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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是非不是自己定(上)

中平四年,公元187年11月

“啪,啪,啪”

只见军营内一位年过半百,拖着臃肿的身形不断掌掴着跪在地上壮硕的将领。周围武将无一人敢上前求情,这位被掌掴的将领正是华雄,此时他嘴角已有鲜血渗出,但其毫无怨言忍受着。李儒见董卓气已消大半,大胆上前进言。

“主公”

董卓见李儒叫住他,这才停下掌掴华雄的手,回头怒视其一眼回到上座。华雄对着李儒恭谨的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李儒挥了挥手让其退回到武将行列中,华雄看了一眼董卓,董卓直接无视他,脑袋扭向一旁,华雄灰溜溜的进入队列。

“主公,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怪罪华将军出师不利,而是帝都朝堂之上对此次商队遇袭如何定义?”

一语点醒梦中人,董卓立刻恍然大悟,紧接着一丝害怕通过脸部表现出了,但又转瞬即逝看着李儒。

“主公,据暗哨得知,此商队乃‘小貔貅’经营,此次遇袭帝都定会追责,我们必须要有应对之策!”

“小貔貅?莫非是那帝都纳税第一人!”

李儒点了点头,董卓得到李儒回答,一时间脸色煞白苦心经营多年即将化为乌有,脑海中不断闪过那艰难的岁月,但想到与张让这层关系在立刻轻松许多,脸蛋又开始红润起来。

“李儒,可有解决之法?”

“主公,还得华雄将军出马,祸水东引之计。”

“不要卖关子啦!你们这些文人总喜欢卖弄一下自己的才华,那像华雄等人来得豪迈,直来直去不拖泥带水。”

华雄听后偷瞄董卓,此刻董卓也看向华雄,两人直视相互看着对方。李儒看在眼里董卓对华雄态度有了些许变化,目光不再凶狠。华雄也不再畏手畏脚,恢复到以往神态。

“并州与南匈奴之地有接壤,只要在发生几起商队遇袭事件,此役将不好定夺,即便朝廷要彻查此事,我想没有人会深陷外族之地以求真相”

“彩!华雄,你可听见先生之谋,再犯错可不是掌掴那么简单了!”

董卓对着李儒计谋表示认可。华雄立刻上前领命,对着董卓立下军令状。

“剩下的就是主公,寻求哪位大人开脱一二了。”

董卓沉思片刻道:“此事不急,先让华雄按照计划进行,待时机成熟在寻求他狡辩一番,算上时日还有十余天。”

李儒听后也觉得如此一来比较稳妥就没有在进言,静等已经出去准备人马袭扰南匈奴的华雄军团快点有捷报传来。

......

“子臻,你确定是董卓将领华雄?”

“你还记得在冀州主城送来的军报,上面写着董卓本部兵马在前往冀州路上所干的一切?”面对曹操质疑陈进直接解释道。

随着陈进的提醒,曹操开始回想当年发生的事情及军报上的信息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陈进见曹操无法决断再加一把力。

“黄巾之乱时,朝廷上还有一个事情没有决断就是南匈奴与汉军夹击黄巾军之际,打谷草!”

陈进此话一出在场夏侯惇几人相互看了看,曹操对着陈进示意为其解释打谷草为何意。

“打谷草本是体力活,本意是边疆及山间百姓都会为过冬时节准备畜牧草料,秋季正是草料枯黄时节,水较少便于押运而且不容易腐坏;打谷草现在意思是每当塞外游牧民族赖以生存的草原受到前所未有的天灾,他们就会南下掠夺汉朝百姓手中的财物,即便受到汉军抵御,只要伤亡人数达到剩余牛羊群可以养活他们,就此不会继续南下。”

众人听后豁然开朗,曹操借陈进为他们讲解之际,将手中了解情报串联起来不断在脑中演示,但未能找到其中联系。

“子臻,曹某愚钝没能找到其中原由,还......”

“见外了吧。”陈进得意的看着,曹操话语语塞道。曹操傲娇扭头哼了一声。

“我该从哪开始...,还记张让那二十棍杖刑,由圣上亲自监督只打了五棍,打着张让皮开肉绽一个月没有下地之后就没了后续,而董卓大军也没有回到西凉消息传来,南匈奴单于次次上表要求嘉奖,却没有得到回复,从那时起并州汉匈冲突不断,直到黄巾军覆灭就此消停,当时并州也在清剿黄巾军没有多余部队,唯一存在的可能就是董卓华雄军团在并州境内”

“这样就说的通了,子臻果然心思缜密,曹某不敌呀!”

