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没有开灯，借着客厅照过来的幽暗光亮，马攻克看到柳如是仰面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房间的气温有点高，她身上没了丝毫遮盖，所有的美好尽显无余。
马攻克痴痴地看着，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直看得心火熊熊，焦渴难耐。
他忘却了一切烦恼，完全被眼前的诱惑征服了。
扔掉手中的包子，走到床前，悄悄俯下身，捉住了柳如是的一只脚。
柳如是身上一抖，慌忙抽脚。
“别动……别动……”马攻克用劲按住了。
柳如是倒也乖巧，仰面躺着，一声不吭。
马攻克双手并用，就像两只饥饿的小兽，肆无忌惮地游走着。
天下竟然有这等尤物！
这哪儿还是人啊，简直就是一块造型完美、玲珑别致的羊脂玉，连星点的疤痕都无处可寻。
不知道是被挠痒了，还是过度紧张，柳如是浑身紧绷着，不时抽搐一下。
……
一阵奇异的香气悠然飘散，沁人心脾。
马攻克陶然若醉，晕晕乎乎，一头栽了下去。
……
到达终点后，马攻克低声问道：“你身上擦香水了吗？”
“没有。”
“那香味是哪儿来的？”
“俺本来就这个味道嘛。”
“不对呀，昨天我咋没闻到？”
“那……那是你鼻子出问题了吧，要不就是……”
“就是啥？”
“就是你滋养得好，花儿盛开了呗。”
马攻克笑了笑，说：“看来你还是个诗人。”
“嗯，我以后就写诗，只写给你一个人读，也只有你一个人能读懂。”
“你可真够有情调的，莫非这香气就是诗意散发出来的？”
柳如是勾起手指，轻轻刮一下马攻克的鼻子，说道：“你是狗鼻子呀？这么灵，告诉你吧，我今天擦香水了。”
“怎么突然想起擦香水了？”
“坐着个破客车，窗子都打不开，出了一身臭汗，怕你闻着恶心，才洒了一点点香水。”
马攻克抓住柳如是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小柳儿，你可真是用心了，我该好好谢谢你。”
“你就是会说，这还用得着谢了？”
马攻克突然想起了什么，扳过她的身子问道：“你今天真的回家了？”
“是啊，回家告诉爸妈我在这儿挺好的，顺便拿点东西，怕误了事，急着赶回来了。”柳如是回答得很利索。
“你家离这里很远的，有没有直达客车，有那么快吗？”
柳如是听出马攻克话里有话，爬起来，冷着脸说：“看起来你是在怀疑我了？我都跟你这样了，还能骗你吗？你要是实在不相信，这就给我爸妈打电话，问他们我到底回去没回去。”
马攻克咧嘴一笑，手上又不消停了，边动边说：“又把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是不是？明明是关心你，却被反咬一口。”
“你这样疑神疑鬼的，真叫人受不了。”柳如是不满地撅起了嘴。
马攻克爬了起来，倚在床头上，说：“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倒是认真了，真是个小孩子。对了，你工作关系的事我已经安排他们去办了，放心就是了。”
柳如是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兴奋，只是轻轻哦了一声。
马攻克问她饿不饿。
“不饿，回家的时候我妈做吃的了。”
“吃啥了？”
“葱油饼，还有煎鸡蛋，可香了。”
“你这一说我更饿了，不行，赶紧吃饭去。”
“出去吃吗？”
“来的时候我买了包子，这时候怕也凉了，赶紧下去吃。”马攻克说着下了床。
随便穿件衣服，去卫生间洗把手，把包子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坐到沙发上，等着柳如是过来一起吃。
不大一会儿，柳如是走了出来，坐到了马攻克的对面。
她看了看袋子里有包子，问道：“你买那么多？”
“是啊，两个人的份儿。”
“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心有灵犀呗。”
柳如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抓起一个包子递给马攻克，说：“你一定是饿坏了，赶紧吃吧。”
“是啊，刚才那活干得太累了，是该补补了。”马攻克挤眼弄鼻，一脸坏笑。
“你坏，真坏！赶紧吃你的吧。”
马攻克接过包子，刚咬了一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嘴唇翕动着，却没有说出口。
柳如是及时捕捉到了他的小动作，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要说。
“我想问个事儿，又怕你介意。”
“问就问呗，一个大老爷们家，磨磨唧唧的，俺都跟你那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好，我就开门见山了。”
“好，你问吧。”柳如是脸上免不了有点紧张。
“没事，我就是好奇嘛。”
“你好奇啥了？”
“你……你那地儿，打小就是那个样子吗？”
“哪个样子了？”
“就是……就是光溜溜的，啥也没有。”
柳如是的脸刷一阵红了，低下头，扭怩着说：“你……你可真坏，坏透了，那个也问。”
“不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要不然你能这么幸福？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感觉你很特别，与众不同。”
柳如是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脸一下子变白了。
她看着马攻克，大着胆子反问一句：“你是不是看过很多女人的？”
马攻克连连摆手，“没……没有，绝对没有。”
“是不是他们没有长成我这样的？”
“你倒是联想丰富。哦，对了，一定是觉得我武功不错，有经验，所以就以为我跟很多女人好过了，对吗？”
柳如是抿了抿嘴，坦然道：“说实话，我那地儿长成那样是天生的，是打娘胎里带来的，小的时候就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连根汗毛都不长，长大后就更明显了。妈妈也带着我去医院看过医生，医生说没办法，就那样。”
“你长成那样，村里人是不是都知道？”
“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
“那些知道的人没说过难听的话吗？比方说……”
“你用不着吞吞吐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问像我这样的女孩子，男人不能娶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