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她?分不出?哪一种感受更有冲击力，是视觉上、是身心满满被他占据时，还是像此时此刻这样心无旁骛时。

分明不相干，一股不存在的电流从她?的脊柱通过。

再要缩回手，被余奥擒住。

要她?继续。

不仅要她?继续，他手把手地教她?。

姜半月今晚寻寻觅觅的答案，就这样浮出?水面——他等她?主动。回顾过去，除了当?年她?把二人锁在半地下室里，她?不曾主动。虽然会动情，虽然有千娇百媚、虽然她?嬉笑怒骂他都会沉醉于她?，但或许他也想让她?主动一次，也想看看她?奋不顾身的样子?。

黑暗和被子?给了姜半月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她?的吻跟随她?指尖的路径。

相较于奋不顾身，更像是飞蛾扑火。

寂静不是一件好事?。

呼吸声泄露太多太多。比如他忍得有多凶，在被她?的温润包裹后，就有多值得，尽管她?不得要领。比如她?有多抱着一颗给予和奉献的心，就忍得有多凶，在给予和奉献的背后，分明是欲壑难填。

直到他对?在被子?里蜷缩作小小一团的她?下了手。

拽了她?的脚。

顿时，她?顺在他的身上，却不是同一个方向。

不给她?做逃兵的机会，揽住她?的腿，埋下头，他对?她?的欲壑难填求之不得，他有的是法子?慢慢填。

姜半月想死?的心都有了，过瘾得想死?，无地自容得想死?。

没着没落间?，她?只能再投身于她?不得要领的事?，堵了自己哼哼唧唧的嘴，也生?了和他一较高下的决心，也算是一举两?得。只是这一较高下，她?又是痴人说梦了。

若真要在这件事?上分胜败，他胜得连碾压都不足以形容，她?败得支离破碎。

再被他头对?头、脚对?脚地顺上来，她?在他缠绵的吻中渐渐拉回意识。

“够了吗？”她?奄奄一息地问他。

余奥的双手今晚第一次……或者说是三?天三?夜来第一次给予姜半月爱抚：“还没开始，就问够不够？”

姜半月觉得自己都化为灰烬了，却又要燃烧：“我是问，我够主动了吗？”

余奥没说话。

姜半月这才知道自己来之不易的答案到头来还是错了：“你……不是在等我主动？”

既然她?有了求知若渴的力气，余奥把她?翻到身下：“你被动也好，主动也好，都是一样好。”

“那……”姜半月知道留给她?说话的时间?不多了，再难为情也要问一问，“那你这几?天都不要我？”

余奥不给姜半月只说不做的时间?，说话，没问题，但只能边说边做，他充其?量先慢慢抽，轻轻撞，给她?两?个字：“攒着。”

姜半月这就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还用攒着？你哪回不是没……没完没了的？”

“不是我，是你，”余奥也算给了姜半月狂风骤雨的预告，“是你让攒着。”

她?再没有说话的机会。

后来的胡言乱语除外……

他的话，总是说得通。是，他不用攒着，他的欲望、力量和对?她?的爱都不用攒着，恨不得时时刻刻满溢出?来。一个“攒”字，只针对?于她?。他让她?饱餐了几?天，再饿她?三?天，攒的是她?的食欲……

她?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她?吃得别提多香了。

也就是他把她?翻过去，再翻回来的工夫，她?便?命悬一线了。眼看他距离他的终点线还有十万八千里，眼看自己的终点线就在一步之遥，姜半月用两?只无助的小手攥住余奥一条精劲的手臂：“绑了我。”

算是胡言乱语吗？

未必。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想一了百了。她?想不管不顾。她?知道他会给她?最好的一切，理想的生?活、理想的人，和理想的无限趋向于毁灭的享受。

这并不在余奥的预料之中。

他只是饿她?三?天，无意于“使诈”逼她?就范，满足他一己私欲，归根结底，无意于让她?有任何的心不甘，情不愿。

“别闹。”他让她?闭嘴。

别再说挑战他的自制力的话。

“不闹，”姜半月心甘情愿，“你绑了我，我就不闹。”

“废话，”余奥被惹得处处发狠，“动都动不了，你拿什么闹？”

“你就当?……”姜半月说的是心里话，“帮帮我。”

她?对?自己的掌控消逝在每一下撞击中，想逃，逃不掉，想躲，躲不开，更无法忽视骨子?里想要给他更多，也想要他给她?更多的野心。只能交给他掌控。她?别再添乱就好……

余奥的气息难得乱得不像话：“你确定？”

“我确定。”

后来，事?实证明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