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清明，工地未死人，谁会来烧纸钱？
红衣女孩、白衣女童...
楚言仰起头，笔直的看向陈廉的办公室，这位置若是升起氢气球的话，陈廉办公室看到的吧？
工厂西门的监控虽然常年不开，但监控至少还是有用的吧。
他转头看向其中一名警员：“你们几个，去调这家厂子的西门监控，看看昨晚附近有没有可疑人员。”
“还有，西门是不是闹过人命？”
几人应楚言的要求，准备从东门进工厂。
楚言则循着“纸钱被烧”的味慢慢向前摸索。
嗯？
楚言低头巡视了一眼，味道在此中断，竟未发现任何纸钱！
莫非被人已经清扫了？
在他疑惑的目光里，他一脚踩在了下水道排水口上。
他下意识抬脚，纸钱的一角落入他的眼里，那玩意竟在下水道里！
是烧纸钱的人丢的，还是环卫工人扫进去的？
楚言弯下腰，猛地将排水口拎起。
在两警员震惊的目光里，单膝跪地，一手插进了排水口里。
从里面摸出未被烧尽的纸钱，上面还挂着黑色的灰烬，它还是干的，看样子燃烧的时间并不长！
在这里烧纸钱，蹊跷的很！
要知道，工地和工厂的边界，只有一条两米宽的小路，正常人谁会在这里烧纸钱？
除非有看重的人，在这里丢了性命。
或者是，为了祭拜他们重要的人！
是祭拜亲人？
还是为了祭拜被强占的女友和孩子？
凶手是他，还是另有他人？
在楚言思索的片刻里，几名警员已经匆匆赶了回来 。
“言哥，问了工厂的保安和经理，说西门监控坏了，已经有大半年没用了，他们知道工地有监控，所以干脆就懒得修了”，有警员汇报道。
“西门这里没有发生过命案，如果有，乐哥他们一定有印象！”
楚言扯着嘴角笑了笑，才开始调查，工厂就开始甩锅了，估计恨不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吧！
不过后面这句话倒说对了。
他拨通了张群的电话：“小群？汪洋那边怎样？”
只听张群那边一阵粗喘，半晌才回答道：“言哥，这汪洋恐怕不清白啊！”
“我让交通部的朋友查了他的行踪，最近一月经常在陈主任单位附近徘徊，我怀疑他和陈主任的死有关。”
“还...还有。”
一阵鸣笛声响过，张群继续开口说道。
“我怕汪洋趁机跑路，连忙让人查了他有没有高铁票啥的，嘿，你知道吗，他居然买了出境的机票！”
出境机票？
张群的话像晴天霹雳一样，重重劈在楚言的脑门上！
“人跑了吗？” 楚言一脸紧张。
张群否认道：“还没，他是四点的飞机，还有一个半小时，不过人已经在前往机场的路上了！”
“放心言哥，技术部已经和航空公司对接好了，一旦检票登机，会有安保人员把他迅速逮捕归案！”
听到此处，楚言才淡淡松了口气。
这样，最好！
电话刚挂。
李乐的随身警员跑了过来：“言哥，乐哥那边有情况！”
几人抬脚就走。
监控室里，李乐朝楚言招了招手。
“这监控角度虽拍的不全，但它拍到了一个黑影！”
楚言的视线落在屏幕上。
从画面拍摄角度，能看出监控是在工地外围围栏上的。
黑洞洞的高层建筑上，被一层微弱的灯光包裹着，不明不暗的那种。
视频里偶尔传来两道唠嗑吵架声。
突然。
在静态的画面中，一投射在建筑外墙上的黑影，在缓缓升起。
从露出一圆形的头，再到拉长了的身体，那黑影最后竟成了......人形！
两条胳膊、两条腿、一个圆圆的脑袋拖着长发，因为灯光的原因，黑影径直被拉伸到有两层楼高！
不久。
又冒出一道黑影！
虽只投射了半边，但能依稀认出她是个女孩，扎着双马尾......
一个女人，一个小女孩...
“是有人装鬼？” 李乐下意识想到死去的胡静，已经被打掉的胎儿，利用鬼神之说，为她们母女报仇！
凶手要么是她前男友，要么就是她的家人。
但见楚言不动声色，李乐便已经知道凶手了！
只是为何三年前他未复仇，偏偏三年后复仇了，是时机未到，还是其他的原因？
正当他疑虑之际，楚言的手机再度响了。
楚言暗暗松了口气，和李乐说道：“乐哥，小群估计已经把人抓住了！”
已经抓到人了？
李乐惊的瞪大了双目，一脸感慨，小言破案神速，堪当神探之名！
“喂？”
没有张群的声音，反而是乱糟糟的......响笛？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喂？”
“喂？”
终于在二十几秒后，那头传来张群急促的声音。
“言哥，出事了！”
楚言眼眶深深震动了两下，带着质疑的口吻：“汪洋，也...死了？”
张群撇了眼眼前的惨状，重重点头道：“是。”
“汪洋撞车了，车头撞的稀碎，他的头也撞击在石柱上，现场...脑浆流了一地，死的非常血腥！”
楚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又是巧合？
为何今日的案子，一个比一个蹊跷，但却无法说出奇怪的地方，也未发现可疑的线索！
本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操控，这一刻他感觉到无比的恐怖，清醒！
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地址发我，我和乐哥去一趟”。
李乐见楚言脸色不好，基本能推测出案情的走向。
“汪洋怎么死的？” 他下意识问了句。
楚言情绪有些低落：“是撞死的，估计他的车被人动了手脚。”
车被人动了手脚？
李乐这种人精，一眼就看出了破绽，也就是说汪洋背后还有人！
三年来从未复仇的汪洋，突然对陈廉下手，这里面有人推波助澜，对方好阴险，居然耍了招借刀杀人。
真正的幕后凶手会是谁？
只见他陡然睁大双目，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他的政敌！
和陈家、王家对立的都有谁？
最近在争取的职级岗位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