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山匪水匪劫匪遍地都是,危险到处都是,你单独出门,我怎能放心?”
江稚鱼叹气,“可是,我观朝堂一直不太安定,总觉得如今的平稳之下暗流涌。陛下需要你在身边辅佐,镇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你一走数年,没人帮助陛下......”
“有人!”陆荣握紧她的手,“你放心,有人。靖国公和傅珩马上要回来,我和陛下商量过,让傅珩接替我的位置。”
江稚鱼知道靖国公信得过,傅珩虽然有些毛病,但其实是个性情中人。
“但是......傅小公爷可以吗?龙鱼卫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简单。”
就傅珩的心眼子,能压得住那些朝臣吗?
“有靖国公在,不用担心。靖国公虽然是武将,但心思缜密,在朝中威望高。有靖国公看着他,在背后出谋划策,傅珩总会成长起来的。”
“陛下那里你也不用担心,陛下看似脾气暴躁,但精明睿智,还没哪个人能在她老人家那里耍小心眼。里里外外的兵权全在陛下手里,那些人也就只能耍耍小阴谋。不然这次牝鸡司晨的流言,也就不仅仅是流言。他们若真有本事,就该在大朝会上,联合重臣逼宫了。”
江稚鱼被陆荣的一番话,打消了一点顾虑,想了想,今日回去后,斋戒三日,占卜国运,这样就算出去,也能放心点。
“你这边的事情还需要几日?”
“快了,傅珩已经先快马加鞭往回赶了,等他到京,把龙鱼卫的事情交接好,就可以出发了。”
“欸,对了,刺杀我的人,查出点头绪没?”
说话间到了地方,马车从一品居的后门驶进去,停在后院那精巧的院子外。
陆荣扶着江稚鱼下马车,进入院中,刘大和陈二带着人,自发站在院子外面守卫。
陆荣进了房,牵着江稚鱼把她安置在椅上,才道:“头绪有点。你也知道,我遭过几次刺杀。这次刺杀你的人,和刺杀我的人,几乎可以判定,都是一路的。”
江稚鱼有些理解不了,“他们刺杀你可以理解,但刺杀我算什么事?”
陆荣看她垂在耳边的发丝,手指痒痒,他这会儿有名分了,毫不客气伸手给挂到耳后,手背顺便在她小巧可爱的耳上轻蹭一下。
蹭得那只耳朵泛起了红,才满意地往下继续:“因为你的能力,以及你的威望。”
陆荣见江稚鱼有些不解,解释道:“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现在百姓心中威望很高,若你只是一个大巫,这种威望不影响其他人。但你若和我绑在一起,你的威望就是我的助力。”
江稚鱼立刻懂了,“所以不用查,背后主使是谁,很容易猜?”
陆荣把一只大手放在江稚鱼脑袋上,“我家小鱼真聪明。”
江稚鱼:“......”
陆荣看她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放在她头上的手狠狠揉一把,凑过去调笑:“我说错了吗?你现在不是我家的吗?”
江稚鱼歪着脑袋嗔他,这人越发得寸进尺了,脸皮还厚得很,她若是反击,估计会正中他意。
干脆不搭理他,直接问道:“若是这样,刺杀你我的人就不难猜了。”
陆荣捏着她的手指头,一根根揉捏,边漫不经心道:“原先也有人刺杀晋王,而明面上,最有可能刺杀晋王的是我,就连晋王也怀疑过我。那时不好分辨是谁在搅浑水,是为了那位置的争斗,还是异族人在挑拨。”
“但最近晋王那里没什么动静,也就你我频频遇刺,这样就比较容易推测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