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2年 初平三年 立春
冀州刺史袁绍与辽东郡太守公孙瓒在冀州土地上爆发冲突,此消息立刻传遍大汉十三州,一时间各州郡纷纷响应也开始是相互征讨地盘,困居于长安的汉帝刘协得到消息悲愤欲绝,几度晕死过去。
“报!启禀濮阳令,主公八百里加急。”
看着斥候浑身是血,陈进立刻明白一路上杀出黄巾军重重包围的艰辛严厉道:“下去歇息吧!”
正想挣扎一番斥候听着陈进严肃的训斥只好答应。
濮阳城内大堂早已挂起兖州地界地图与青州郡县接壤的地图,陈进一边手抓着烛台看着案几上郡县地图,一边听着毛玠听着斥候带来的消息。
“君望子臻,速速前来救援!”
“没啦?”
“没了,主公就来这样一句,其他什么都没有”
陈进将烛台快速递给李典,一把抢过毛玠手中的竹简观看后骂道:“娘希匹的,斥候冒着生命危险杀出重围,什么信息都没有,就不能来一句有用的情报!”
毛玠手忙脚乱接住陈进扔来的竹简,看着陈进着急的模样,围着沙盘观察着聊城周围的地理环境。
“你们再按照濮阳城内县志上记录聊城周围的山川河流走向,结合从博平、聊城、茬平、临邑一带逃难来的百姓口述,再......再整合一下,记住速度要快!”
“孝先兄,这是濮阳令信印就交由你了!”
毛玠毫无防备接过信印,立刻懊悔看着陈进道:“唉,上当咯!”
府衙内官吏及士卒们都不免一笑,陈进拍了拍毛玠肩膀道:“为君分忧,可是大功一件,哪有向你说地如此这般。”
“要不,你拿回去?”
“我可不要这烫手的栗子,自己都接手了,还想还回来,你想地真美!”
看着手中的信印一个脑袋两大,突然陈进抓过信印,毛玠看着被拿走的信印,立刻着急起来,下一秒又立刻安静下来。
“今日,我陈子臻事出有因,特意将濮阳令信印交于从事毛玠手中待我管理濮阳,若有不从者,当以法令惩戒!他日我若安然归来则取回之!”陈进将信印举过头顶述说着。
“我等听从大人号令!”
随着府衙内众人答复,陈进再一次将信印交到毛玠跟前,毛玠立刻单膝跪下托住信印道:“我毛孝先接过信印绝非贪图权力,而是主公被困于聊城,濮阳令需驰援主公,这才由此一幕,愿诸君协助于我共治濮阳地界!”
“好啦,孝先从今天起濮阳军政的事情你就放手干吧,这担子不轻,你可要用点心了”,陈进扶起毛玠,拍了拍他的肩膀。
“报!徐晃及曹仁两位将军求见。”
“请他们进来吧!”
这时府衙大堂外出现两位壮汉,曹仁一进来就急迫道:“子臻,大军何时可以出发?”
陈进没有急于回复,而是领着两人来到沙盘前道:“这是聊城周围的山川河道地形,主公他就没传来什么有用情报,还有就是粮草辎重,药材还未到位,大部分斥候小队在此地被截杀。”
毛玠递上刚刚斥候送来的情报给曹仁,曹仁边听边看手中竹简皱起眉头,下一秒将竹简交给徐晃。
“这不是东阿的地界吗?”
“是的,子孝,在这!”陈进指着案几上的地图回复。
“这么前沿吗?青州黄巾军给人一种来者不善的势头!”徐晃看着陈进所指的位置严肃道。
陈进叹了口气道:“青州之地有黄巾军百万之众,他们已经祸乱青州已有个把个年头,人数之多,消耗定然也大,故此南下北上是他们目前的选择,而我们遇上的黄巾军,只是先头部队,泰山郡......我觉得够呛!”
“先头部队?还有百万之众!这......”
“先生,公明有一事不明,为何黄巾军还有如此大的声势?”
