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不是别人,正是那次在医院见过的黄嘉怡。
她坐在一个男子身边用餐,两人都一直盯着这边。
一个是看叶向北,一个是看她,那男子眼神深情款款像是故意表达出对她有意思的。
不是那种欣赏想要娶她的喜欢,而是想要和她pc的喜欢。
她看起来像是这么饥渴的人吗?
黄嘉怡看着叶向北的眼神充满不甘。
林初月看了她一眼,收回目光,在心里冷笑,觉得她这人有病,还病得不轻,她先放弃叶向北,自己重新找了对象,还想吃回头草怎么着?
还算有本事知道借刀杀人,煽动别人搞事情。
可惜啊,叶向北已经看清她的真面目。
在经过他们面前的那一刻,林初月故意挽着叶向北的手臂,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她,满眼挑衅,把恶毒女配的角色扮演的淋漓尽致。
就是要气死她,哼!
“黄同志,真巧啊,既然碰上了我就多问一句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呀?”
“什么误会?”
“不是吗?那为什么会跟军属大院的嫂子说我抢我郑楚颜同志的对象,还说怎么怎么对她不好,还害得军属大院的嫂子对我有很大的误解,都不理睬我,还带着孩子被嘲讽挖苦。
我是大人受点委屈没什么,但不能让孩子受委屈,请你原谅我一个做母亲的心,管住自己的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我没有。”
“敢做就要敢当,别人都说了就是你,你还想不承认吗,请你跟我道歉。”
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这边。
黄嘉怡脸皮薄被人抓着把柄,还有这么多人看着,急得脸红脖子粗,看了一眼身边的男子,又看了眼叶向北,他们都无动于衷,都没有要帮自己解围的意思。
她顿时心凉了一大截,咬唇先示弱博同情,“初月同志,对不起啊,是大家跟我打听你是哪里人,我就实话实说了,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我真的不是故意,请你相信我,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去跟她们解释。”
她没说什么,就引导说几句,其他都靠大家的想象脑补,关她什么事?
“不需要,你也没必要装得这么委屈,觉得委屈的人应该是我们,赶紧道歉吧,我还赶时间呢。”
黄嘉怡为了衬托出她的咄咄逼人,选择妥协道歉, “对,对不起。”
林初月,“哼,这还差不多,走了。”
从这以后,很多人都知道叶团长这媳妇是个狠角色,一些。住在军属大院的军官,心想着要回家提醒自己婆娘少惹这号人。
一家人前脚刚走,顾建成就低声训斥她说,“以后别人的事少掺和,我们都快结婚了,你想做什么先你把我摘干净,别连累我,还对叶向北有想法呢,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长什么样,现在人家已经看不上你了。”
黄嘉怡看着周围还有这么多人,虽然不是同一桌,肯定会有人听到他训斥自己,感觉没面子,“建成,你别这么说我,我真的没做什么,难道连你也不信我吗?”
他刚才不也看了林初月吗?自己都没说什么,他凭什么说她啊。
“我当然信你。”顾建成嫉妒人家找了个好看的对象,心里嫉妒,面上不屑,语气酸溜,“那个就是郑家一年前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吧,长得还行,人品差得很,也就那样,叶向北娶了她,以后家里铁定鸡犬不宁,等着看吧,以后肯定受不了以离婚收场,哼。”
顾建成今年三十了,还是个营长,在叶向北没冒头之前,他年纪轻轻就当了排长、连长,手长这么美的人都夸他年少而为,前途一片光明。
自打叶向北冒头后,他就成了万年老二,再也没有人看到他的光芒。
这几年扫地工的好机会都被叶向北抢了,很多人在背地里说他靠着家里才提干这么快,三十就当了营长。
放屁,他哪一步不是靠自己爬上去的。
黄嘉怡瞧不上叶向北,把他给甩了,没过多久就舔着脸跟自己相亲。
顾建成才勉为其难和她在一起吧,不然还看不上她的身世,农村人,和军区大院有着某位军官沾带故的亲戚关系才能住在这边。
顾建成有点大少爷脾气,喜欢乖巧听话的媳妇儿。
黄嘉怡自己有工作,比全职主妇更有想法,他都没在她身上花一分钱,自己还得替他收拾屋子,干这干那,言听计从。
想到叶向北对林初月那么好,看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突然就有些后悔,当初没答应嫁给他,不然自己就是团长夫人。
也不至于看人脸色,她那个未来婆婆不仅强势,还瞧不上她,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儿子,也不看看她儿子之前找了多少任对象,现在还没结婚。
肯定是忍受不了顾建成的大男子主义,也就她能忍。
顶着周围众人打量的目光,她没脸继续待下去,起身冲了出去。
医院。
杨素珍在家劝儿子放弃郑楚颜,陆经年都充耳不闻,任她把喉咙说干都不理她。
她和这一丈夫一合计,就拎着一袋水果去郑家。
今天郑楚颜出院了,正躺在原来林初月的公主房里休息,她是受害者,家人为了照顾她的心情,就连林初月要去的房间都还给她了,可这样施舍的恩惠又能怎么样?
她要林初月给他磕头道歉,只要她稍微示弱,装一下痛苦。
陈舒华就要找林初月过来给自己赔罪。
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杨素珍一进门就大声地说,“楚颜啊,叔叔和阿姨来看你啦,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谢谢叔叔阿姨关心。”
“阿姨,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是这样的,经年呢,昨晚回家跟我们说了你们的婚事,我们觉得你们俩还是不太合适,所以你们的婚事就算了吧,你还年轻,还会找到更适合的。”
“不,经年哥说会娶我,就一定会,他为什么不来?”
“他觉得对不住你,没脸来见你,所以让我们带他来说一声。”
郑楚颜不信,“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对我,他要是想分手,你让他当面来跟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儿子不会娶一个失去清白的女子。”
她听到杨素珍直白的话,整个人犹如石化般僵住,脑袋嗡嗡响,眼前发黑,“你,你们都知道了?是谁告诉你们的?”
“先别管是谁告诉我们,你就说有没有这事?谁能接受一个不清白的儿媳妇进门?你也知道小年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嘴上说的不嫌弃,心里没有疙瘩吗?今天把话说清楚,这是为他好也是为你好,免得你们结了婚将来成为一对怨偶,请你放手,放过小年吧。”
杨素珍尽量用最好的语气跟她摊牌,都是住在这一片的,不能成为夫妻也不能成为仇人。
不然她儿子得多尴尬。
郑楚颜捂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尖叫,“不,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