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让,妙才莫慌,我曹子孝来了。”曹仁领军一万将士从南向北杀来,其中三千边疆军,其余是郡兵及民兵。
“两位壮士莫慌,我朱公伟来了。”朱儁领军五千边疆军从北向南杀来。
片刻间占据主导地位,城墙上大喊:“还有五百步。”
曹操率曹军阻击着冲入城内黄巾军,原先下来弓箭手不断拉弦围射城门进来的黄巾军,减轻人手上的不足,
几声马匹嘶叫声给城西所有人极大鼓舞,一百三多辆简易马车载着二千弓箭手赶来,紧随其后南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南面一千弓箭手赶来,东城门被皇甫嵩亲自接管,南城门则是其副将薛飞接管。
片刻,西城门内三行房屋早已被拆除,为得就是让三千弓箭手分为五队一字排开时有足够的空间施展,均匀分散在城内羽箭方射击向转向城门处。
“三百步”
城内弓箭手不断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气息,要在一口气之内将各自壶中五支羽箭全部去射出,他们身后摆放着五千多把简易镰刀,他们明白羽箭只能拖延敌人进攻的速度,却不能真正战胜他们,唯有白刃战。
“一百五十步!”
城墙上数百名军旗手挥舞手中军旗,军旗上挂着简易金属块在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嗖,嗖,嗖!”
二万五千余支羽箭在夜空中犹如雷阵雨般来地快,去地也快。波才主力三千骑兵及身后的步兵在羽箭阻碍下,不少骑兵跌落马下,有些伤势较轻的骑兵跌落马下,犹如身处地狱一般,看着前赴后继的马匹在黑暗中面貌是那么的狰狞,接着那强有力的马蹄,不断践踏着他的身躯,在肉体及精神双重折磨下死去,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变为了肉泥,步兵也有不少人掉队。
波才一马当先冲入城内眼前这边一幕,让波才有了些许退意,城墙上还是能听到敌我双方交战的嘈杂声,沿着城墙边缘房屋消失不见,前方八十米开外才有房屋出现时不时探出几个脑袋窥视着他,左右望去隐约之间可以看到南北城墙上随风舞动的旗杆,而整个空旷地方胡乱堆积着大大小小石块及木块,时不时传来咕咕咕声,显得异常诡异,容不得波才多想,身后骑兵越来越多即将挤满眼前的地方。
波才向前一挥手,身后骑兵争先恐后冲上前去大概过去一千多名,而埋伏在主街道两旁教官怒道:“先生多次强调任由敌军先头骑兵冲过,我们只伏击中后军骑兵,你们给我放松些。”
有些准备动手士卒在教官谩骂下,放下心中念头等待时机到来。
刚刚场景让波才有些顾忌,一千多骑兵打头阵没有传来什么声响,这时又有鬼鬼祟祟的人探出脑袋窥探着波才,夜晚视野不佳,一次两次还能忍受,多次后波才有些头皮发麻,因为都只盯着他看。
主街道与巷道相连处发出沙沙声,原来主街道巷道少部分是用麻绢等衣物遮盖在放上些石块,必要直接拉走就是行了。
突然,从巷道发出霹雳吧啦声响黑暗中冲出数匹马儿与黄巾军中军骑兵冲撞在一起,一时间多处发生同样情况,一时间骚乱起来。
“莫要慌乱,御敌,御敌!”波才轻拉缰绳制止受惊吓的坐骑大声道。
正当波才说完,一块石头实实在在砸在波才身旁骑兵坐骑上,其应声倒下,一时间只能看见两旁房屋另一头抛出大量石块集中在主街道上,没有任何预兆再加上黄巾军受到马匹限制来不及躲闪当场毙命不在少数。
虽然黄巾军在一波袭击下有所减员,临时将弓箭手改为镰刀兵纷纷从巷道冲出与黄巾军骑兵厮杀起来。
先前黄巾军骑兵已经到达四条主街道汇聚之地后方传来的厮杀声,他们没有任何回援之意,朝他们策马迎面而来是来自边疆守卫军骑兵,领头的正是皇甫嵩副将马力一脸胡渣子,手持马槊散发着凶狠眼神看着黄巾军。
“杀”
随着马力一声叫喊,一千骑兵冲向黄巾军双方立刻混战在一起。
郡城府衙内陈进整理着前方传来的消息看着案几城防图上简单标注,时不时拿着烛灯来郡防图上看看。
“先生,我有一事不明,城内防守为何要看郡防图”
陈进细细打量着一旁的曹洪道:“你们不都叫我黄毛小子,或者乳臭未干的小儿吗”
“我......先生能力让我折服,请......先生赐教。”
曹洪听见陈进轻哼一声,他有些失望,不过陈进所说的是事实,他也不好说什么。
陈进拿出没有用过纸张递给曹洪道:“拿着吧,我说你记。”
“先生,曹某可否用听地?”
“行......吧,听好了,城防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局势防守,一种是被迫防守,眼下我们处于两种结合防守......目前我们既要阻击敌军,又要牵制敌军!”陈进领着曹洪在地图上解说着目前一切及以后面部署,曹洪只是点了点头。
“报,西城门请求救援!”
