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一趟接一趟地跑着茅厕,跑得肖友看着都眼晕了,扑哧哧的声音,听起来让人作呕,味道极冲,更是难闻……直到最后一次秦梅拄着小木棍,扶着墙进了屋。
他走进厨房,看到几个孩子都在吃饭,吩咐道:“给妈端点饭。”
“我不端。臭死了!”肖然根本不同意给秦梅端饭。
肖建不吭声,只吃他的饭。
“爸,我来端。”肖竹秋盛了碗饭,又拿上一块烙饼去了正屋。
撩开门帘,肖竹秋装出一副非常懂事的模样,把饭放到秦梅跟前:“婶儿,吃点东西。”
“滚!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秦梅披头散发的瞪着她。
她骂得都没有了力气。用手一把将身前的碗和饼,胡拉到地上。
砰!
碗清脆的摔到地上,粥洒了,碎瓷片裂了一地。
“婶儿,我没有。”
正说间,听到响声的肖友闻声赶了过来,一眼就看到地上的碎碗,还有白面饼。
他气得看了眼秋儿,正委屈的掉泪。
秦梅正指着肖竹秋骂:“小贱人,她想害死老娘!”
肖友皱眉,看着怒不可遏,披头散发,泼妇般的秦梅。
他叹了口气:“秋儿,给你端饭,你看看你,像个长辈吗?”
肖然跟过来,撇了嘴角:“臭死了。”
转身离开,肖然现在,可正吃得香,有肉,还有白面饼,这真是好日子。
肖建同肖然一样,转身离开。
“她给我吃了拉肚子的药。”秦梅瞪着肖竹秋。
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秦梅拉了半天,又猛又急,时间又短,拉得眼睛都是一片灰浊浊的,像泥土钻进了眼睛,又没吃饭,早就没力气了,骂得都不起劲了。
“爸,婶儿怎么能诬陷我?”肖竹秋装出十分委屈的模样。
“秋儿不会干这种事,你瞎胡想。”肖友看着抖着肩膀的秋儿,眼泪时不时从脸上淌下来,一串串的,像断了线的珍珠。
肖友叹了口气:“你嫁过来,也是秋儿帮你说好话,你生病,也是秋儿帮你端饭,你能不能别闹了。”
肖友感觉从前的清静日子,一去不复返。
“小贱人,想害我。”秦梅指着秋儿,声音歇斯底里的叫唤:“赶紧给我开药吃。”
“吃药影响胎气……过会就好了,你坚持一下。”肖友发现口误,却来不及改了,他也懒得再说了,屋里这味道简直太冲了。
“我没有你儿子,给我吃药吧。”秦梅捂着绞肉疼般的肚子,趴在床上哀求肖友。
“再说一遍!”肖友气得身子都在抖,脸色也十分苍白。这种事也能骗人?
“我没有怀你儿子!就知道你儿子,我白跟了你这么多年……还有……”秦梅感觉委屈极了,但她又不甘心肖友对自己生病的无视。
说着说着,秦梅一眼看到了肖竹秋和肖然,把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肖竹秋装装样子,故意默默收拾起地上的碗筷,笑着就要离开屋子。心想:拉死你!真是活该!她在想,草药的泄药不错,无污染,至少没有地农药残留,这个年代。
她听得出来,肖友和秦梅勾搭的时间很久了。
导致母亲被绿了。
她得为母亲讨回公道,一点点折磨秦梅!
“秋儿,别跟她计较,她是拉懵了。”肖友尴尬的向肖竹秋解释,脸色难看,生怕她多想。他没有想到秦梅什么都瞎秃噜,往外说。
“爸,拉肚子,也上大脑?”肖竹秋故意装傻问。看来肖友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肖然哈哈哈大笑,讽刺肖竹秋:“拉肚子是拉肚子,跟大脑有什么关系,你脑子进屎了吧。”
接着,肖然又神补刀肖竹秋:“没文化,真可怕,你好歹是上了小学五年级?”
肖建在门口偷笑。
肖友看了几个孩子一眼:“秋儿,给你婶儿留点粥,还有饼。”
“爸,我给婶儿在粥里放点白糖,也许病就好了。”她装出一副非常懂事的模样,内心生出一个整治秦梅的好方法——方法很损。
拉够了,粑粑卷该存在肚子里久一些!
看着肖竹秋的脸,还有颈间的伤。肖友叹了口气,这孩子很懂事。以前秦梅也很解风情,现在不知道怎么了,像疯了的母牛。
“爸,你明天还出诊吗?”肖竹秋小声的问,挂在脸上的泪,晶莹闪烁。她可是戏精,没戏演,浑身不自在。
现在戏,正当演。
“怎么了?”肖友问她。
“我担心婶儿又要追着打我。”她小声的说着,眼睛时不时害怕的瞟了眼秦梅的方向,继而又看看吃饭的肖然和肖建,眼泪在眶中打转。
比秦香莲还委屈,让人看了心疼。
她表情表演很到位,看时得肖友都当真了,十分同情她。
肖竹秋想,得慢慢折磨折磨这母女俩!方法可以换着来。
“明天爸在家。”肖友看了眼女儿,安慰她。肖友看女儿担惊害怕,可怜得像一只山间受伤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