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没找到，你先凑合。”

锦泱：“……那怎么行，一会辰妃她们该来了，现在衣衫轻薄，被她们发现怎么办？怎么会找不到，我每次见念夏就是从那柜子里拿的！”

锦泱赤脚就要下床，白嫩晶莹的脚趾踩在暗色的青砖上，陆寅忍不住额头青筋突突的跳，他扯下官袍盖在她身上，“回榻上躺着，本座再去找！”

“哦。”

锦泱将自己裹好，当她愿意这样下地呀。

隔了一会，陆寅终于捏着全套衣裙重新回来，丢在锦泱身上，“快穿！”

再忍下去，他可能要坏。

锦泱把他那袍子一扯，“洇了这么大一片，当谁乐意要呢！还你！”

这用过就丢的模样，像极了那日翻脸不认人时的表情。

“也不知是谁洇的，还嚷嚷着自己来葵水了……”

锦泱衣衫不整的扑过去捂陆寅的嘴，“都说了不许说！你还说！你再说！本宫让你好看！闭嘴！不许说，怎的以前不见你废话这么多！”

陆寅没防备，被她推了个后仰，他顺势撑在榻上，看了看指尖勾过来的玩意，失声发笑。

“陆寅，你把这带子扯断了！！我还怎么穿？？”

“不穿也好看。”

锦泱：“……滚啊！！”

锦泱被他笑的恼了，愈发想快些将衣裙穿好，可越急越乱，穿了好一会，连绸衣的扣子都没系上。

陆寅还在那笑，锦泱嗔怪的跺脚，“你就看着？还不过来帮忙，若是不帮，就让念夏进来！”

“本座帮。”陆寅从榻上起身，女子衣裙他亦是第一次接触，便边扣边摸索下一个扣口在哪。

“老东西，穿衣就穿衣，昨夜还没摸够？”

陆寅不服，东西便东西，老字何来？

正要辩驳，就听女子小声碎念，

“不对呀，为什么没有话本子里说的破瓜之疼呢？一点都不疼，难不成跟不是男人有关……”

陆寅磨了磨牙根，这小没良心的！

“本座是那趁人之危的人？你热毒发作解了便是，至于你这只小甜瓜，待日后本座再亲自来破。”

锦泱所学的知识都是从话本子里知道的，对此也不太明白，只以为陆寅身体有缺又没工具，那也是破不了的。

之所以说那些，不过是为了挽回一点颜面罢了。

锦泱懂。

并且善解人意的没有挑破。

不过昨夜那种事，她好像也没有多反感，反而乐在其中，若陆寅喜欢，她陪着就是……

都整理妥当，陆寅才让念夏等人进来，一一交代了膳食与日常之事，才对锦泱道，“小皇帝那面不用担心，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来，若是身子乏，今日就免了请安，晚些时候，本座再来。”

陆寅这张脸当真是完美，当他眉眼松缓，好声好气说话时，整个人显得温和有礼，但当他冷下脸，半笑不笑，总用那种讥诮语气说话时，又显得毛骨悚然，让人心惊。

他一个人到底有几张面孔……

陆寅见她发呆，便自己走了。

锦泱望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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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寅昨夜来的匆忙，手中杂务堆积，偏偏这时裴安又不知所踪，他匆匆赶回东厂，正好撞见裴安从外面回来。

“督公早啊……咦，这天气也不曾下雨，您这官袍怎么湿了，都洇了。”

陆寅绷着脸，“这两日你去哪了？”

裴安苦着脸：“卑职去南荒了啊，两天跑死五匹马，大腿都磨花了，这不才回来！”

东厂琐事一堆，陆寅心下不愉，冷冷道，“去南荒干什么？”

“不是您让卑职去的吗，卑职当然要遵命行事……呃……昨晚刑堂那刘狗剩偷看宫女洗澡被发现，那宫女拿水泼了他一身，您衣裳湿成这样，不会跟他一起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