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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楼冬误打误撞

今天一天过得惊心动魄。

王嬷嬷回到府中还劫后余生的样子,赵墨卿吩咐府医给嬷嬷开一副安神汤。

王嬷嬷回到房中也没骂黄老,只说,“你以后留一个心眼。王府只此一个孩子,真要发生什么,到了九泉之下,有何脸面对老王妃。”

黄老和王嬷嬷是老王妃保的媒,年轻的时候也有吵嘴磕碰,但是两个人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所以两人相互理解相互磨合,日子过得还可以。

黄老诶了一声,后又劝,“小姐吩咐了,给你炖了安神汤,你喝了再睡吧,也能睡得安稳些。”

王嬷嬷盍上眼睛闭目养神,脸上的疲色藏也藏不住。黄老起身帮她按摩太阳穴,放松她的精神。

赵墨卿房中,绿柳这次不再点沉榆檀香了,点了迷酣百花香,里面特意加了橘皮、肉桂、藿香、紫苏,味道反倒不甜腻,花香和中和的香料融合得很好,自有一股清甜。

乐安本来想帮赵墨卿捏捏肩,但是赵墨卿觉得今天大家都累了,还是去休息吧。

“去休息吧,今天你们也累了,如果伤到皮肉,去找大夫看看,别不当回事。”赵墨卿自己捶了捶腰。

“我不累,这可比当年训练的时候轻松多了。我帮小姐铺好床就去。”乐安回道。

乐安拿起一大块皮子铺在床上,底下还铺了一层棉被,几天前,帏帐也换成冬天的绣红梅鹅黄绸床帐,四个角挂了香囊。

乐安看着这床帐,话中带了笑意,“这床帐一看就知道是王妃选的。”

赵墨卿看着床帐,知道乐安为什么这么说,这个鹅黄色就知道不是赵墨卿选的。

乐安看着香囊,又说,“小姐,我去庙里求几个福袋挂在床的四角吧?”

今天程修鹤的话到底在乐安心里留下了影子。

赵墨卿默默看着铜花镜中的自己,自己重新得了一条命,也该去谢谢佛祖,说,“捐几贯香油钱吧。”

乐安连忙答应,她本来害怕小姐不同意呢。

乐安身为一等丫鬟,自己一间房,回到房中焚起香,刚坐下,绿柳就来敲门。

乐安直接开门,问,“怎么了?”

“小姐怎么说?”绿柳直接问。

“小姐答应了。”乐安回到房中坐下,绿柳进门。

“那真是太好了。”绿柳也坐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坐着,放空思绪,养养心神。

屋内飘起馥郁兰阁香,这是王妃赏给乐安和绿柳的,赵墨卿不喜欢甜腻的香。王妃早已不喜欢这么小女儿家的香了,王妃身边的掌事都是一些嬷嬷,所以就给了乐安和绿柳。

“小姐没问你的功夫来历?”乐安问。

绿柳闭着眼,闻着香,说,“小姐,她都是用人不疑的。”

“我特意说了以前训练的事情,小姐也没什么反应。”乐安细细闻着香。

乐安和绿柳都挺喜欢这香的,甜甜的,闻着心里舒畅;也许是以前太苦了,所以现在都喜欢甜的,喜欢娇嫩的颜色。

“小姐太信任我们,也是甜蜜的负担啊。”绿柳笑着说。

乐安瞥了她一眼,说,“王妃叫我们在合适的时间告诉小姐。”

绿柳摊了摊手,说,“这不是没有合适时机嘛。”

“总会有的,静待时机。明天还要去庙里,早点休息吧。关门啊。”乐安说完就起身洗漱了。

绿柳也起身,出来时把门带上了。

累的时候总是会睡得快,睡得沉。

黄老一大早来到赵墨卿面前请罪,赵墨卿手里的包子都不香了。

赵墨卿放下筷子,咀嚼嘴里的凉菜,最近事多,赵墨卿胃口不佳,麻婶就做了爽口的凉菜,盼着赵墨卿可以多吃一点。

赵墨卿拿起帕子擦了擦嘴,咽下嘴里的食物,说,“请什么罪?!此事怎么成为你的过错了?没有人受伤,你还带我们抓住了几个奸细,起来吧。”

黄老跪着不起,低着头说,“我想去庙里为小姐捐个灯。”

