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安传出董卓伏诛,李儒身死的消息,一时间各方诸侯势力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更多只是死了一个乱臣贼子罢了。
西凉阵营众人得知董卓死后齐聚一处,商议以后的出路以及自身的前程。
随着董卓,李儒身死,牛辅不知去向,昔日共事的同袍在失去掣肘之后,立刻原形毕露无形之间分化成了三个阵营:以手持西凉精锐部队的郭汜李傕自认为领导派,以张济为首的元老派,还有就是以张绣为首的少壮派。
郭汜悲伤的试探:“相国大人身死,吾听闻噩耗悲痛欲绝,可话又说回来,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以后该如何是好啊?”
李傕见郭汜如此举动,立刻有感发而发,潸然泪下:“吾听闻相国大人噩耗,心如刀绞啊,各位,吾每逢战事为何都身先士卒,为得就报答相国大人知遇之恩!可...相国大人在也看不见了,我该如何报答啊?”
贾诩看着二人此处做做,立刻伤心欲绝老泪纵横:“二位将军莫不可如此啊,相国大人尸骨未寒,还需有人主事商议如何报仇”
贾诩哭着哭着就假装身体晃动有晕厥迹象,好在一旁的张绣一把扶住他,他这才站稳脚步,但是依旧哭泣着。
“二位切勿哭坏了身子,自华将军身死,主公对二位更加呵护,若有有新制甲胄器械都率先供给,粮草辎重更不必说,可今日主公身死,不知二位如何看待!”
随着张济先礼后兵,接着贾诩一脸悲伤,双眼含泪给人一种急迫想知道你二人说了这么多,到底想怎么做。
郭汜正忙于整理思绪以应对张济之问,李傕激动道:“当然是报仇!不能因相国大人再也看不见了,而放弃报仇,你们之中要是有谁更反对,我第一个不答应!”
郭汜见李傕抢走势头的迹象道:“我也不答应!”
贾诩再一次激动,扑通下跪对着帐外天空跪拜道:“相国大人,您在天之灵都看到了吧,郭李二位将军,没有忘记您对他们的好!”
李傕擦去眼角的泪水,抽搐一下,借此机会偷瞄几眼同袍:“各位为相国大人报仇刻不容缓,可又非一日之功,但还得从长计议,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我们好共商”
郭汜看着李傕一副领袖的风范,立刻不爽起来,可是此刻他又找不到反驳的机会,只能忍气吞声等待时机的到来。
“李将军,所言甚是!我以为此刻发兵长安为最佳时机!”
“哦~贾从事,此话怎讲!”
贾诩看着李傕诡异的笑容,加上刚刚威胁的语气,其不慌不忙,不卑不亢道:“将军可不要忘了,相国大人身死已有些时日了,长安至今没有小皇帝大赦天下的消息传来,我们身为相国大人的旧部,晚一天取下长安,我们就多一刻危险!”
李傕被贾诩这么一呛,立刻蹙眉分析局势,郭汜立刻抓住时机道:“从事所言甚是,此刻商议正是关乎着在场各位的生死,乃至营帐外数以万计士卒的生死,不像某些人还在考虑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将别人的生死抛之脑后!”
李傕会心一笑,拱一把火道:“既然郭将军如此慷慨激昂,不如告知我等如何取长安!长安城高城深池,城内又有精兵数万,而且相国大人身死对于城中官僚,士族及百姓都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胜利,此刻正是长安城上下一心,若此刻攻伐,我军定会灰头土脸铩羽而归,到了那种时刻,不知将军该如何收场!”
随着李傕将自己的分析阐述出来让众人知晓,郭汜见众人对李傕想法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意识到自己又输了一场,静静地坐立在一旁垂头丧气。
贾诩听后,又心生一计:“大司马,不要忘了营帐数以万计的士卒,有粮草才会尊称您为大司马,任由您调遣,如果没有粮草?那会是一场什么样的盛宴!”
