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本就冗长的冬夜也禁不住这对男女的折腾,悄悄透出几声鸡鸣。
齐德勒不知道今天白夫人是不是喝了假酒,骂得他都有些困了也没有停歇的意思。
眼见天就要亮了,齐德勒也不敢让白夫人彻底发泄出情绪,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出言提醒:“茹姨,茹姨,天可快亮了啊,咱有什么话,回来再说,你这一直在我房间里也不是个事啊…”
“我和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不就是觊觎我这个徐娘半老的寡妇,非要搞得我们家破人亡好霸占我吗?”
“我是疯了还是傻了,还想霸占爵爷的妹妹?个人癔想咱不干涉,你也得结合结合实际啊!”
“你刚才亲口承认的对我有企图,这还能作假?”
“有企图就只能霸占用强吗?这是什么强盗逻辑?就不能咱俩情投意合吗?”
“谁跟你情投意合?!想疯了你的心!”
“唉,你刚才不还说救出了白乾什么都好商量…”
“我…”白夫人刚想痛斥齐德勒不要脸,可仔细一想自己好像气愤之下好像真说过类似的错话:“我说得是那意思吗?你这登徒子就会仗着一张破嘴就会曲解我的话!好啊好,现在开始拿白乾胁迫我了是吧!我也就随了你的意!你天天对我一口一个姨的叫着,我看你怎么下得去手!怎么面对天天管你叫哥的白乾!”
齐德勒对这一家三口的关系一时也捋不清楚,眼见白夫人开始挣扎着扯自己的胸前的扣子,被折腾了一夜,烦躁不堪的齐德隆干脆破坏破摔,把白夫人搂进怀里胡乱揉捏了一阵儿,又在那稍微恢复了一丝血色的红唇上狠狠啃了一口。
“好啦!我承认了!我确实是喜欢茹姨你!想娶你做老婆!为了喜欢的女人我会尽全力护他儿子的周全,刚才那些就算是预支的奖励,这总成了吧?”
白夫人被齐德隆的大手把身上柔软的地方揉了个遍。这几日她本就被齐德勒搞得心湖不稳,久旷的身子一受到这毫不怜惜的直接攻击,直接在齐德勒怀里软成了一滩春水。
齐德勒看着白夫人这春情勃发的样子犯了难,但凡要是时间、地点有一个地方合适,他可能就二话不说提枪上马了。
无奈现在明显不是欺负寡妇的时候:“茹姨,茹姨,你说这样好不好?”
白夫人这时觉得脑子木木的,一个念头也升不起来,只有怦怦作响的心跳敲击着自己的鼓膜,整个身子似乎都随着鼓点跃跃欲试。
“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齐德勒看着白夫人这任人采拮的模样,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止住把这熟媚美人按在身下尽情蹂躏的欲望。
想起自己之前看看大腿就觉得是在考验干部,齐德勒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茹姨听话就好,现在天已经蒙蒙亮了,我倒是不在意什么,要不你今天就在这歇了吧?”
白夫人之前被冲乱了心湖,万幸齐德勒没有就坡下驴,也渐渐冷静了下来。想到之前自己予取予求的样子,又是一阵儿脸热。
沈月茹啊,沈月茹,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守了这么多年,什么才俊没见过,怎么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乱了阵脚?
想起之前齐德勒那赤裸裸的表白,白夫人想要像之前一样,干脆的让他断了这不合实际的念想,可这次同样的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觉得不顺口:
“齐、齐德勒,你能喜欢我,我很高兴。可你和白乾兄弟相称,咱们年龄又差那么多,这、这实在是不合适…”
白夫人顿了一顿,才狠下心来继续道:“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可咱们确实不合适。希望你念在和白乾的交情上拉他一把。咱们把今天的事忘掉,以后我还是你的茹姨,你还是白乾的好大哥,好不好?”
她这几句话似乎抽掉了所有的力气,说到最后语气近乎哀求。
“其实吧,我提前从我妈那打听了,咱俩这岁数差得还真不多。再说白乾也好说啊,各论各的呗,回来我管他叫弟,他管我叫爸…”
白夫人本来都做好了当悲剧女主角的准备,没想到这对戏的男演员是个玩喜剧的。之前凄苦惆怅的气氛瞬间被冲了个干净。
尤其是最后那句各论各的,直接把白夫人雷了个外焦里嫩。她知道任这这浑人说下去,还不知道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羞人话来,情急之下张开小嘴就咬了下去。
不得不说,白夫人这判断还真是正确,她一下嘴,齐德勒果真停下了那张胡诌成瘾的破嘴。他感觉着自己胸前那本来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崩破流血,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
作为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资深渣男,他也不是没想过被柴刀的可能性。可今天之前他是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让他见血的是平时温婉如玉的白夫人。
齐德勒生无可恋的瘫坐在地上,任凭白夫人那两颗小巧的虎牙刺进自己伤痕累累的皮肉里,心里暗道报应。
白夫人咬定渣男不放松,直到血液的铁锈味和药粉的苦味传到舌尖的味蕾上才松口。
看着眼前的惨像,白夫人抄起药盒胡乱的把药粉抹平在二次爆发的伤口上。避之如虎豹一般慌张起身:
“总、总之你不要再纠缠我!白乾的事你再不用心,小心我给你好看!”
说罢一溜烟跑了出了房间。
齐德勒看着像小姑娘一样的白夫人,觉得又是新鲜,又是有趣。
他观察了一下门外的情况,确认还没有佣人在宅子里溜达。这才放心的回到房间,处理起自己破破烂烂的伤口。
忙活完了手头的事,窗外已是东方既白。齐德勒拉上厚重的窗帘让房间重回黑暗,他躺在床上把被子蒙头盖在自己身上,淡淡的伊人体香让他久久不能平静。
疲惫的身体和躁动的心绪相互影响,也不知熬了多久,命犯桃花的齐德勒才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