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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中文 > 转世后,前世男友找我讨债来了 > 第42章 成亲

第42章 成亲

许杏被绑架了!

许幻章收到勒索信的那刻,不可置信!居然还有人绑架许杏,如果是平时,他一早把信扔了,懒得去管许杏死活。可眼下,许杏出嫁的当口,人不见了,他很难同赵家交代!倘若现在他还有个女儿,哪怕是个丫头能替许杏上喜轿,他都不会如此焦虑。

许裕简看着勒索信上的数额,目瞪口呆:“10根金条!这也太……爹,这可咋整!”

许幻章来回踱步,一时间没有头绪!

“爹,明早赵家就来接亲了!这人,咱赎还是不赎?”

“你着什么急!容我想想!”

许幻章自然不想赎人,可怎么同赵家交代呢?

许裕简了解父亲,别说10根金条,就是一个铜板,他爹都不想出。

“要不,爹,咱把赵家的聘礼给退了,婚事作罢。”许裕简觉得这是眼下最好的法子。

许幻章叹气:“这是退聘礼就能解决的问题?眼瞅着明天就成亲了,我们今天退亲!原因呢?我们总要给赵家一个说法!”

“实话实说呗!”许裕简无奈道:“这也是事实!”

许幻章叹口气:“你瞅见绑架信落款没?万四!这凤凰镇谁不知道万四!被他绑走了,这能是个囫囵人吗?没了清白,她将来还怎么嫁人。”

想到这么一个赔钱货,生生地砸在手里,许幻章心口生疼!

两人一筹莫展!

许家正好处在凤凰山的山脚下,祖上留下的宅子,府邸很大,以严格的中轴对称构成三路多进四合院落。布局规整,端方有序。亭台楼阁,飞檐青瓦,盘根交错,曲折回旋,精致典雅,又不失磅礴大气。

但是,整个许家就只有一个管家管事,没有多余的家丁伙计仆人,疏于打理,久不修缮,时间长了,便呈现出破败之象。

许家管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叫伍六,是许家的老人,自许幻章父亲那便待在许家,许家大爷许嘉年南下打拼之后,许家便由许幻章管事,许幻章为人抠搜,府里的老妈子、丫头、长工一并让他给辞掉了,原本许幻章也不打算留下伍六,但是许家大太太不准,她深知,一旦伍六走了,那许家上下采买浆洗全要她一个人劳心劳力,那还不得累死。她是千金之躯,可不愿意遭这个罪。

于是,伍六便留了下来。

三年前,许家大太太跟着大儿子许裕繁去了香港;二太太和二儿子许裕至被许幻章支去了南洋,留下了三儿子许裕简帮助许幻章打理茶园生意。

还有三姨太谷玉茹和幺女许杏。

谷玉茹没有去世之前,许家采买浆洗的事情全是她来亲力亲为,不亲力亲为也不行,许家上下连一个家丁都没有!她去世后,所有的差事都落在了许杏身上。可怜的许杏,十三四岁的年纪整日被许幻章使唤的脚底板不连地,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还不如别家的丫头!

伍六可怜许杏,有时会帮她掩着,让她去柴房休息一会。

昨日,许杏说她饿得慌,问伍六还有没吃的,两人翻遍了厨房,只在灶里找到一个烧焦的芋头!伍六见她着实可怜,便掏出两枚铜板让她去街上买包子。

兴许,许杏就是那个时候被绑走的?

他自是不能告诉许嘉年自己给许杏铜板买包子的事情,所以,许嘉年问他昨日可见过许杏,伍六摇头说没有。

许嘉年拿着勒索信急冲冲地去了霍司令那里。

霍司令原是上头派到凤凰上来剿匪的,凤凰山易守难攻,匪患猖獗,屡剿不止,霍文汉便驻扎在凤凰上脚下,他有枪有人,割据一方,拿着上面发下来的军饷,收着地方乡绅老爷的“进贡”,日子过的好不快活,剿匪倒成了虚头。

霍文汉拿着勒索信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疑惑道:“……万四绑你女儿做什么,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你许老爷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你该不会是想昧了赵家的聘礼,自导自演的吧!”

