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本来就不丑。”陶哲强调道。
他这段时间,每逢集日就会去镇上支个摊子,帮人代写书信,这也攒了点钱,他准备给媳妇买点东西。
“那个,你一个月就放两天吧,明天就回去吗?”
陶哲点点头:“嗯,明个集市,我带你去逛逛,就顺路去学堂了。”
薛宛儿点点头,正好她手里有一笔钱,明个要买些东西。
都说小别胜新婚,陶哲这眼神看着就像,这会捧起她的脸,在她耳边吹气问:“媳妇,你想我吗?我很想你。”
薛宛儿脸有些红,这个问题让她怎么回答?
对她来说,陶哲就像是一个朋友吧,这感觉还是有些奇怪。
她对陶哲就是感激,没什么男女之情,但也会关心他,担心他,这就是报恩心态,跟其他无关。
“我……”回答不上来,薛宛儿选择落荒而逃,陶哲看着她那狼狈样,嘴角上扬,媳妇这是害羞了,他赶紧追了出去。
看这两人和谐的身影,蒋氏怎么看就怎么碍眼,盯着薛宛儿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吃了。
真是死心不改的小蹄子,陶哲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勾yin。
两人在村里溜达了一圈,傍晚,就看见陶浪挑着个扁担回家。
他垂头丧气:“这天气越来越热了,东西也没卖几个,真是累死个人。”
在灶房里忙碌的婆媳走了出来。
“儿啊,累坏了吧,瞧你出了一头的汗,赶紧擦擦。”蒋氏看见二儿子每天早出晚归的,着实辛苦。
“娘,马上就要六月了,我不想再去出去了。”陶浪大口喝水,麦色的肌肤由于在外奔走,现在都变得黑黝黝。
“说什么呢?”蒋氏横了他一眼。
“娘,等天气热起来,肯定要晒一层皮,更何况现在走街卖的东西少了,还不如集市去镇上摆摆。”陶浪大吐苦水,这挣钱也太难了。
最近多了个货郎,走得的地方跟他一样,这生意更难做了,今个才卖出去一根木簪。
薛宛儿心想,在哪都挣钱难,在这里完全是靠苦力的,肯定难。
印象中,这一家子人都还挺能吃苦的。
“你不想出去了,陶哲去学堂,你大哥下地,那家里就靠着几个娘们挣钱吗?”蒋氏急道。
“这不都指望着三弟?困难是暂时的。”
“你……”
“娘,反正从明个开始,我隔三差五出去。”
蒋氏见说不通,直接恼了:“随你。”
“娘,不是儿子偷懒,实在是这货卖不掉。我这一天到晚的走,鞋都磨破了几双,这若是有钱挣,苦也能吃得。”
“行了,你别说了,不去就不去吧。”蒋氏拂袖进屋,薛宛儿见这一面,和陶哲对视了一眼。
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压力是挺大的,以前陶哲会去打猎,会做鸡笼,现在少了一份劳力,更是显得这个家拮据。
想到到手的络子钱,薛宛儿按照大嫂跟二嫂上交给蒋氏的比例,多给了五十文,也就是三百文。
蒋氏平淡的接过,倒也没多说什么。
次日是赶集日,薛宛儿起得比往常早一点,瞧见陶哲早起来了,正给小娃娃洗脸,看见她来了,将早饭端出来。
“他们还没吃呢?”薛宛儿看见这早饭没动。
“嗯,我们要去镇上得早点,一会我将几个鸡笼带去卖了,二哥也会去。”陶哲道。
薛宛儿点点头,那她积攒的草药,除了自己必用的,剩下的都拿去卖,这些草药中,晒干的蒲公英是最多的。
而陶浪则是带着他的那些女儿家家的用品,什么木簪子,胭脂水粉,香胰子等等。
都准备好了,薛宛儿看见眼巴巴的小豆丁,就跟陶哲说要带上他。
陶浪嗤鼻:“弟妹,我们去镇上是挣钱,带孩子做什么?”
这二哥真是,管的真多,薛宛儿道:“不能带吗?”
挣钱是他,她是想带小包子去逛逛的。
“随你。”陶浪见这一家子人腻腻歪歪的,看着就碍眼。
想当初他刚娶媳妇那会,也是甜如蜜,但也不是这样腻歪。
这成亲时间久了,看自家媳妇少了以前的心神荡漾,不过他还是觉得俞桂香风韵犹存,比薛宛儿好看多了。
村口等牛车的人挺多的,他们这一行四人就占据了一辆牛车,早早的去了镇上。
到了镇上,陶浪这挑货郎,就边走边吆喝去了。
而陶哲一家子,先去了杂货铺将鸡笼卖了,四个鸡笼二十文,这家店是常收鸡笼的,见陶哲好久没来了。
笑道:“陶哲,现在不靠鸡笼谋生了吗?”
“是啊,现在要去学堂,做鸡笼的时间少了。”陶哲笑笑。
“读书好啊,读书有出息,这是你媳妇吧,呦,你家娃娃都这么大了。”
陶哲将小娃娃抱起,又紧牵着薛宛儿的手:“嗯,那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一家三口走在街上,虽不说是风景线,但这独特的搭配,还是惹人注目。
看陶哲这身板,高大挺拔,走路有劲,但从背影看,是位美男子,可是从正面看,就大煞风景了。
这街上人多,薛宛儿说什么也不肯牵手,但怕直说让陶哲没面子,就拿小包子当挡箭牌。
“豆丁,你下来吧,你爹都抱着你走了一路。”
小豆丁一听这话,挣扎着下来,于是乎,薛宛儿牵着小豆丁,就不用直接触碰那双厚实有力的大手。
陶哲没说什么,只是眸光幽深的看了她几眼。
到了药店,薛宛儿将背篼里的草药给卖掉,得了三十五文,买了一副银针,还剩下十文。
陶哲一愣:“媳妇,买银针做什么?”
“自然是要给你治脚的,我得隔三差五的给你扎针,到时给你配好草药,送去你学堂。”薛宛儿十分认真,这套方案,是她想了很久的出来的,就等着实施。
陶哲是不太相信她的医术,感觉她是一知半解,反正媳妇关心他,他愿意试试。
两人正说着,进来的李郎中看见薛宛儿手里拿了副银针,刚才她说的话,李郎中都听见了,面露惊讶,一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