“刘氏王朝摇摇欲坠已经有朝不保夕的势头,法令朝令夕改难以落实到位,官吏任由小股流民流窜,随着时间的推移,就会发展到我们看到这样。”
“报!启禀大人,粮草辎重,药材已收集完毕。”
陈进用手中指着案几上的地图东阿地界道:“曹仁,廖化你两人为前锋部队,骑兵三千,步卒二千人马。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每人携带五日干粮,主要任务清剿东阿地界黄巾军,以解甄城、东阿一带危机,二柱香后立刻出发。”
“徐晃,周仓你们二人率领骑兵三千,步卒四......七千人马。你部为中军,携带我军七成的粮草辎重及药材补给,沿着曹仁队厮杀过的路径前行,曹仁你军粮草补给,伤员救治都交于中军,还有公明此次战役以你中军为核心,只可在聊城百里外开驻扎大营,还有曹仁不许率本部进入聊城内,你军清剿中军扎营外围二十里的黄巾军,等待后军到来违令者斩!”
陈进凶横的眼神看着曹仁,曹仁挣扎一下后道:“我答应你便是!”
“我与李典为后军率领剩余队伍,主要是打扫战场。”
“孝先兄,东郡内其他县邑逃亡来的百姓,你要好生安顿,濮阳城内军政就拜托你了。”
毛玠对着陈进等人行拱手礼道:“诸公放心,我孝先定当全力以赴!”
聊城
“元让将军,城头战事如何?”
夏侯惇脱去外甲,没有急于回答,而是端起案几上的水壶直接往自己嘴中倒,他那喉结上下蠕动着。
片刻,他满意擦了擦嘴角说:“今日,我军共击退黄巾军四次冲锋,明日可能就是破城之日了吧?”
“这是为何!?”
“聊城城墙不高,护城河在昨日就已经被敌军尸首所填满,现在敌军踩着同袍的尸首直接来到城池下,虽有火油、滚石、流木阻碍敌军进攻,但是累积起来的尸首,成年男子双臂发力就有可能上到城墙来,要是在填一些东西他们可以直接冲上城墙与我军厮杀,我所在西城门多次告急,要不是城中援军来的及时,我们......”
郭嘉看着体力不支依偎在城楼门柱上的曹洪讲述着目前的战报。
“伤亡情况如何?”
曹操拖着疲惫的身躯喘着大气,每走一步都用倚天剑支撑一下,其身旁一年幼的士卒扶着他走进指挥室。
“昂儿,将......战损交于......军师。”
郭嘉听着曹操有气无力的话语接过曹昂手中竹简,立刻起身来到聊城与青州郡县地图前看着地图,又看了看竹简上记录的情报眉头紧锁道:“坏了!”
“奉孝,说说吧,不然大家又得着急了。”
“主公,郭某只考虑了,兖州东郡防御的压力,却忘记了徐州也同样遭受到到青州黄巾军的袭扰,陶谦率领徐州全州人马在北部与之厮杀,不像我们以一郡之力与之抵抗,如果青州黄巾军在徐州遭到重创,定会转而向兖州奔袭而来!”
“报!敌军又冲上了。”
“报!敌军撤退,城池南侧出曹字军旗,但是旗帜中有廖字军旗出现,妙才将军,让主公速速定夺。”
廖字旗帜,这......会是谁呢?
曹操疑惑之际,一时也无法决断,转而求助于众人,正好看到夏侯惇抚摸自己的胡子笑起来询问道:“元让,快说说吧!”
“啊!请主公赎罪,惇某无礼了。他来了,这是新晋副将,廖化,怎么说呢,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与子廉去濮阳府衙开小灶被子臻抓了个现行,反正都来了就探讨到行军作战上去,最后得出结果命令无法传达,副将的旗帜从那时起就有属于自己的旗帜,为得就是更好的协调军队作战。”
“报!我军发现在曹仁将军与廖字旗帜一起离去,消失在聊城南侧。”
子孝将军,明明可以入城,为何选择离去,莫非你们发现了什么?
“这乌龟终于知道来了。”曹操抱怨着。
乌龟!?一种行动缓慢的动物。
郭嘉与程昱立刻灵光闪过相互看着对方,两人异口同声道:“时间!”
