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明了地点点头,其实朝中有能力、有动机做这个事的,也就晋王、寿王、小南王。
她有些不明白,“这样的话,是不是事情有些过于简单了,会不会其实还有隐情?或者说,有人想把刺杀你我的事,往那三位身上引?”
她说着,抽了抽手,手指被陆荣揉捏的有些痒。
刚抽出来,又被抓回去攥着。
陆荣嘴角勾起讽笑,“寿王近两年身体越来越差了,虽然外面没有流出寿王身体情况的消息,但两年前,寿王府秘密接了个神医国手进府,那天后,那神医就没出过寿王府。”
他说着笑笑,“寿王当年在越郡一战中伤了根本,十几年过去了,身体也该是强弩之末了。”
江稚鱼听得愣住,“所以呢?因为身体不行了,所以行事就变得冒进?”
陆荣倏尔一笑,两眼闪闪,“寿王身体欠安,精力不足,很多事情就会落到赵臻手上。”
江稚鱼想着弘农郡王赵臻的做派,就有些明白了,“弘农郡王,性子是有些傲慢。”
陆荣用手背蹭一下江稚鱼的脸,笑道:“我家小鱼真善良,把自大和蠢,说得这么含蓄。”
心里想的则是,我家小鱼的脸真软,又软又滑。
眼神往下,在她唇上停顿一瞬,那唇微微显得丰厚,唇色因健康而红润有光泽,像一朵盛开的花朵,引人采撷。
陆荣喉结上下滚动两下,赶紧挪开视线。
江稚鱼被他的说辞逗得轻笑,“你的意思,差不多已经能确认是寿王。而是寿王近两年常犯病,很多事情是弘农郡王在打理,而弘农郡王太蠢,所以露出了马脚?”
陆荣“嗯”了一声,“那些刺客身上,几乎查不出什么有用信息,虽然没有证据和口供,但是若要仔细分析,不难确定是谁的手笔。”
“为什么不是小南王,或者晋王?”
陆荣试着把自己的五指,挤进江稚鱼的五根手指里,和她食指相扣,低头看着,心里很满意。
解释道:“小南王比起他父亲来说,少了点魄力和勇气,多了点感性和惰性,他没那个雄心壮志。况且他的长女嫁了晋王,外孙是陛下长孙。比起他自己毫无胜算地谋算那个位置,不如用自己的力量,为外孙谋算。”
江稚鱼的视线倏然盯在陆荣脸上,也就是说,小南王站晋王,武威郡一系,自然站晋王的多。那么陆荣呢,他心里是什么打算?想不想得到那个位置?
陆荣视线对上她,立刻读懂了她的眼神,抬手一勾,把她的脑袋勾到自己肩上,在耳边轻声道:“我不在乎,我因战乱从小失了父亲,母亲又......我的心愿,从来都是希望天下百姓能够安定,人人都能有个安稳的家。若为此需要我去争那个位置,我当仁不让。”
江稚鱼从来没听别人说过陆荣母亲的事,也没听陆荣提过,想着有什么难言之隐,也没开口问。
陆荣说着,轻轻推开江稚鱼,望着她的眼睛,接着说道:“若陛下属意晋王,我也会全力辅佐。小鱼,你我从今起夫妻一体,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想法,也想知道你的意思,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江稚鱼坐直了身体,慎重地道:“陛下、你、我,生来就是为了救世。若为天下苍生,没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也没有什么是不能争取的。你若需要,若天下需要,我必助你。”
陆荣灿然一笑,伸手把江稚鱼往怀里带,“小鱼,万分荣幸,能遇到你。也万分荣幸,在我心悦你时,你也能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