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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始料未及

话说做生意的门道,不外乎是卖的东西好,和有人识货两点即可。自从三王爷府里的管家买走第一驾马车后,他每次出门都喜欢坐车出去——一来是冬天了,路上难免有点冰雪,相对而言马车就能十分平稳;再一个原因就是,虽说人是在车轿里,可也架不住冰冷的数九寒天,所以出门办事总想着在路上能快点,加上这马车坐着十分舒适,所以他乘车也就多了。一来二去的,没有一个多月的功夫,和他经常打交道的人大部分都看到了他的马车,而且有一部分人还特意去坐了坐,加上管家的夸赞,那些人就都知道“宝马车行”的马车比别人家的好了;有几户有钱人家,甚至才买了新车,但试驾过后也都来要换成他家的马车。

从此以后,车行里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价钱由每驾八十两逐渐上调成了一百,一百三,最后涨到了一百五十两一驾却依然供不应求,每天光是来试驾的都有十几个之多;订单也是成几何倍数似的递增,光是定金就收到了快三千两了。戈飞眼看着爷四个往死里干也忙不过来,于是他就开始启动了第二步计划——收购。

从第三个月开始,他就开始招呼着干爹廖五一起去别的车行开始到处“挖墙角”,但他们的挖墙脚方式却与别人不同,别人挖墙脚是用更多的工钱去翘走别人家的熟练工;而他们却不是,戈飞进了别的车行都是直接去找老板,让老板自己给自己的车行开个价,然后他一下都收走;也就是说,戈飞是挖一家子人的“墙角”!那些老板眼看自己生意惨淡,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生意了,又听说所有的订单都进了“宝马车行”,后面也看不到希望,所以大部分的车行老板也都无可奈何,因此他的收购还算顺利,除了一两家还在那死撑着以外,其他的均以举手投降。

然后戈飞又找到了聂老二。

“你一家子忙活一个月能进多少银子?”戈飞霸气的问到。

“怎么着也得七八两,怎么了?”

“啪”的一声,戈飞把二十两银子拍在了他的铁板上。

“走吧,跟我干,你一家子一个月二十两!另外,你要帮我带徒弟,把你的手艺和技法都教给他们,我每个月再多给你十两!”

“什么,一个月三十两?!”聂老二不可思议的惊叹。

不也难怪他会这样,毕竟清朝时期,尤其是雍正一朝,官员的年俸很少,县官一级的也不过才四五十两银子而已。

“对,每月三十两,如果卖的多了,还可以加。”戈飞信誓旦旦的说。

聂老二一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能挣这么多:“那我就跟你了,不过说好了,不管生意好坏,我的这份必须先得给齐喽!”

“你就放心的来,我就算出去要饭,也得先把你的工钱结了。这二十两你先拿着,你尽快收拾好了搬到我们车行那去吧!”

戈飞下午回到车行时,廖五他们正忙着收拾院子。

“哥,咱这院子有点小了,人太多了,而且还有那么多木材和工具,这里得扩建啊。”廖冬廖春累的气喘吁吁的说到。

戈飞搭眼看了看院子,确实,现在的车行太小了,面对三十多名木工,和十几个铁匠,还有数不清的木材等等东西,这点地方实在是施展不开。他拍了拍脑门懊恼道:“百密一疏啊,这几天老是忙着人员方面的事情,却把场地问题疏忽了!”

“这好办。”廖五说到,“廖春廖冬,你们去天桥叫几个泥瓦匠来,我去买些砖瓦,木头是现成的,十天半拉月的功夫就能完事!”

“那好吧,只能这样了。另外,二位弟弟以后可不能光想着干活了,你们就是我的左右臂,从今往后,识字,算数,做账等等都要一步一步学起,如果可以了,咱们还要开很多分店。”

廖春廖冬虽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如今早已对他的一切决策都深信不疑了。

“哥,以后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戈飞满意的点点头,但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总管,这个人必须忠心且能干;财务和经营等方方面面的各种事都靠他一个人,他就是累死也不可能万全。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山西流民的身份示人,想起以前自己被卖来卖去的经历,他就萌生了一个想法——自己也去人市上买一个落难的人回来,能沦落到被贩卖的人,那肯定是苦难至极了,我能拯救他,那他也肯定会对我死心塌地,就像当初我死心塌地报效田文镜一样。而且,这也算一个积德行善的功绩。

半个月以后,车行里的归置都忙得也差不多了:将院子扩大了三亩多地,车行也改成了两进,东西两侧的茅屋都拆了,成了一水的大瓦房。院子里木工房,铁匠房,厨房,工具储存房,账房等规划的井井有条。廖五还执意给戈飞在后院单独建了两间房子,说是方便他能忙完了清净的休息;干爹是真心疼他,戈飞推让了几次后,两个弟弟也不干了,说就是要给他建房子,这车行是他经营的这么好的,他要不同意,那爷仨就不认他这个亲人了;戈飞看他们对自己如此掏心掏肺,也就答应了下来。这阵子他忙前忙后的不可开交,累的都瘦脱了相了。前几天戈飞找到人牙子“狗剩”,告诉他有合适的人选给自己介绍一个,得会识字,会算账的;结果一直也没给消息。这天傍晚,狗剩急急忙忙的赶了来,告诉戈飞,明天下午有一场官卖,这里面的丫头小姐之类的有那么几个合适,到时候让他去看看。

什么是官卖?官卖就是有官员犯了国法,自己被判了刑,要么流放要么杀头或者坐牢之类的,而自己的家人则就有可能被朝廷出面以官方名义卖掉。相比较而言,被卖掉也要比发给披甲人为奴强那么一点点;至少,自己还有可能成为一些大户人家的佣人。而这次官卖就是如此,当朝御史谢济世弹劾圣意正隆的河南巡抚田文镜,说他谎报垦荒亩数,营私负国,贪虐不法;田文镜自从揭露山西赈灾一案后,就直接被朝廷委任了河南巡抚一职,可谓封疆大吏,一朝升天;而雍正帝更是对他赞赏有加,并在折子里多次称田文镜“你是朕的人”。此次谢济世参劾田文镜后雍正帝大怒,直接就判了个秋后问斩,家里的成年男子发配宁古塔,女子则被官卖。

第二天早上,戈飞简单的洗漱一下,推开门以后就看到了漫天的飞雪;放眼望去,只见朦朦胧胧的雪花随着呼啸的北风斜愣愣的漫处飞扬;房顶上,院子里,树枝上,目之所及都是皑皑白雪。天虽然黢黑,但地上被雪映衬的却是白花花一片,世界里的各种景致就像蜡像一样,银装素裹,好不美艳;戈飞迈出门去踩一脚,发现这雪居然有一尺多深,看样子至少已经下了大半夜了;他裹了裹棉衣,伸出手来接住了几片雪花,可还没等他看清楚雪花的模样,它们就化成了几点水迹,他揉了揉手,那仅有一点的水迹也化为了乌有。

“吁……好雪啊……”他抬头望天缓缓的自语。

来到前院,他发现天虽然下着雪,可因为工期紧张,外面虽然不能做工了,但工人们却还是都在屋子里忙活着。

戈飞套好了一驾马车,喊上了廖春,兄弟二人就朝城里的人市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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