“哎呦我的霍司令,这个时候你就莫要同老朽开玩笑了。”许幻章急得直跳脚,“嫁娶是媒妁之言,白纸黑字,我何故如此?”

霍文汉叹口气:“找我也没用?你自己的女儿,想赎,你就拿十根金条。不想赎,就莫要管他。”

许幻章瞧他撂挑子的态度,甚是客气,要知道,许幻章每卖出一斤茶叶,霍文汉都要拿走10银元的抽成,许幻章一年买了几万斤茶叶,几年下来给他霍文汉早已是金山银山。结果,许家出事了,他倒是当起了甩手掌柜,不管不问。

许幻章自然不敢同霍文汉撕破脸,堆着笑:“我自然是想赎回来,奈何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赎金。如今是在你的地界,他万四太猖狂了,明目张胆的绑架,这是不把你霍司令放在眼里呀。”

许幻章的激将法,再霍文汉这激不起任何波澜。

霍文汉慢悠悠的躺在太师椅上,悠然自乐的晃荡起来,丝毫不理会焦头烂额的许幻章。

许幻章着急,又不露声色,叹口气;“我原本是想同霍司令您老讨个注意,既然您也没办法,那我再另想他法。”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等下!”霍文汉叫住他:“信上说,几时交赎金?”

许幻章一阵窃喜,忙应道:“今晚,三更天,城楼亮起第三盏的时候,让我把赎金放在城外文帝庙的草堆里。”

“……这样吧许老爷,今晚我派几个弟兄同你走一趟。”霍文汉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茶盏抿了一口:“一来,我自打来到凤凰山,多亏有你许老爷照拂,倘若我此时做个缩头乌龟,显得我霍文汉不仁义。二来,这凤凰山有钱的老爷多了去了,他万四偏偏选了你,我真真是想不通,我倒要看看这万四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兄弟们可不能白走这一遭!”

许幻章猴精一般,立即会意,自怀里掏出钱袋,双手奉上:“有劳霍司令了,倘若小女平安得救,自当重谢。”

许幻章自霍司令那回许宅,刚到家门口,就看见伍六在驱赶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要是平时,他也不耐烦,懒得多看一眼,但是今天,许幻章下意识的多瞅了几眼那个小乞丐,貌似是个女孩,虽然看起来灰不溜秋的,眼睛倒是水灵得很。年龄十五六岁的样子……

小乞丐跪到许幻章面前:“老爷,给我口吃的吧。我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伍六,去给她一碗粥。”许幻章知会了伍六一声。

伍六嘴里应着,心里腹诽,哪有粥?许家那厨房连个米粒子都寻不到。

许幻章上下打量了小乞丐一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听口音不是我们凤凰镇的人!”

小乞丐委屈巴巴道:“我叫小叶子,家在潮州沁水镇,前段时间家被烧了,我娘,我爹,还有我弟弟……呜呜呜,都死了……呜呜呜,我原本想来凤凰城投奔我舅舅,谁知道他全家都迁去南洋了……我身上的钱花完了,呜呜呜……老爷,给我口吃的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有力气,能做饭,会洗衣!”

外埠人,无亲无故,年龄相仿……许幻的语气瞬间温和起来:“哎,可怜的孩子,来,进来。”

小叶子随着许幻章进了宅子。

伍六给她煮了一碗清水面,小叶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伍六瞧着许幻章如此大方,事情必然不简单,果然许幻章同伍六说道:“你去杏儿房间找身衣服,给这小姑娘换上。我瞧着她俩身形差不多,应该能穿。”

伍六应了一声,翻遍了柜子,才找到两件没补丁的衣服,拿给了小叶子。

小叶子吃完饭,洗了把脸,换上许杏的衣服,一个清秀利落的小姑娘站在许幻章面前。

许幻章甚至满意,说道:“如今我府上缺个丫头,你可愿意留下来。”

小叶子连连点头:“我愿意,给口吃的就行。”

许幻章松了口气,好似压在胸口的巨石终于被移走了。

伍六不明所以,又不敢多问,便悻悻地领着小叶子去了客房。

流云缓动,夕阳西下,余晖渐渐退却,繁星缀上夜幕。傍晚时分,红灿灿的余晖铺满院落,两排茂密整齐的松树,都镀上了一层暖光的光晕。

赵府宅邸张灯结彩!