随着贾诩再一次抛出问题,李傕此刻焦虑起来,郭汜听后也不敢随意出声。
所有的粮草辎重补给都是长安补给,此刻失去长安的补给,以军中剩余的粮草定然无法支撑太久,若在关中掠夺也只能支撑一些时日于事无补,看样子还是只能日夜奔袭长安。
李傕放低身段对贾诩亲近道:“不知贾从事,有何妙计?”
“不敢,不敢,能为大司马献计乃吾之荣幸,大司马如此,我...惶恐!”
李傕见贾诩如此谦卑,立刻喜上眉梢,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这可把一旁的郭汜气坏了,眼神犀利的看着贾诩,贾诩也深知自己这一步必将得罪郭汜,他没有回避郭汜的目光,而是坦然的对面。
郭汜见状也不留情面,直接了当道:“既然贾从事,有破城之计,何必藏着掖着说出来就是了,何必故作高深!”
李傕听后虽万般不悦怒视着郭汜,但是刚刚贾诩所抛出的问题,他思绪许久也未曾找到答案,故而扭头看向贾诩,眼神中透露着杀意。
张济看着李傕与郭汜之间的暗自较劲,贾诩游走于虎豹之间稍有不慎就被会吃掉,故而不敢随意发问,以免将贾诩思绪打乱,此刻他也意识到要变天了。
贾诩胸有成竹道:“我深知此刻进攻长安,就像大司马所说那样无异于以卵击石,可各位有没有想过,我们所想的,只是往好的地方想,长安城内的人是怎么想的,你我都不知晓,若他们之中有人想着相国大人生前所搜刮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放在何处,再有不是所有的人都反对相国大人,有敷衍趋势的,有弃暗投明的,有见风使舵的,这些人都发了财,他们最希望是什么?相国大人这辈子不要倒下,可事与愿违相国大人他倒下了,这些人急于洗白自己,但是来不及洗呢!”
贾诩故意停下,看着李傕与郭汜的反应,郭汜对着贾诩刚刚的话语投来欣赏的目光,李傕则是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李傕低头深思了片刻,立刻起身对着一旁的郭汜行抱拳礼道:“郭校尉,李某刚刚有些言语过激,望君恕罪!”
突然起来的这一幕将郭汜打的措手不及,其立刻回敬汗颜道:“大司马如此,真是折煞我也,我也有不对地方,望将军莫怪!任其调遣。”
“好!郭将军如此大度,李某就狂妄了!张老将军及子侄留守关中为大军筹集粮草,不得有误!”
“来人,传我军令速速开,拔剑指长安!”
随着李傕的下令,关中一带的西凉军立刻开拔向着长安进发。
长安城丞相府
“哈哈哈,哈哈哈”
王允正沉浸于董卓被伏诛喜悦之中时不时仰天大笑,正春风得意之时,下人讲述求陈宫求见。
“原来是公台啊”
陈宫看着王允春风得意已经不知南北着急说:“丞相大人,虽董卓已经伏诛,可您有没有想过,那十万西凉大军该如处理?”
王允一听大笑起来说:“我有奉先在,何惧那十万西凉逆贼!”
陈宫想立刻反驳见王允一脸轻松加高傲,他定不会采纳自己的意见,假装喜悦说:“我...我多虑了,多虑了,既然丞相大人有应敌之策,公台就打扰丞相大人休息,休息了。”
王允见陈宫还没等自己与他客道一番,其转身就走,心中心生厌恶。
陈宫出了丞相府,立刻前往吕布住处。
“奉先,奉先!?”
吕布听见陈宫大声嚷嚷,立刻从内屋来到大堂道:“公台,何事如此着急!”
“大事不好,你快些收拾,我们假意出城练兵逃离长安!”
“这...这,我还没得到陛下的嘉奖,此时遁逃,恐怕不妥!”
听着吕布的话,陈宫身躯不由一震脑海里窜出:宁我负天下人,不得天下人负我。
看着吕布,陈宫久久没有缓过神来,眼神呆滞好像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一般喃喃道:“如此也对,也...对。”
“公台?公台!”
陈宫在吕布大声话语中回过神来苦笑道:“是在下权衡欠妥,以后定会慎重。”
“奉先,你好生休息,但我们也做好万全准备,希望你采纳?”
