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挣开他,心里颤颤发抖,男主角这么一朵娇花,还特么勾引她,这不是引人犯罪么。
“姜也。”
她咽了咽口水,这男色,还真是惑人。
他的吻一如既往的温柔,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软趴趴的,浑身发麻。
清冽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
他没再动作,温竹卿低笑一声,“罢了,陪我睡一觉吧。”
他紧紧揽着她的腰身,面色舒畅,睡了过去。
姜也却睡不着,浑身僵硬,时不时地回去看他。
“姜也,该睡觉了。”
谁特么白日睡觉,温竹卿疯了不成。
“之前我帮你摆平刘冷,你不是说帮我一个忙。”
她心里还没忘,冷家的事儿。
冷家焰火甚嚣尘上,先帝的岳丈,先前原身便对自己亲生母亲动手,如今再对冷家下手,天下臣子何其不满。
“行,睡觉。”
温竹卿真是困得很,已经被这女人折腾的没了力气。
看他答应姜也还要再说什么,男人的声音哑的要冒火,“你睡不睡觉?!”
她视线下移,少年郎君的玉手勾着她腰间的带子,温度越来越高,越来越暧昧。
姜也一下子吓醒了,伸手打了下去,一惊一乍的,“睡觉睡觉。”
她再也不敢招惹这大魔王了。
温竹卿嗯了一声,直到后来姜也睡死了过去。
男人从榻上起身,走到隔窗外,俊美妖冶的面容上,不悦至极。
东阳抱着软绵绵的小兔子,兔子正咬上了他的手,痛的他惊呼一声,只是一抬眸,看见少年郎阴鸷的目光,心里惊了一惊。
适才准备跑,温竹卿淡淡开口,“过来。”
东阳手一松,小兔子从他手上滑走,不消片刻,便没了踪迹。
“冷家那边怎么了?”
东阳依言回话,“昨日,属下听您的吩咐,杀了冷家二老爷,今日,还要动手么?”
他笑的艳丽绝伦,“动,怎么不动?”
他冷哼一声,“活腻了就直说!”
冷家的夜,冷的发奇。
冷于秋看着白绸缟素,一时间心里打了个哆嗦,手下的人都查不到,到底是谁,在帮那个贱蹄子。
“夫人,没查到。”
手下人过来回话,冷于秋略显烦躁。
“夫人!夫人!二小姐死了死了!夫人…”
小厮的叫喊声让冷于秋差点稳不住,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的女儿就这么死了?
随扈顺势接住了冷于秋,厉声唤道,“来人,快来人!快来人!”
冷家一时上下鸡犬不宁,哭的哭,闹得闹。
灵堂上,烛火明灭。
牌位,一日一日的叠加。
沉寂阴鸷,让人喘不过气来。
后堂中,青年郎君屏退左右,优雅沏茶。
待到冷于秋转醒时,顿时睁大了眼,眸中惊诧,显露无疑。
手指微颤,唇角都在发抖,“是你?居然是你?”
冷于秋似乎极为惊诧,满目不可置信。
温竹卿奢侈的抬眼,似乎在欣赏他面上神色,悠悠然的,“本君就免了你的礼,但也不必如此惊讶。”
冷于秋一时瘫坐在地上,居然是温家人。
“你为何要帮陛下,分明陛下是你的仇敌。你……”
他气急出声,眸中都是恨意。
温竹卿截住了他的话头,笑语盈盈,手中的茶,滚烫得发奇,泼在了他的脑袋上,抚掌而笑,“那是本君和陛下在玩情趣,但若是外人插手,我真的会生气的。”
他眉骨微扬,倏地,又低低压了下来,看着他恐惧的神色,森然笑开,一道匕首插到了他的喉头,血淋淋的。
冷于秋迫着跪在地上,眼睛瞪圆,死不瞑目。
郎君起身,青靴踏过冷家灵堂,微微轻笑,还上了一炷香。
冷家人,一时间都失了神,有人怕的直往后窜,想来是对这人吓得不轻。
温竹卿出府,嫌弃的擦了擦手指,东阳过来问,“正君,这……”
“冷家的事儿,到此为止吧。”
他不想闹出太多人命。
他笑意漫漫,买了根糖葫芦,似乎还是那个打马游街的惨绿少年。
这一日,太极殿中,发出一道圣旨。
冷家参与金陵城刺杀一案,主谋家主冷于秋,现已就范。
后供认不讳,畏罪自杀。
姜晓一时吓没了神,瘫坐在了地上,这温竹卿是想要冷家满门皆丧?
姜也称病,温竹卿收权,难道她就不怕正君当道,掌权朝野么?
温竹卿踩着夜色,回了太极殿。
“走吧,今日宁屏徵,在等着呢。”
姜也道,“你同宁屏徵认得?”
温竹卿头也不抬,“认得,求我帮忙的话,得加钱。”
她起身净面,鸦发高挽,雅致绝美,“走。”
温竹卿真觉得,姜也有些迷死人的狠劲。
这要是骂死人来,不得把他迷死。
他傲娇的上前,转身跟在她身后。
“你能不能牵着我手?”
“不能。”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
秦淮河上,精美的画舫上,青年人呷着香茶,顶眉而对,“原来是正君来了,坐。”
他也不行礼,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俊美。
就像暗夜里的虫蚁,扭曲爬行,晦涩难辨。
这是,姜也对他的第一印象。
有人过来上茶,两人依言而坐,宁屏徵悠悠然问,“不知道陛下和正君这几日,可曾安好?”
“一切都好。”
寒暄过后,宁屏徵打破了局面,手中的茶盏落在了梨花桌面上,淡淡的道,“陛下想要江南的漕帮,也不是不可,只是江南漕帮七十二支派门主,单我一人,可做不了决定。”
江南漕帮,七十二支派门主,并不是宁屏徵一人说了算。
听说江南漕帮,各大门主明刀暗枪,背后捅刀子的事儿做了不少。
温竹卿问,“我记得,江南漕帮帮主,是要打擂台的,适者生存。”
那人闻言,也点点头,“这擂台可不好打,先不说我江南东竹门下第一高手落子月,还有青秀门下内门子弟霜花雪,林林总总,高手如云,即便是玉衍,怕是也费劲得很。”
他轻笑一声,“玉衍,别说我不帮你,即便你我多年好友,可规矩之中,可没有人情。”
温竹卿笑着点头,“谢过息涧兄。”
宁屏徵,表字息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