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声响,念夏猛的站直身体,这一夜过的,她脸上的红就没退下去过!
“备水,本座给你家娘娘擦洗。”
念夏只当是客套,“奴婢来就行,不劳九千岁……”
陆寅轻飘飘的一个眼神,让念夏不敢再发一言,她默默退后。
陆寅方抱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锦泱大步往寝殿走去。
锦泱打趣他,“你怎么总吓唬念夏,换个人不行?”
陆寅只记得她是受了水刑那个,不过就那一次而已,何来总字,他微微蹙眉,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本座何时吓过她第二次?”
“你有!你就有!”
锦泱也不知为何,明明一件小事,总想同陆寅争论,幸好,陆寅并不同她一般计较。
“……好,本座下次不吓她便是,别挣,晨间风凉。”
陆寅帮她压了压被角,往怀里拢了拢。
锦泱翻了个白眼:“受凉了怪谁!还不是怪你,你个衣冠禽兽,自己衣裳倒是挺珍惜,把我的全撕了个稀巴烂,那还是尚衣监新送来的春服呢,今日刚上身,才不到一天……”
陆寅忽然压低嗓音,“没全撕,本座还留了一件。”
“嗯?哪件?”
陆寅低低在锦泱耳边说了两个字,惹得她又是一阵羞怒,“登徒子!禽兽!你把它还给我!”
“这是本座的额外报酬。”
进了寝殿,锦泱眼尖,见榻上有被动过的痕迹,当即胃里一阵反胃,“昨夜赵景煜几时回去的?他上这里睡了?都扔了!把他碰过的东西都给本宫扔了!”
“别放我下来,抱我去贵妃榻上……”
陆寅弯了弯唇角,自无不可。
念夏送进水来,复又退了出去。
陆寅将锦泱放在贵妃榻上,抬手去解缚在她身上的锦被,破晓的晨光从窗棱殿门之间照进屋子,二人呼吸相接,而被下的她未着片缕……
锦泱的呼吸错乱片刻,她葱白的指尖捏紧最后遮羞的被子缝,红着脸不敢去看陆寅,“要不,让念夏进来伺候吧。”
陆寅似笑非笑,“哪儿本座没看过,松手。”
眼见着也躲不过去,锦泱垂下眼睫,任陆寅作为。
放眼天下,谁当得起当朝九千岁,未来可能是皇帝的伺候?
这样一想,便也放松下来,由着陆寅施为。
他沾了帕子,轻柔细致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像是对待什么上好瓷器一般,骨节匀称修长的大手宛如带着雷电,触碰哪处肌肤哪处便会泛起小栗。
他长得如此俊美,武艺又高,为何要进宫做太监呢?
锦泱盯着陆寅眨也不眨,忽然,自己眼前好像闪过一抹可疑的红……
哦豁,他耳垂怎么红了???
锦泱正要细看,忽然,一双大手覆在自己眼眸上,遮住了她饱含求知欲的双眼。
“别看我。”
陆寅嗓子又开始痒,喑哑异常。
粉荷垂露,新芙带羞,冰肌玉骨之上尽是斑驳痕印,再佐以那双潋滟的水润双眸。
不是勾引,胜似勾引……
锦泱她惊得双腿紧拢,但帕子却还在一直向下。
对陆寅来说何尝不是煎熬?
事毕,锦泱已是面颊如血,再不敢看陆寅一眼。
“别臊了,你衣裙放在何处?”
“在、寝殿的桃木嵌柜里应该有……”
脚步声渐远,锦泱才敢慢慢张开指缝,偷偷摸摸的探头看,一见陆寅回来,便又马上自欺欺人的缩成一团。
陆寅将一团布料丢在她身上,目不斜视,“穿好。”
“那你先出去……”
“是要本座替你穿?”
锦泱一骨碌抢过兜衣,“不必不必,我自己穿,不劳您,累了一夜,您歇歇……”
穿上兜衣却没里衣,锦泱看了看陆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