肯定有很多人喜欢。”
“孩子?”沈暗落在她的肚子上,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你喜欢?”
“喜欢。”周岁是喜欢小孩子的,她觉得自己肯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绝对不会成为周静音一样。
不过,周岁下意识得看向沈暗那里,他结扎了是不是不能生?
不能生也可以,以后去福利院领养一个。
“宝贝看看哪呢!”
沈暗被她纠结又释然的眼神,刺激到了,捏起她的下巴往上抬。
“没看呐。”周岁心虚道。
沈暗凑上前,带着笑意的薄唇轻轻贴上她的额际,“我会好好爱你。”
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满足。
……
沈宅比哈尔庄园还要大,这里保持了传统建筑的古雅,周围种着苍翠树,置身其中,让人恍若隔世,远离了城市的喧嚣。
沈暗告诉她,这里住的几代人。
每年中秋,那些在外的亲戚都会回来吃团圆饭。
很多亲戚,对于她这个社恐的人,有压力了,不过周岁没表现那么明显。
“先带你去见我爸妈。”
“好。”
周岁被沈暗牵着一直走,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她盯着脚下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小路两旁是一排石凳,石凳上摆放着各色的鲜花,盆栽,
不远处还有喷池,
小路一直往深处延展,直到沈家祠堂的牌匾映入眼帘,大门两旁挂着红色的灯笼,红墙绿瓦,庄严,看起来又很有年代感,仿佛历经了百年沧桑。
周岁心里打鼓,只是下意识得去握紧沈暗的手。
沈暗的爸妈在这里?
她脑海中闪过一丝不确定。
他很少在她的面前提及他的父母,她一直以为他们都是大忙人,所以才没空见面。
沈暗垂眸睨着她,再次轻声安抚:“别紧张,他们会喜欢你的。”
“我知道,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会努力成为他们喜欢的样子的。”
周岁点头,她压下心里的疑虑,乖乖地跟在沈暗身边。
沈暗捏了捏她的脸,没在说话。
祠堂的大门有一阶升起来的踏跺,两人同步跨过,家里的仆人随即迎了上来,递给他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