吕布转念一想,陈宫不因世人辱骂自己是三家姓奴,有失他的身份,还有毅然决然的做自己的谋客,立刻恭敬回道:“好,我就这就通知下去,让我的部将做好准备,还有公台所说大事不好可否告知于我?”
陈宫见状大喜道:“好!我这就告诉你。”
“董贼虽死,但西凉大军还在,现在当务之急是上表陛下大赦天下,免去西凉大军死罪,我刚从可丞相府出来,王丞相还沉溺于自己将铲除国贼的喜悦之中而无法自拔,现在他根本听不见去意见,单凭你的武艺再加上几万人马能挡住十余万西凉精锐吗!”
吕布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开口道:“还好公台及时点醒我,不然我哪里会知道事态如此紧急,我等了数日迟迟不见陛下的嘉奖,看样子是无望了,王允将本不属于他的功劳强加给了自己!”
“不对啊!奉先,明明只有王允和你,你二人联手除掉董贼,还有谁?”
“荀家荀彧!”
陈宫听到荀彧的大名立刻瞪大双眼看着吕布,但是你没有打断他阐述。
“那日夜晚王允邀我去府上一绪,我故而应邀,荀彧将我......种种遭遇讲述一番,我这才幡然醒悟促成王允除掉董卓!”
陈宫听着吕布阐述那一夜所有的经过,在加上荀彧在得知王允得手后立刻离开丞相府不知去向,结合这一切,他肯定道:“王允不是小人的话,荀彧也不在除掉董贼后不知去向,长安不可久留,奉先!”
吕布见陈宫如此笃定的态度,犹豫一下道:“若公台不弃奉先是三家...姓奴,可否做我的幕僚,为我出谋划策。”
陈宫迟疑一会儿,也就这么一会,吕布自此有了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不过好在陈宫最后点了点头,吕布见状大喜。
“好!公台,我们立刻假意练兵逃离长安!”
濮阳城府衙内
曹操见陈进与夏侯惇到来立刻迎上将三份竹简递了过去道:“来啦,我就不客道了,你们先看看吧,刚收到的消息!”
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奉孝与仲德二人眉头紧锁。
带着疑惑陈进翻开竹简浏览起来,立刻瞪大双眼:“这...这...”
曹操忧心忡忡制止道:“先别急,将剩余的也看完!”
陈进马上翻开剩余两份竹简,看完后他呆在原地,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展现在众人眼前:“董卓的死过于蹊跷,可韩馥和刘岱也......”
郭嘉直接讲述厉害关系道:“我们也正为此事发愁呢?主公拥有东郡太守之职不久,还是在袁绍四世三公及大将军身份的胁迫刘岱得来,现在刘岱一死,主公的合法性就会遭到他人病垢!”
“不,我不这么认为,韩馥是死在陈留郡,张邈的嫌疑最大,现在张邈急需找人替他背锅,哪怕韩馥是自杀,他也难辞其咎,故而他一定会散播谣言,此刻他也知道让袁绍背锅难度很大,因为袁遗就在兖州,还有豫州汝南郡离他陈留郡不远,主公就不同了,祖上是宦官,名声不好,所以容易让人产生联想。”
曹操一听立刻道:“来人,立刻传令下去,在兖州各郡传播韩馥是死,归结在张邈为了巴结汝南袁氏而设计出来的,速度要快!”
陈进见曹操干净利落处理掉韩馥的事情,又接着道:“刘岱的死就比较棘手了,本身兖州就是借着刘岱汉室宗亲的头衔支棱起来,以抗衡朝廷的税务,现在这个头衔没有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故而兖州各郡县话事人都开始为自己利益担忧起来,我们只等待时机的到来。”
曹操有些遗憾,本想刘岱死后,兖州牧的位子空缺出来,自己可以以武力的方式逼迫其他各郡郡守拥护自己成为兖州牧,却没想到陈进要求等,那也只好做罢。
“那董卓死,你如何看待子臻。”
程昱的发问,让陈进陷入深思,片刻后开口:“我也说不清楚,这风还没有吹过来,也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