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薛父忽然联系陶婴的主要原因。
世界各地的灵异事件越来越多。
玄学协会在全世界的活动也越来越活跃。
他们这些很重视自己生活质量的人,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音信。
薛父所在的商人协会们举办了不少次会议,总算得知了末日即将到来的消息。
一下子,他们都慌了。
第一时间,他们想到的就是想法子弄一个庇护所,至少保证自己的安全,至于世界上其他人,他们可管不着。
而想要完成这一壮举,不仅仅需要投资,更需要一个玄学协会的核心成员。
陶婴,就成为他们的目标。
薛父对这个计划非常赞同。
当即,他第一时间联系陶婴。
薛父放在桌上的手在不断地抖动。
恐惧充斥着他全身。
“你看看你,这些年为了除掉这些恶鬼,没有正常的生活,还受了不少伤,可恶鬼是打不完的,做这些事都没用。”
“我收养你这么多年,你给我赚了不少钱,还救了我的命,这些我都很感激你,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女儿看待,这种事你是管不过来的,回来吧,要是能看到你和小修结成正果,那就更好了。”
而陶婴听了这话,忽然忍俊不禁笑了。
“叔叔,你真觉得这个计划可以实施?”
此时,光幕外几人也都有些沉默。
在没看到玄学协会的任何那些恶灵大战之前。
他们也会觉得这个方舟生存计划不失是一个好办法。
用纯银打造一个庇护所,在外面贴满各种各样的防护用符咒。
这样的做法至少能让人活下去。
可现在。
他们是亲眼看到那场战斗的啊!
惨烈,悲壮!
无数火球坠落在大地上。
火球的温度比岩浆还要高,甚至能瞬间将人蒸发。
人类怎么能抵挡得了这样的攻击?
这些商人还是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
薛父很认真的点点头。
“我觉得可以。”
陶婴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无奈的一手搭在额头。
“人啊,不能太傲慢。”
她掏出手机,打开一段视频给薛父看。
正是那段战斗的视频。
薛父看的脸色青紫。
眼底的希望光彩一点点消散。
太可怕了!
恶鬼比他们想象中的可怕的太多!
什么贞子,僵尸,全都是小儿科!
这种东西,已经是超越他们认知的存在!
哐当一声,他将手机屏幕倒扣在桌上。
薛父伸手想要去端水,可手却颤抖的根本拿不稳。
灼热的茶水滴落在手背上,手背顷刻间被烫红一片,他却根本顾不得这些,浑身上下一片冰冷。
陶婴道:“与其把钱花费在这种没用的方舟上,还不如给玄学协会多捐点款,只有这一条路,关闭鬼门。”
“唉,我们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小婴,我组织一场宴会,你跟我一起去,和他们亲自说一声,只有你这个知情者才能说服他们。”
薛父站起身来。
他仿佛浑身力气被抽干,还有些踉跄,脚步不稳。
一下子老了十岁。
“我先去准备了,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陶婴看着他的背影,眸光闪了闪。
她忽然说,“叔叔,有我在呢,至少我在活着的时候,能保护你们。”
她还有十七年好活。
就这么几年,至少她在。
……
周少勋打完电话走了进来。
“我已经查到了,十几年前,的确发生了一些商户之间大量集资的情况,这已经引起了当局的重视,但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们把集中在一起的资金全都捐给了玄学协会。”
说到这里,他看着光幕中的画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应该,就是于先生所说的那场宴会,陶婴说服了他们。”
所有事情都对上了。
一件又一件印证着陶婴记忆的正确性。
而薛修已经在给何雨菲打电话了。
他质问何雨菲。
“我十八岁那一年暑假,樊旭他们撺掇我出省旅游,是不是因为你知道陶婴回来了?”
电话那边的何雨菲顿时炸了。
“你找我翻旧账?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不记得,而且,这件事重要吗?她害了叔叔,你难道就因为这点事,想要饶过她?”
听到何雨菲这暴躁的话,薛修已经明白。
他直接挂断电话,额头青筋暴起,隐忍着怒火。
他从没怀疑过何雨菲。
若不是陶婴,他都不知道何雨菲满嘴谎话。
……
陶婴在别墅里住下了。
她还是每天习惯性的练习体力。
从包里拿出一堆黄纸来写写画画,凌晨天微微亮的时候去外面跑步做俯卧撑。
等到七点多的时候满身大汗的回来。
这次,她锻炼完正准备回去洗漱的时候就看到了站在大厅的何雨菲。
几年不见,青春靓丽的何雨菲已经长开了,她眉眼精致,竖着高高的马尾,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明媚又有朝气。
而此时,她正打量着陶婴。
看到她裸露在外面凹凸不平的肌肤时,忽然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那警惕的目光转为了讥讽。
“陶婴?你现在怎么长成这样了?”
陶婴那平淡的目光只是从她身上淡淡扫过。
“嗯。”
她转身就要上楼。
何雨菲轻挪脚步挡在她面前。
恶劣的眼神中满是嘲讽。
“你是来找薛修的?”
陶婴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不是。”
何雨菲啧啧感叹一声,“你的脸怎么了。”
她又看到陶婴手上的皮肤,吓了一跳,“呀,你的手又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丑?”
陶婴黛眉微蹙,这双黑亮透彻的眼睛里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丑到你了?你可以不看。”
陶婴的面无表情,在何雨菲眼里简直就是妥妥的强装镇定。
她幸灾乐祸的笑容越发明媚。
“你都毁容了怎么还有脸回来?当初把我推下河,那手段可是真的丑陋,是不是在外面闯了祸,回来后想要求助薛叔叔?死了这条心吧,薛叔叔是不会管你的。”
说着,她还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手上的订婚戒指。
“我已经和修哥哥订婚了,你呆在这个家很多余。”
陶婴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她淡淡道:“订婚了又怎样?你又活不了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