听着曹操的赞扬,陈进对着夏侯惇等人露出得意的表情,夏侯惇等三人刻意回避,唯独曹仁脱口而出。

“不要脸!”

“你......”陈进气着求助于曹操指着曹仁。

“多大啦!”

陈进一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干瘪露出不开心表情看着曹操。曹操见状好一顿安慰,这才蒙混过关。

“子臻,商贾遇袭之事经过十余日发酵已经妇孺皆知,明早早朝你该......”

陈进听后立刻严肃起来说:“认命”

此话一出,曹操部将各自握紧拳头几秒后相继沮丧叹气恢复平静。曹操看在眼里明白陈进所说的用意,但是看着几年相处士卒就这样白白牺牲掉,却不能为其讨要公道搁谁那,谁不生气呢。

“不要如此沮丧,虽然认命,但是可以要价。价钱的高低是卖方定的,买方可以议价,但必须高过成本,不然没人愿意再干”,随着陈进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明白有时战场不在广阔的土地上,还有庙堂之上。

“子臻,你可有应对之策,我听闻董卓派了一名儒士明早也会在朝廷上对此事做出解释,以解多日来西凉铁骑假扮匈奴人掠夺贾商财物的谣言”

“多谢孟德兄爱戴,我猜应该是祸水东引之计,将自己推的一干二净,这可是致命的”

众人在陈进眼中看到一丝狠劲,将复仇的心让陈进帮助他们完成。

......

“张公公,如果我家将军暴露了,公公也难逃其救啊!”

“你是在威胁我吗?李儒”,张让凶狠的看着李儒道。

李儒一听开怀大笑起来,声音响彻这间酒楼,张让不免紧张起来要是被人发现他私自出宫,流言蜚语一起,定他一个死罪不是不可以,先有何进夜间入宫闹着满城风雨,现在圣上贴身太监出宫,不知将会如何。

李儒见张让有些怯场,其目的达成一半恭敬回礼道:“公公莫怪,军旅生活实在枯燥无味,所以养成这豪迈......之举”

李儒边说边观察着张让举动,张让颤颤巍巍的笑道:“说吧,何事?”

一个时辰后

张让突然站起指着李儒破口大骂道:“你们,这是......”

“是你推荐的”

张让听完这简单一句话顿时哽咽,瞬间失去力量瘫坐地上久久不能回神,看着李儒那狰狞的面孔,开始失心疯般大笑起来,声音异常洪亮。

这可把一旁的李儒整的有些慌乱道:“大人,大人!”

“说吧,你们要什么,有的,我都给你们”

李儒见张让异常冷静不敢冒然开口,深怕其鱼死网破,到时害了自家主公。张让见李儒不回话直接闭目养神起来。

这老家伙一点也不急,刚刚的惊吓反而让其冷静了下来。

“公公,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讲完了,明日就看公公的了”

张让头也不回直接推门而出,坐上马车向皇宫驶去,一路催促车夫慢些,他想了无数种方法,但是又被自己一一推翻,唯一只有坦白这一条路可走。

“公公,我们到了”

“不是让你慢些吗”,张让边指责边下车看着骄阳快移动至晌午时辰,快步向宫内行去。半个时辰路走了一个时辰还要被指责,车夫莫名其妙看着远去的张让。

“陛下,陛下,老奴有罪”

刘宏刚与张让相见,他就哭哭啼啼一直说自己有罪,心里打起嘀咕。张让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刘宏,刘宏双眼冒火气死直咬牙就差将张让生吞来了吼道。

“赵忠在哪,在哪?”

片刻,赵忠急忙跑来连衣冠都没来得及整理对着刘宏行礼,听完张让又一次阐述,陷入沉思之中也不知如何开口。

“你啊,你啊,你让朕说你什么好,让朕如此被动,若让天下知道是朕让他们在并州境内御防南匈奴......侵扰我的大汉子民,现在又是他们袭击商贾,你觉得天下人会怎么看朕”,刘宏铿锵有力指责着张让道。

“陛下,切勿伤了龙体”,赵忠见刘宏说完轻咳起来立刻为其推背道。

张让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流下懊悔的泪水。赵忠看着昔日的队友如此遭罪,心存侥幸道:“陛下,你看这样如何,已经过了晌午,大宗伯也该整理皇家典籍了,只要他......”

“你那点心思朕明白,但是一万多人只剩不到五百人,是你,该如何?”

面对刘宏道德上谴责,赵忠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答复,但他还是开口道:“陛下,人人都可以死,人人都可蒙冤,但是陛下不能蒙受这.....这”

“罢了,罢了,你去安排吧,张让此事若过不去,朕也保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希望陈进有一个颗灵光的脑袋,下去吧”,刘宏心平气和对着赵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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