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宾大饭店,在江海市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
饭店的装潢比较华丽,与外面的街道宛如两个时代一般。
虽然跟2021年比还差的很远,但却让林建国有一种回到2021年的感觉。
“就是这了。”
林建国从拴柱的摩托车上下来,看着国宾大饭店感叹道。
“林老弟,这家消费可不便宜啊,要不换一家吧。”
拴柱将摩托车靠着墙边停下,嘴上和林建国说着。
“没事,柱子哥,今天老弟好好请你吃一顿。”
“哈哈哈,好。”
“那当哥哥的,可就不客气了。”
说话间,两人便走进了饭店内。
饭店内的装修还算不错,由于房子举架很高,给人一种很空旷的感觉。
墙上陈列着一些老式照片,木制的桌椅摆放的整整齐齐。
“两位先生您好,请这边来。”
林建国和拴柱两人刚进屋,一位长相清秀的姑娘穿着职业统一的服装,引导着二人往店里走。
找了一处比较僻静的地方,两人相对而坐。
“先生,请点菜。”
服务员将菜单递给林建国,微笑着说道。
“这里我也没来过这,要不柱子哥你点吧。”
林建国看着菜单上的菜品,真没有什么自己爱吃的,将手中的菜单递给拴柱道。
“林老弟,还是你来吧,我吃什么都行。”
拴柱也比较客气,将林建国递过来的推了回去。
拴柱没接过菜单是考虑到,如果是他来点菜的话。
点多了,林建国花的自然就多。本来就没有工作,家庭比较困难。
再狠狠吃他一顿,好像不怎么太好。
可点少了,又有点折林建国的面子。
所以左右为难,干脆将菜单推了回去。
林建国见拴主将菜单推了回来,只好又随意的翻了翻,随便点了几个菜。
“就点这些,酒水的话,来一瓶茅台吧。”
林建国将手中的菜单还给服务员,嘴上淡淡的说着。
从点菜到酒水,林建国的操作倒是让拴住吃了一惊。
拴住虽然说经常来这家饭店,也常常一顿饭几十块钱的花着。
可林建国不是啊,他连工作都没有,哪来的这么多钱?
要知道,一瓶茅台就得七块多。
再加上那些菜,少说得有二十多。
“林老弟啊,点这么多菜哪里吃的完啊。”
拴住怕最后林建国没钱付账,嘴上提醒着他。
“放心吧柱子哥,今天小弟的腰包可是鼓鼓的!”
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裤兜。
看到林建国的举动,拴住也放下心来,
虽说拴住负的起钱,但任谁花几十块钱吃饭,多少还是有些心疼的。
两人聊了没多长时间,服务员就把菜和酒给上齐了。
服务员将茅台起开,为林建国和拴住两人倒上之后,微笑着道。
“两位请慢用,有事您直接叫我就行。”
说完,便向大堂走去。
林建国举起酒杯,对着拴住笑道。
“柱子哥,老弟先敬你一杯。”
说完,直接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
拴住平时自己没事的时候,偶尔也会小溜溜的整点。
一口一盅也是家常便饭,将酒盅举起,同样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不知不觉间,林建国于拴住两人已经喝了整整两瓶茅台。
“来,柱子哥,倒上。”
林建国将新的一瓶茅台起开,为拴住斟满。
虽然他没少喝,但是原来陪那些客户,哪个不是喝的大醉才罢休?
所以,这一人一瓶白酒,林建国完全没问题。
反之,拴住此时身子已经摇摇晃晃了。
虽说还能继续喝,但满嘴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林建国看着拴住的样子,知道时机差不多成熟了。
“柱子哥,老弟有点事想请教你。”
林建国将嘴里的菜咽下去,轻声道。
“林老弟,你是不是没拿我当大哥?”
“你,就是我亲弟弟。”
“说什么请不请教?”
“俗。”
拴住手掌扶着桌子,勉强稳住身子,口中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那老弟问老哥两个问题。”
“随便问!”
拴住扬着手,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咱们医院每次护士给病人打针,是不是要医生先开用药单?”
林建国眼睛紧紧盯着拴住。
“当然了,医生不给写药单,护士怎么可能会用药?”
拴住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
“好,那柱子哥,正常医生开完用药单,那单子放在哪里?”
“单子放在哪?”
“你猜!"
此时的拴住是真的喝多了,嘴中胡言乱语着。
这件事对林建国来说,非常重要。
压着内心的急躁,看着拴住,再次问道。
“柱子哥,咱们医院开的用药单到底在哪?”
林建国此刻的语气都莫名的发生了变化,急躁的情绪涌上心头。
“单子在哪?”
“单子在......”
还没等拴住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便一头倒在饭桌上,嘴中“嗯嗯啊啊”的说着什么。
“艹”,林建国看拴住倒在桌子上,面色一黑。
明明自己马上就要问到问题的关键了,可拴住却一头倒在了桌子上没怎么叫也叫不醒。
看着拴住的样子,林建国知道今天看样子是没什么机会了。
他起身走到柜台处,将饭钱付完。
拿着拴住的摩托车钥匙,扶着他一直走出了店外。
大约十多分钟,林建国就将拴柱,送到了之前晚上打牌的那所房子那里。
从拴柱兜取出钥匙,开了门。
一把将拴柱扔在了炕上。
随后,将两把钥匙仍在桌子上,林建国便出了屋子。
天渐渐泛黑,街道上的行人并不多。
林建国从兜里拿出那张病历单读了起来。
姓名:张宝良
年龄:51岁
性别:男
入院时间:1980年5月11日
病情:脑部出血
......
林建国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这人的病例,直到看到最后。
死亡原因:药剂注射错误。
本应注射麦可巴明,却注射成了阿司匹林。
病人因阿司匹林过敏导致死亡。
病例上写的清清楚楚,就是薛兰花注射错了药物。
现在唯一能证明薛兰花清白的,就只有那张当时医生开的用药单。
“应该就在王振兴那里。”
林建过将病例书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在了口袋里。
回家的路上,林建国始终在想。
如果是他是王振兴的话,自己会把用药单子放在那里。
现在,只有舍身处境的思考,把自己当做王振兴,才能有些思路。
不知不觉间,林建国迈着步子回到了四合院内。
郭勇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见林建国回来,赶忙上前。
“建国,你家来了好多人......”
“我家?”
“在屋子里?”
林建国疑惑的问着郭勇,又看了看自家的窗户。
“是啊,好像是来找你媳妇的。”
郭勇指着林建国的屋子说道。
林建国一听,心中突然有种莫名的不安。
大步向屋子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