赵老爷吃过斋饭便急急地往家里赶,今日子寺院里求的签是下下签,这让赵平元心里甚是膈应。他之前找人算过儿子同许家幺女的八字,天作之合,怎的今天求的签却说有血光之灾!

算命的老先生捋着胡须问他:“这真的是犬子所取之女的生辰八字……我看未必!”

难不成许幻章框他?

不能,那许杏甚是不得许幻章喜欢,再说,为了求娶许杏,他是真金白银拿了茶园换来的,也同许幻章说的很清楚,娶许杏就是为了冲喜,并无隐瞒。难不成许幻章虚晃一枪,佯作同意,其实另有所图?

赵平元越想心里越发堵得慌,管家平叔过来说:“大少爷这几日身体越发虚弱,晌午一口饭没吃,眼下刚喝了药,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赵平元冲他摆摆手,心事重重道:“知道了。让大夫再来瞧瞧。无论如何也要挨到明日成了亲。”

管家点点头,又道:“大奶奶一直待在大少爷房中,我实在劝不动,要不,老爷你去看看?”

赵平元长叹短吁了好一会,最后起身去了后院。

赵平元推开虚掩的门,大奶奶正坐在床边暗自垂泪……床上躺着赵衡,他面色铁青,眼窝深陷,气息了了。

原本赵平元并不想冲喜,毕竟赵衡自小身子骨就弱,一直用药续着命。今年年初的时候,赵衡得了风寒,便久病不起,一日不如一日,半月前大夫来看过,惋惜道:“我也无力回天,赵老爷另请高明吧。”

连大夫都推脱,赵平元自知儿子时日无多,也不再强求。

但是,大太太不依,一定要冲喜给赵衡续命,偌大的凤凰镇,谁都知道赵衡时日无多,好人家的女儿自然不愿意嫁过来守活寡。如今这光景一日不如一日,穷人家的孩子倒是愿意来重新,可惜大多八字不合,娶来也冲不了喜。

最后还是有人提醒赵平元,说“丹凤阁”的老板许幻章有个女儿,春日里出生,平日里许幻章那她当丫头使唤,对这个女儿甚是苛刻,说不定许幻章愿意呢?

赵平元便找人从中牵线,算了两人的八字,天作之合,当下就带了聘礼许家提亲。那许幻章知赵平元急着冲喜便狮子大开口,除了不菲的聘礼,还要赵平元在凤凰山的十亩茶园。

赵家越也不指望茶园为生,加上大太太急于为儿子冲喜,赵平元一咬牙便认了下来。

可今日赵平元寺庙走这一遭,心里甚是堵得慌,又见大太太哭哭唧唧,不耐烦道:“你哭个甚,人又没死!”

大太太哭得更凶了,抽噎道:“如今我儿这般,我难受得紧,哭都不给哭么……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也是你的亲骨肉,你怎这般心狠……呜呜呜,可怜我儿年纪轻轻,这般命苦!”

赵平元被她哭得心烦,扭头便走。

大太太哭得更凶的,把静谧的后院衬托得无比荒凉,不知道的还以为赵家大少爷归西了。

待到天黑下来,许幻章把准备好的赎金放在一个纸袋里,用麻布裹好。说是赎金,其实都是黄铜块。许幻章没打算赎人,自然也不会顾念许杏的死活。

他让伍六给小叶子喂了蒙汗药,待她熟睡,便差人换了喜服,绑结实。等明天接亲的人一来便先塞花轿里,只要花轿进了赵家,是人是鬼他可就不管了。那赵家向他要人,哼,他一口咬定八抬花轿娶进门就是许杏,其他的,他一概不认。

想到这,许幻章又把手里的铜块裹了一层,来回裹了三层,用绳子系好,掖在被里,坐等三更天。

做完这些,还没定许幻章舒口气,伍六过来敲门:“老爷,孟先生来拜会你。”

许幻章心道:这大晚上的,他来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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