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非撮合…不可吗?”楚木桃看了看木窗外桃花,依旧如最初的纷纷扬扬、零零散散。
楚木桃垂了垂眸,D号客服没有回他。楚木桃握紧的拳头,这客服又装死!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小少年声音少听的听出了天真。
“师祖!”
楚木桃向窗口望去,没看见人还以为是幻听了。猝不及防的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闯入他的视野,萧怜依从窗口探出一颗脑袋看着屋里的人。
“啊,是…怜依呀。”楚木桃差点就喊错喊成‘萧师兄’了,毕竟估摸在秘境里的时间也挺久的一时之间还差点改不了口。
为了缓解尴尬,楚木桃走上前去摸了摸萧怜依的脑袋不自觉的就露出了笑容,作为宅男对毛茸茸的东西总是抵抗不住。比如什么动漫里的少女玩偶、什么毛茸茸的公仔啊楚木桃都喜欢。
萧怜依一到窗外就看见里面的人愁眉不展,那个会在不察觉的时候夺走他呼吸的铃铛声再次响起他又是呼吸一滞。眼前人的笑容更是晃眼,温柔又好似只属于他的神明。
“他们…师弟他们来找师祖您要伤药。”
萧怜依多想覆在他脑袋上的那只手能再多停留几分,他自私贪恋的想着说话都结巴了。
楚木桃愣了一下手停在半空,脑中信息飞快翻转。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收回了手,“都叫他们进来坐坐吧,这就去取。”原主这的好伤药确实不少,这原主真是太喜欢山洞了什么都放山洞里。
“师祖我与您一起去吧,这是弟子分内之事。”萧怜依十分认真的自荐枕席,他的目光本来在楚木桃脸上的却很快被楚木桃外衫上水渍的给吸引住了。
他试探的提醒:“师祖您的衣服上…”用手指了指那滩水渍。
经萧怜依地提醒楚木桃才看到自己外衫上的水渍,这茶水是个老六什么时候跑到他衣裳上的?
“没事儿,脱掉就好了。”楚木桃废话不多说,“快请他们进来坐坐啊。”一下子就把外衫给脱了扔到一旁。
萧怜依看着被扔到一旁的外衣,再看看只着内衫的楚木桃…突然就不想故南离和春不许他们进去了。
“桃师祖好,弟子们是命名自家师尊来取药的。”故南离一进屋就拱手作揖,简单明了直奔主题。
“嗯,你们都坐下来喝喝茶,这就去给你们取药去。”楚木桃依旧笑着让他们落座,随后给每个人都添了一份茶水。
本来弟子们还紧张兮兮的,觉得这闭关了一百多年的桃师祖会不会是个性情怪异暴怒的人…现在到全都放下心了。看来是个和善可亲的美人师祖,弟子们暗暗在心中评价。
他们刚到结界之内就被周围的桃花晃住眼,一下子从炎热的盛夏到了温暖春季感觉。若不是萧怜依带他们来的,他们都觉得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萧怜依想进去,又觉得里面人多太挤了。想了想还是按耐住默默的在门外等着,可目光还是盯着屋里的楚木桃移动着像只眼里只有主人的小狗。
楚木桃也察觉到了萧怜依的目光,以为是萧怜依渴了也想喝茶水。现在人多其他杯子都被用了,他就拿了一个自己常用的杯子倒了点茶水到门外给萧怜依。
“喏,我用过的不介意吧?”他把茶杯递萧怜依眼前还轻轻的晃了晃,萧怜依摇了摇头露出来孩童般满足的笑脸。
“师祖给的,就是天赐。弟子怎敢介意?”这话听起来倒像是阴阳怪气,可却是萧怜依心中真正想表达的。
他双手从楚木桃手上接过那杯茶水,痛快的饮尽了茶杯里的茶抹了抹唇角的茶汁。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毫不扭捏作派、不拖泥带水,完完全全就是少年该有的模样。
“喝那么快,又没人会抢你的。”楚木桃心中暗叹不愧是主角,心中虽这么想脸上带着笑意语气却十分真诚。
萧怜依不觉嘴角勾起,“师祖给的茶水这么甜,就怕真有人抢了去。”含情眼眸都弯成了月牙形。
……
就在楚木桃和萧怜依要出发之时,“真是劳烦桃师祖了,我师弟二人愿同师祖一起去。”故南离再次开口春不许在旁边附和点头。
萧怜依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他想与楚木桃独处没想到却要被人搅和。不等从木桃开口说些什么,“故师弟和春师弟还是不要去了,山间的路不怎么好走。”萧怜依抢先回绝。
“是啊,你们大老远来一趟…” 楚木桃想了想山间的路确实不好走,上次还因为那块不知名的石头摔了一跤。
故南离再次开口,脸上倒真显出几分,不好意思:“本就是弟子讨扰师祖在先,这是应担任这一份责任。”他身旁的春不许拉了拉他的衣袖,冲他摇了摇头。
说来说去到了最后他们四个人齐齐上了山,除萧怜依之外三个人脸色都平静如常。只有萧怜依脸阴沉,楚木桃觉得萧怜依现在活像是好几天没拉过屎一样。
楚木桃碍着有其他两位弟子在场也没好意思去逗萧怜依,偷偷在心里憋着笑呢。四个洁白的身影像郁郁葱葱的山间走去,褪去了桃花粉外衫的楚木桃就如一轮皎洁的明月让人更离不开眼。
他脚腕上的铃铛从出发就没停过,依旧空灵悦耳令人陶醉。从铃铛的悦耳声就可以听出铃铛主人的无拘无束,不食人间烟火放荡不羁。
楚木桃又确确实实是这样的人,他来到这个世界本就无拘无束。不想参与这个世界的纷争,只想做一个安静的观众。
世事不如人愿,人已离茶盏凉。
他又何尝不是‘资本主义’之下被压迫的‘可怜人’。呵呵,说多了都是泪。是泥潭是沼泽,是挣扎不掉的。
……
“师兄你来啦,快些坐。”清朗的声音回响在屋内的每个角落,声音主人只露一个轻倦瘦弱的背影。
温初吟病态苍白的手指夹着一颗黑色的棋子,思考了好一会才落到矮桌上的棋盘上。
听到后面的脚步温初吟缓慢的转过身,脸上病态的苍白还有些瘦弱。身上好像就只有骨头架子了衣服松松垮垮,白色的眼睫白色的头发唯有那双眼睛是黑色的。
柳玉鹤坐到温初吟对面,食指与中指夹起一颗白棋子很快落在棋盘上。本来棋盘上难解的残局顿时就被他轻易的破解了,柳玉鹤从身旁的架子上取下件厚实的披风给温初吟披上。
明明现在炎热的不行,“现在…外面,很冷吗?”温初吟目光撇向窗外,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嗯,外面很冷。”柳玉鹤也眸中少许露出几分怜悯,目光依旧落在棋盘之上。
“是吗?我感觉不到。是…换季了吗?”温初吟有些愣神,他从桌子的一旁拿起白色的纱带覆盖住双眼捆到后脑勺。
温初吟扯了一个勉强的笑,“师兄,你带着我出去走走吧!”他手中握着一根竹竿语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