“难为你一片心意了,起来吧,黄老,我还在长身体呢,您这么一跪,我再也长不高了。”赵墨卿起身想去拉他起来。

绿柳和乐安先行一步,走了过去把人拉起来。

厅内大家听到赵墨卿的话,都笑了。

王嬷嬷也难得的笑了起来。

“农具的事情你抓紧。别误了春耕。”赵墨卿对黄老说。

黄老点头表示知道了。

王嬷嬷和黄老一起下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赵墨卿终于可以顺顺利利的吃一顿早餐了,麻婶做的酱黄瓜,实在是爽口,赵墨卿就着黄瓜送了两碗粥。

赵墨卿漱了口,用帕子掩了掩嘴角后,说道:“拿一吊钱给麻婶吧,她有心了。”

“是。”乐安回道。

“楼冬来到府门外,等候小姐,一起去衙门。”有人隔着门禀报道。

隋老三一早便在门外等着了,要和赵墨卿一起去衙门,听到这话,摸了摸胡子,十分欣慰。

“知道了。”赵墨卿回复。

“没想到楼冬这么喜欢木工,之前听楼夏她们说学刺绣的时候,楼冬可是最后一个到的。”乐安说趣给赵墨卿听。

乐安一直教媚星她们武艺,自然也知道一些楼冬的事情。

“赵墨卿觉得好笑,说,“她可以如此任性恣意的生活,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乐安一愣,摇头笑了笑,是啊,她也是有点羡慕的。

“走吧,别让她等急了。”赵墨卿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隋老三跟上去。

楼冬正在府门前走来走去,有点不安的样子,她确实是不敢一个人去县衙,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落单过,现在去到哪里都是和一堆姐姐在一起的,更不敢自己一个人了。所以她姐姐就叫她在赵主簿府前等着,她立马找到了主心骨,在此等候。

赵墨卿一看到她就问,“吃早饭了吗?”

楼冬点点头,说,“吃了,肖娘子做得小馄饨,我吃了两碗,还有两碗粥,四个大馒头。”

这才是真的长身体。

赵墨卿看了看她的肚子,不得不说,完全看不出来她吃了这么多。

“你可别吃穷你媚星姐姐。”赵墨卿逗楼冬。

“媚星姐姐最喜欢看我吃东西了,她说看我吃东西,她觉得自己都能吃两碗大米饭。”楼冬知道赵墨卿在逗她,说起这话时还挺骄傲,多思少食不是长久之相,能让姐姐们多吃点,楼冬也是很开心的。

“是吗?那你媚星姐姐可得多给你两碗饭当作谢礼。”赵墨卿还在逗她,过一回姐姐的瘾。

乐安和绿柳在后面偷笑。

隋老三倒是很欣慰,吃得多,力气才大,做水车一根木头几十斤,没有力气如何做木工。

木工之间的气氛不对劲。赵墨卿一进衙门看到木匠就知道,他们的眼神不怀好意。

可能是赵墨卿死过一次所以对恶意很敏感,就像殷湍一样,她一听黄老的话,直觉就告诉她不对劲。

现在赵墨卿一看他们的眼神,就知道他们不怀好意。

他们想要干什么?

赵墨卿环视了一下这些木匠,眉头紧皱不解。

乐安和绿柳身为死士,对于气氛的微妙更是可以从细微末节一探究竟。

赵墨卿看了乐安一眼,乐安微微颔首,留在了院子里,看着这群木匠。

绿柳跟着赵墨卿进入内间。

案桌上摆着一大堆案碟,赵墨卿打开一份公文,绿柳在一旁拿着徽墨慢慢的磨,不一会,墨香就散开了。

这一年的粮税已经收缴完了,也该整合各方的产量,报给州府了。

赵墨卿看了报上来的数据,写道,康永年七年,冀音县粮食总产量柒仟捌百万斤,按朝廷律例,收粮税共壹仟伍百陆拾万斤,现上缴玖佰叁拾陆万斤,请通判察看。

另一边,黄老拉上胡大去到了当地的民窑。

没办法,胡大才是要亲手打造农具的人,只有他才知道什么样的模具合适,所以黄老把他拉来和马公窑的东家商谈模具的尺寸。

“马财东,这位是胡大,老胡打铁铺的掌柜,这次模具的样式大小由他和你沟通。”黄老向马多宝介绍胡大。

胡大和马多宝笑着相互拱了拱手,表达双方的敬意。

“马老板,我回去算了一下,发现,我们这次定的量虽然不大,但是农具各式各样的,所以要定的样式就多了起来,这样合计的话,总的数量就多了,这个价格你看是否降低一点呢?”黄老说。

“黄老爷子啊,不是我们不肯降,实在是这你们定一个模具,我们就亲手做一个模具,也不粗制滥造,我们都是仔仔细细做的,一天时间是做不出来的,我们的成本也很高啊。你看这泥,是要买的,这人工,这烧的碳,这都是成本啊!

