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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甄不器南下卖马

转眼已到春末夏初,传来中平皇帝刘宏驾崩的消息。

甄籁估摸着,紧接着就是何进密令董卓进京诛杀宦官,结果宦官杀何进,董卓杀宦官,宫廷大乱。甄籁不在乎宫廷乱不乱,但你打我杀之时,一定是战马紧俏,去年甄籁一行从草原买马贩卖,特意留下了十匹好马,就是为了今年卖个好价钱。

甄籁带着何曼兄弟和三个伙计,赶着十匹马南下雒阳,包括那匹赤兔马。

甄籁一行南下,走官道、住大店,一路紧赶慢赶,穿过了中山、安平、巨鹿、南和等郡县,七天后来到冀州南端的邺县。这里是冀州治所,冀州最繁华之地。甄籁在城外客栈住下,休息一天,让伙计们休整一下,自己带着何曼兄弟进城游逛。

甄籁一路打听,走进城里的最好酒楼、雁归楼。

甄籁登上二楼,找一处靠窗的桌子坐下,让何曼兄弟也都坐下,“咱们今天出来就是放松,坐在这里看看窗外风景,慢慢吃喝,消热解乏。”

甄籁吩咐店小二,有什么好菜只管上来,酒则每人先筛二碗,看到有空酒碗时无需吩咐,只管筛酒倒来。

店小二看出是豪客,连忙应承,按照吩咐去做去了。

一会儿一桌子菜肴和六碗美酒摆满了一桌,甄籁三人惬意吃喝起来。

甄籁端起碗来向二人致意,“你们今天可以敞开来喝,喝得大醉也无妨,人生就是过场,该放松时就放松。殚精竭虑争取功名,刀头舐血搏取功名,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共享美酒。”

一人啪啪鼓起掌来,甄籁循声看到一人走近桌前,头系文士巾,身着帛布青衫,衣着朴素,像是学子。其人相貌白净,身姿清瘦,年纪轻轻,更加与学子身份相符。

该人言道:“我刚上楼就听到这么精彩的言论,忍不住要浮一大白。”

该人一发话,就显出既自信又直白的真性情。甄籁看着顺眼,开口回应:“一人不喝酒,二人不赌钱,三人喝酒不如聚众乐乐。”

甄籁指向身旁,“就此坐下,共浮一大白,如何?”

该人被甄籁的话语逗得眉开眼笑,“兄台这么有趣,那是当然。”

该人端起酒碗,自我介绍:“在下颍川郭奉孝,初次见面,先敬为上。” 说罢喝了一大口。

甄籁和何曼兄弟都是端起碗来相和,各喝了一大口。分别报出名号,燕人甄不器、青州人何曼、何镝。

甄籁相问:“奉孝兄的大名莫非是郭嘉?”

郭嘉大奇,“这正是我的名字,你是怎么知晓的?”

甄籁一笑,“我是卜数师,请恕我故作神秘。”

郭嘉直言:“我不信有人能未卜先知,但兄台之言的确令在下找不出破绽,只能以酒相敬。”(郭嘉此时还是无名学子,实在想象不出远在幽州的陌生客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甄籁端起酒碗回敬:“世间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奉孝兄之坦荡也值得浮一大白。”

郭嘉越发觉得甄籁不凡,不禁说道:“恕我孤陋寡闻,幽州名家只听说过卢植及其门下,兄台高才,我却从未听闻,不知出自谁人门下?”

甄籁笑言:“英雄不问出处,将相王侯宁有种乎?”

郭嘉闻之大震,愣然片刻,“如此说来兄台是不同流于世俗,也不在乎世俗关系。”

甄籁道:“不走仕途就可不在乎世俗。”

郭嘉觉得对方句句珠玑,请教道:“不入仕途何以报答父母,不入仕途何以安身立命?”

甄籁回答:“人世间天宽地大,并非仕途一途,我走商途,家财万贯。冬天用炭火温酒,夏天用晶冰镇羹,算不算安身立命?”

郭嘉诚然点头,“若能挣得万贯家财,当然是已经安身立命了。”

但郭嘉不服,话锋一转,“在我看来,想要靠经商发财,远不如仕途捷径,兄台有此大才,何而舍近求远?”

甄籁心道‘我靠,这是要开启辩论模式’。甄籁端起酒碗,“咱们不能光聊不喝,人的这张嘴虽然能用来说话,但主要是用来吃喝的。万般皆下品,唯有吃喝高!”

郭嘉被甄籁的奇言怪论说得又是一愣。

何曼兄弟被冷场,半天没捞到喝酒了,闻言积极响应,都是将碗中酒一干而净。甄籁和郭嘉也都干了碗中酒。

店小二过来赶紧给空碗斟满酒。

郭嘉心中疑问未解,锲而不舍,寻机再问:“假设某人白手起家,目标是万贯家财,是走仕途易,还是走商途易?”

甄籁道:“这个问题因人而异,不可一概而论。”

紧接着甄籁又道:“对你而言是走仕途易,对我而言都是易如反掌。” 甄籁伸开手掌来回翻了一下,不经意间又开始装杯了。

郭嘉大震,自己就是一心仕途,对方对自己又是一言中的,真好似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似的。

郭嘉虽然被甄籁一再忽悠得心生敬仰,但终究是聪颖非凡,不肯盲从,继续质疑,“何以说你发财就易如反掌?”

甄籁对郭嘉刨根问底地一再提问,丝毫无憷,悠悠说道:“就以我这趟生意举例来说吧,我从幽州带来了十匹马到雒阳售卖,这些马是我从草原买来的,全是战马级别,总计购入价格不到二十两纹银,此行可卖二百二十两以上。”

郭嘉倒吸了一口凉气,朝廷九卿高官(二千石大员)的一年俸禄才相当于二百二十两纹银,县令俸禄是根据其县的级别为60~90两,像甄不器这种赚法,是不在乎当不当官了。(注:东汉朝廷发放官奉通常是半钱半物,既一半铜钱和银两,一半粮食和布匹。能到县令级别的官员已经是高干了。)

郭嘉总觉得哪里不对,不由脑筋转的飞快,检视甄籁话语的破绽,

郭嘉灵光一闪,联想到刚刚听到的消息,并州牧董卓奉大将军何进和司徒袁隗的密诏,领兵进京,铲除祸乱宫廷的太监集团,兵马已到黾池,距离京师不到三天的路程了。

郭嘉由此推想,朝廷将是要乱上一阵子了,这个时候谁不想有些兵马自保,这个时候有人到京城卖战马不就是雪中送炭、绝渡逢舟吗。我靠!这个时候当然能卖大价钱了。

郭嘉眼光闪动,声音压低,“你可知并州牧董卓带兵进京?”

甄籁继续装杯,显得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当然就是因此而来。作为兵家要识天时、地利,还要有人和,咱们商家无需这么高的要求,但至少也要对天时略知一二,否则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在家种地呢。” 甄籁是越喝越有,越说越吹。

事实摆在眼前,郭嘉不能不信,端起酒碗相敬,“甄老板大才,让我大开眼界。”

“郭兄也是胸藏锦绣之人,来邺城何事啊?” 甄籁喝的口滑,也不见外了。

郭嘉道:“读书固然重要,但贯通所学更重要,我这是出来游历,加以融会贯通。”

甄籁大赞:“文字只能记载表象,实践方能见到真章。郭兄年纪轻轻就能认识到这点,可喜可贺。” 甄籁端起酒碗相贺。

甄籁外表看着和郭嘉相仿,但说起话来却是老气横秋,郭嘉不但不介意,还感到碰到了良师益友,与甄籁碰碗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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