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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拜见岳父

甄籁为见老丈人准备礼物,在家里前后转了两圈,也没找到一件值钱的玩意,最终可算找到一块一尺见方的木板,该板是上私塾时老师送的,写有寄语: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

木板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甄籁用湿布将字迹擦掉,显出历久弥新的光滑漆面。就是它了,甄籁要化腐朽为神奇,制作一件礼品给老丈人。

甄籁用毛笔寥寥数笔勾画出一座险峻山峦,在山峦之巅画上一棵伞盖云松。甄籁将通条放到炉灶里烧红,拿出来在木板上刻画,刺刺啦啦,烟云缭绕,不一会儿一幅烙铁版画就大致刻画完成了。

甄籁再用更细的铁条烧红了作笔添加细节,进行修整,并在落款处刻上祝词:

恭祝岳父大人:

松柏长青孤傲雪,儿女孝顺多福缘。

小婿顿首。

召蝶看到丈夫如此作画,又是大开眼界,“还能这么画画!这叫什么画?”

“这叫火笔画,也叫烙铁画,这种画质朴如岩,长久不变,故而我要敬献给岳父大人,祝他老人家长长久久、安乐安康。”

召蝶大喜,“这可是最珍贵的礼物了。”

甄籁又取用少量菠菜切碎放入研钵中,用臼杵捣出绿汁,给云松的枝叶点缀上绿色。画龙点睛,使之整体画作更显苍劲翠郁。

(注:烙铁画在汉朝时期已经出现,还不普及。甄籁的前世王建国生长在二十世纪中后叶,少年时家家户户都是自己打制家具,流行在箱柜上制作烙铁画,王建国学过这门手艺。)

甄籁忙乎了一上午,下午一家人才启程前往河东村,正好在晚饭时分赶到。

老爷子年轻时以贩马为业,风吹日晒,老脸与老榆树皮一般粗粝、皱纹深刻,见到女儿和女婿一起前来看望自己,喜从心生,老脸顿时舒展开来。

甄籁给岳父跪拜行礼,然后献上版画,“这是小婿的画作,以表寸心。”

老爷子是头一次见到烙铁画,大为开眼,连声说好。老爷子越看越喜欢,被画作的意境深深吸引,“这幅画画得绝妙,彰显孤松挺拔。祝词深贴我心,儿女孝顺就是我最大的福缘。”

老爷子老大慰藉,这次甄籁一见面就感到与以前大不一样。“贤婿真的懂事了。”

甄籁见到大舅哥张世平,执礼问候。张世平长得与其父亲有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不过三十出头,血气正足,身强体壮。

张世平知道甄籁不务正业,痴迷赌博,有些看不上这个小舅子。“你这是要以作画为生?可惜我的生意不包含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帮不了你。”

甄籁听出不屑,打了一个哈哈,“我靠这门技艺挣钱不难,但我有更容易的挣钱方式。”

张世平更加不屑了,“不会是在我面前还想提赌博吧?”

甄籁道:“十赌九输,想要靠赌博发财就是被魔鬼迷住了心窍。我如今已经彻底醒悟了,并以断指明誓。” 说着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让张世平看。

张世平不由大为改观,“那你说的更容易挣钱的方式是什么?”

“用钱生钱。”

张世平还以为甄籁能说出来什么高明方法,原来如此平淡。哼了一声说道:“第一要有钱,第二要知道怎么做才能生钱。”

甄籁哈哈一笑,“岳父大人闯了一辈子江湖,当然最懂得怎么做才能钱生钱。大舅哥继承衣钵,发扬光大,也是名声在外。”

甄籁先抬老丈人,再捧大舅哥,还真让张世平无话可说。

甄籁借机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次来就是要入股大舅哥,共同发财。”

张世平嫌弃道:“我做的生意本钱大、风险大,不是你能掺和的。”

甄籁不为所动,悠悠相问:“你下趟生意要带多少钱?要去哪里?”

张世平傲气说道:“我要带足一百斤钱、一千斤盐、一千斤布,远赴黑山,到大漠草原去买好马。”

(注:当时使用的铜钱叫五铢钱,外圆内方,直径2.6公分,厚0.1公分,重量约为3克,一百斤钱大约一万六千多枚。)

甄籁默默一算,一两纹银等于一千文,十两纹银就等于一万枚铜钱,就是六十斤。

甄籁故意撇嘴,显出轻视的样子,“古人云‘千金买马骨’,你这趟生意算不得大,小弟我正好攀附的起,我再加入十两银子如何?”