老爷子觉得贵,但是我们做东西都是很精细的,谁来我店里买东西不称颂,外面都是赞不绝口的,且这质量也是很好的。

不瞒你说,我这都是客户觉得我们这不错,客户介绍客户,这才生意兴隆、长盛不衰。我相信老爷子也是做了很多功课才来的。”马多宝做了多年生意了,话一套一套的。

但他的话确实不错,黄老是问了很多人,也去看了其他窑厂,确实都不如这马公窑。

胡大说话了,“想必马老板看这模具也知道这是造福百姓的东西,利润低一点也算积善积福了。”

马多宝刚开始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听到胡大是打铁铺,就知道这是什么了,他见识多广,也见过那农具。

“这真降不了,这一个样式的模具就要单开一个窑,不同样式的放在一起,那窑里的模具就废了。”马多宝无奈道。

“这样,一般我们都会多烧几个,以防有瑕疵品,如果多烧的那几个模具没有瑕疵,我就送给你们了。你们看这样行不行?”马多宝如此说。

“财东高义!”黄老和胡大立刻说。

这边,模具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楼冬的木工进程却不是很顺利。

“哎呀!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洒到你钜好的木板上了。”一个汉子在拿一桶水时,摔倒了,将水洒在了楼冬的木板上。

干的木头和湿的木头做东西完全不一样,湿的木头就算把水车做成了,日后木头一干,齿轮与齿轮之间是合不上的,那么水车也就不能运转了。

楼冬不知道这些,但是这些老木匠知道,乐安也知道,她小的时候,村里的木匠用湿木头做了一扇门,木头干了之后,那门永远关不上了,因着这件事,那名木匠时不时被笑话一番。

乐安可以确定这位木匠是故意的,他走的地方既无东西阻拦,地板也很平整,况且那路离楼冬的木板十万八千里远,怎么也不可能摔倒在楼冬的木板附近。

“没事!你没受伤就好。”楼冬不是小气之人,还关心那位木匠,将人扶了起来。

回头一看,楼冬发现有人拿了她的工具箱,里面有锯子、锤子、刨子等等,是隋老三见她空手来,拿给她的,急忙说,“这是隋师傅给我的工具箱。”

“我急用,先借来用用,过几天就还你。”另一名汉子也不管楼冬答不答应,直接拿走。

“可是我没有工具,你有工具啊!为什么要借我的?”楼冬不解了,直接上手拉住工具箱。

“你怎么如此小气!!”汉子说。

“我自己都没工具用了,我为什么要假大方?”楼冬没有不好意思,直接问他。

两人都拉着箱子,谁也不放手。

“不借就不借,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也是隋师傅给你借用的,又不是给你的,不知道还以为是你的呢。”汉子本想大力拉着箱子,拉到他这边的,谁知道楼冬的力气挺大,没拉过楼冬。

两人就着箱子拉锯战,箱子最后到了楼冬手里。

乐安只看着没有发作,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过一会,又有人来到楼冬这里,上手摸了楼冬的水车,说,“你这水车做得真不错,还是你有天赋啊!我能摸摸看吗?”

楼冬看着他,觉得这些人都奇奇怪怪的,也不说话。

那人有些尴尬,又开始自说自话,“那我摸了。”

摸着摸着,楼冬刚做好的木链就散架了。

那人一脸惊讶,双手举起,说,“我什么都没干啊,你做的这木链怎么这么不结实啊?”

楼冬看他像看一个傻子一样,没有人比楼冬更懂这木链的结构了,隋老三除外,这人抽了连起两节链子的木轴,木链当然散了。

楼冬说,“你连这木链的构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入选的?给银子了啊?”

青筋暴起,谁看不懂这木链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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