随着两人喊出时间二字,立刻引起众人注意。
“按照正常的行军脚步,子臻从濮阳城出发到聊城只需五日路程,但是他足足走八日,算上今日是第九日,我们只看到曹仁将军却未见陈字旗帜,意味着子孝将军只是先头部队,以子孝将军与主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急于入城才对,但是他没有入城,那么黄巾军已经渗透到东郡腹地。”
“以全局出发,左侧遭到我军阻碍,右侧又有陶谦率领的大军与之厮杀,泰山郡就成了他们最为理想南下通道,但是我军能力有限,不能像徐州那样以一州之力拒之,不过他们也很头痛,能否将我们这一路黄巾军行军改道就看子臻了,聊城只不过是他们想当做自己的前沿据点。”
两人一前一后的解释,让众人明白青州黄巾军不是单独针对我们,而是他们在寻找最为理想的南下道路。
曹操听后担忧道:“子臻,压力可不小啊,那我们该如何?”
“以目前的局势,压力最大是我们,城中药材早已见底,不少士兵治疗不及时,伤口已经化脓了,但是他们依旧强忍着伤痛坚持在自己的岗位上,我们也要为他们设身处地着想。最难是城墙外的尸首需要及时处理,不然暴发......”郭嘉眉头紧锁述说着。
“现在是巳时,子臻他们也快到了。”
“报,启禀将军,聊城附近出现一群官兵,他们打着曹字旗号!”
曹字,曹操这矮冬瓜不就在聊城里吗,又来一个曹,曹什么啊?
刀疤脸不屑的眼神看着颤抖的小喽喽:“瞧你那胆子,要是被渠帅知道了,我这脸往哪搁,给我下去!”
这时刀疤脸身旁有些书生气的儒士看着颤颤巍巍的小喽喽挪动着自己的身躯,进言道:“将军,我看曹军来势汹汹,不然我们就此撤退!”
刀疤脸反手一个耳光扇在他脸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儒士立刻到底双眼通红,捂着发红发烫的脸蛋,嘴角带着些流出点鲜血,难以置信看着刀疤脸,只见他凶狠说:“未战先怯,兵之大忌,难道我不知兵吗?需要你来告诉我!”
“那是,那是!小的不是怕将军...额,忘记了吗?”
刀疤脸看他那献媚的动作,加上低声下气的语气,心情立刻好了大半说:“这次是给你个教训,下次!我没问你,你最好不要回答”
儒士脸色煞白求饶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刀疤脸这才满意的放开掐住他胳膊的大手,对着身后的贴身亲卫道:“你们去摸摸这曹军是什么情况”
曹军大营
陈进来到聊城附近的一块空地上要求士卒们加固营地护栏。
“大人,花如此大的代价修建营地,这......”
“不是我有意为之,而是我根本不知道盘踞聊城附近黄巾贼有多少人,还有就是后续赶来的黄巾贼又有多少人”
周仓被陈进这样反问,一下没有转变过来,抓耳挠腮起来,最后放弃挣扎,嬉笑着看向陈进,眼神中带有乞求解释一二。
“这个吗?很简单,双方在不知道对手是什么实力的情况下,都会不自觉的多准备一些,以应对突发情况的出现”
“可,黄巾贼不都是流民吗?”
陈进听后惊讶的看着周仓,而后疑惑道:“元福啊,你自己原先不就是...那个,懂!”
周仓严肃道:“我这不是从良了吗!”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好吧,青州的黄巾贼和你们原先的黄巾贼,可不一样!你们原先的黄巾贼就是普通百姓,而这次青州的黄巾贼历尽大大小小无数次战斗后活下来的都是恶霸,不过他们之中有裹挟跟着一起闹的人,但是人数有多少你不清楚,还有青州的黄巾贼跟官兵没有区别,非要说有区别那就是甲胄,武器上的差距,所以一切的过的准备为得是应对未知的风险”
周仓略有所思点了点,然后加入加固护栏的队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