“传令南门城内守军无需再演,全部加入西城门守卫。”
“你也去吧,领着你们曹军本部骑兵从北门出援助西城门,截杀黄巾军步卒迫使黄巾军放弃进攻西城门。”
陈进待曹洪即将离开大厅嘱咐着有时间多实习些字,单凭短暂记忆是不可能明白的。
黄巾军骑兵进入城内后被分割阻击,双方各有伤亡,汉军缠斗二炷香之后快速撤离,被阻击在中军的波才,见汉军攻势减弱,立刻大喊:“撤退!”
波才直接率领百人近卫骑兵冲过封锁线向着北城门而去,一路上没有任何阻碍一炷香时间就来到北城门,很快为波才开路的骑兵停留在前方不断驱使战马前进,马匹愣是不愿再上前。
波才看着坑道中满是残肢断臂的同袍及战马,不免伤感起来道:“冲过去!”
“将军,为何我们不在这里解决掉波才,而放波才安全离开,还有我方将领根本没有和波才交手。”
“先生之意,波才可以再次聚集人马,倘若波才死于城内,形势上对我军有利,但是对大局将会改变,黄巾军贼大多数都是大汉子民,一时被太平教迷惑而已,波才现在是他们精神上的领袖,他不能出意外!”
“没人和波才交手,主要就是核心不在他,而是消灭有生力量!现在波才主营的步兵和守军正...进行一场双方都没有退路厮杀,也是这场战役的关键!”
“那为何要将斩杀黄巾军骑兵及马匹扔入坑道”
“你问地有点多啊,好在先生知道你们会发问,理由就是精神上的冲击!”
马力看着身旁护卫似懂非懂样子:哼!要是我懂,我还要如此辛苦。
西城门在曹洪骑兵到来打乱黄巾力士进攻秩序,黄巾军以为汉军援军到来顿时起了退意,守城汉军直接杀出城池见人就杀,直到黄巾军士气崩溃才停止屠戮。
东城门黄巾军在皇甫嵩面前没有讨到任何便宜,长期与游牧民族作战,他有自己的一套应对方案多次击退黄巾军进攻,直到黎明到来,黄巾军才撤出皇甫嵩视野。
“先生,这是城中所有户籍。”马力指着三大箩筐书籍道。
“确定只有这些?”
“只搜到这些!”
陈进边听着马力回复,边查边看每本册子的页数,看完后心中有了些许安心。
“你做的很好,开始打扫战场吧。”
“嘿!先生这可是户籍,不能撕着烧啊!”
“你甭管,其中原由他日你自会明白!”陈进一把甩开马力手道。
马力看着被烧的户籍,有些着急,又无可奈何,只好妥协打扫战场去。
一个时辰后,波才的逃离以为是战争的结束,黄巾军被俘虏的人数有二万余人。
片刻,陈进来府衙内看着城内有头有脸人物都在,众人进行一场特别商论。
“陈进,你可有办法解决目前问题。”太守李旻迫切询问。
“这......比我预想的还要多啊!”陈进接过李旻递来纸看着一串串数字吃惊道。
曹操等人都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些什么,就等这些文人开口,荀攸看过郡城情况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如卖地吧,我原先看一下府衙内压积案件,多数以集市过于喧闹案件居多,反正你们也头痛,这些士族大多都能在朝中运作一番,乘此机会狠狠压榨一笔,以解郡城财政危机,而且房屋损坏也急需人手修缮,空出来郡城内土地也会被人盯上,不如明码标价。人吗,不如郡令就收编了吧?”陈进说完看向李旻。
李旻给陈进一个劲使眼色,陈进一脸疑惑抓着自己的后脑勺。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也可以不采纳!”陈进最后领悟李旻用意尴尬道。
“财政方面解决了,那么军事上怎么办。”皇甫嵩见郡城日常开销解决了,急迫开口道。
陈进又抓起案几上军事上情报,一炷香之后不情愿道:“可以,充......充公?”
“你是想将郡城中户籍烧毁一些,朝廷中人来视察时可以搪塞过去,反正户籍多少无从知晓,要怪就怪黄巾军来袭。”
“他......他说的啊,不要赖......赖上我。”见曹操接话,陈进立刻撇清自己道。
“你不用装了,有人都......”
陈进不友善的眼神看着马力,马力见状自知理亏,四处张望起来。
“想法上是不错,但是实行起来有诸多麻烦,这该如何是好?”
“你们不用看我,我四日守城工钱都还没给我呢!”
“战事一起,不知道谁蜷缩在角落动弹不得,还是侍卫搀扶进的箭楼,现在开始要工钱啦!”马力抓住机会立刻调侃道。
陈进气地直跺脚,脸一横一副哄不好的模样展现给众人,在场的人无不大笑起来,武将洒脱无任何拘谨,文人严谨轻微言笑。
“哼!你们这些人可恶至极,不可理喻。”
陈进给了在场人最后的倔强,离开府衙大厅去自己的客房洗漱休息。而陈进只是开了一个好头,但其中利害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要做到雨露均沾绝非易事,此时此刻压力全部集中在郡令李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