张世平知道甄籁这两年没少祸祸,家产都败光了,“你有这么多钱?空口白牙可是不算数的。”

“这算什么,我今天正好带了十两纹银出来。” 甄籁给召蝶抛了一个眼色。

召蝶自从见到甄籁拿回的银饼,就一直把在手上,这次离家当然是揣在怀里带着来了。见夫君在大哥面前吹大气,自己在一旁听着都不好意思。看到甄籁示意,只好故作潇洒地从怀里将银饼掏了出来,帮着夫君装杯。

张世平拿起银饼,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小子还是那个二赖吗?

老爷子也是大为惊异,“你这锭银子是哪来的?”

当时的老百姓很少有银子,能拿出几两碎银子已经不易了,像这么富有的老爷子表面上也从不显银露白,将积攒的一坛碎银埋在地下了。

甄籁开始吹牛,尽量说得平淡:“我与公孙将军的结拜弟兄刘纬台是棋友,结成忘年之交,经常进出将军府。我见马厩里有许多战马在调养,多半是因为马蹄磨损,我就想出了钉马掌的方案进献给将军,将军一高兴,就赏了我这锭银子。”

老爷子和张世平都听得傻眼了,这小子如今竟然是将军府的座上客了,那还了得。

老爷子让家人宰羊杀鸡,大摆酒席,为姑爷洗尘。

家宴上,甄籁表示对草原向往,提出要跟着大舅哥一起跑这趟生意。老爷子劝告:“你既然攀上了公孙将军,为何不想法在他府上讨个差事,为将来某个一官半职而努力。民与官相比,好比差了一层天,永远是在最底层受欺受压。”

甄籁认真言道:“通常情况,我这样的草民能为将军做事,就是攀龙附骥,好似天上掉馅饼一样的难得机遇。但是,若让我攀附权贵奋斗终生,只是为了博得一个主簿、功曹这样的小官,我是心中不甘的,还不如以大舅哥为榜样去经商,做个自在的山野之人。”

老爷子点头,“若只是当个功曹小吏,是不值得卖身投靠。但你精通多样,比犬子聪明得多,说不定真能再进一步,搏个爵位,封妻荫子。”

甄籁摇头,“我研究了朝廷体系,近百年鲜有草民进爵的。所有县令以上的官员都是由朝廷直接任命,需要是出生于名门望族,或是投入到名人门下成为弟子,被推举孝廉后,才有资格被朝廷提拔任命。你看我这辈子能被举孝廉吗?”

(注:东汉时期还没有科举考试制度,朝廷每年由官吏推荐选拔孝廉,称作举孝廉。每年选拔一次,每个州有二三个名额,全国十三州,一年只有三十个名额,其珍贵程度,不亚于现在各省级的高考状元。)

老爷子被甄籁清醒的头脑,准确的分析所震撼,“你说的对,若说举孝廉,公孙瓒将军的级别还远远不够,必须的是身居朝廷中枢、九卿之上的高官才行。”

老爷子喝一口酒,意气风发,“不谋官也罢,乐得逍遥。以你之才足以重振家业、富甲乡里。”

张世平与甄籁越聊越近乎,历数幽州名人,“蝎子拉屎——独一份的当然是当今朝堂大官、官居尚书的卢植大人,公孙瓒就是被卢植收为门下弟子,然后举孝廉,得以步步升迁的。”

甄籁询问:“卢植弟子中是不是还有一个名叫刘备的。”

张世平听到提起刘备,兴致更高:“刘备是我们涿郡人、中山靖王刘胜的后裔,十五岁就入卢植门下,他比公孙瓒小四五岁,说起来是公孙瓒的师弟。”

“这位也是豪杰人物,平日里游侠仗义,四年前黄巾军作乱,刘备招集义勇、拉起一支自己的队伍,追随卢植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如今是青州高唐县令,已是有品秩的官员了。”

张世平透露:“刘备起兵之初,我和苏双共同资助了他良马五十匹,白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这可是下了血本,投了大注啊!

当然,这是老爷子同意的,乱世出英雄,说不定他就是下一位英雄人物呢。”

甄籁挑起大拇指,“岳父大人好眼光,好胸襟!”

有贤胥夸赞,老爷子更加高兴,这顿酒席吃得痛快。一个全新的甄籁展现在岳父家人面前,真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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