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迷信，骗人的。”
“那你信吗？”柳如是偏着一张好看的脸蛋，反问马攻克，“你相信那些传言吗？”
马攻克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点儿模糊。
柳如是知道马攻克心里怎么想，他不但在意，还为此担忧，便故作轻蔑地说：“白当了那么大的官，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还是个老封建。”
“我是担心你会被传言伤害，所以才忍不住说起这事儿，也好打消你的顾虑，你可不能想歪了。”
柳如是不以为然地说：“那都是胡说八道，鬼才信呢。”
“你怎么知道是胡说八道？”
“事实摆在那儿呀！”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验证过了？”
“想哪儿去了？我可没你想得那么贱。听妈妈说起过，我们家有一个亲戚，他们家的闺女跟我是一样的，下边同样也长成那样，可后来有一个当大官的男人娶了她，不但没把他的丈夫给克了死了，反倒给那个男人带来了好运，官越做越大，连升了好几级，一直做到了省里的啥大干部。”
“真的？”马攻克将信将疑。
“我还能骗你吗？不信就去我们村上，打听打听，还有呢……”
“还有啥？
“还有人说，像我们这号的女人，只要能攀上个大官就能压得住，就会逢凶化吉。”
“扯犊子吧？那与当不当官有啥关系，纯属无稽之谈。”
“这可是一个老和尚亲口对着我娘说的，还能假的了？”柳如是表情严肃地说。
马攻克眼珠一转，坏笑着说：“这倒不是难事，当官的多了去了，随便找一沓，既能帮着人家飞黄腾达，你还捞点好处，这可是好差事。”
“又在胡说八道了。”
“告诉我，你找过几个了？”
“不理你了！尽是一些歪歪心眼子。我说了你可能不信，你是我的第一个，况且第一次还是被强迫的。”柳如是气呼呼地说。
“我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嘛，看看你，还当真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只跟我一个好，我也只对你一个好，这样行了吧？”马攻克对着柳如是粉嘟嘟的腮亲了一口。
“尽耍嘴皮子，不是心里话。其实吧，我跟你好，也没想得啥好处，只想着你能给我一份安稳的好工作就行了。”
“这个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绝对亏待不了你。哦，对了，我再问你个事儿……”马攻克说着，手上又开始不消停了。
柳如是躲闪着，娇滴滴地说：“你又不老实了，坏心眼子真多，一点都没个老总的样子。”
“这不是坏心眼子，是人性。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男人，遇见你这样的宝贝，能不稀罕吗？对了，我问你，是不是像你这样的女人都很漂亮？”
“嗯，这点叫你说对了，我表姑就长得特别特别的漂亮，那年她回老家，我见过她，虽然上点年纪了，可还是那么好看，粉嫩的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
“怪不得呢，看来我是个有福之人，来，让我再稀罕稀罕，看看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马攻克的手活跃起来。
哪还顾得上肚子饿，颠鸾倒凤，呼风唤雨。
先是在沙发上，继而滚到了地板上，蛟龙逐浪一般。
直闹得大汗淋漓，精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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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对于刘向阳来说同样是跌宕起伏，喜忧参半。
先是舌战胡有为，从中找到了“报仇雪恨”的快感，接着又被他一顿闷棍“打”回了原形。
胡有为把他踢出来，带人去了惠山农场后，他冷静地想了半天。
这些日子公司里的气氛明显异于往常，总让人感觉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在里面。
貌似风平浪静，内里却是暗潮涌动，时不时就刮起一阵凉飕飕的风，直吹后背。
他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或许真的是风雨欲来了。
到了下午，办公室里冷清了许多。
柳如是不在，高明堂也没了踪影，其他几个人也都消停了下来，尤其是冯帅，像是丢了魂似的，一直趴在那儿犯迷糊。
刘向阳懒得干事，双手捧个大脑袋，云山雾罩地想着，越想越焦躁，越想越心酸。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时间，老王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了冯帅一个人。
“你小子，咋还不走？”刘向阳问他。
“刘哥，我……我想跟你说说心里话。”冯帅表情很纠结。
“咋了？是不是遇到啥麻烦了？”
“倒算不上麻烦，只是想跟说说心里话。”
“你小子，是不是做了啥对不住我的事？”
“可能嘛，我是啥人你能不知道？”
刘向阳笑着摇摇头，说：“你耍点小心眼一点都不稀奇，这时候是不是良心发现了？说吧，咋回事？”
“别瞎扯了，我可从来都站在你这一边。”
“站在我这边还盯我的梢？”刘向阳直接把话挑明了。
“草！老刘你这就冤枉好人了。我啥时候盯你的梢了？”冯帅急了，梗着脖子追问道。
“咖啡厅。”
“哦，你说在左岸那一次吗？”
我靠！
敢情还不止一次！
“你的意思是还有很多次了？”
“断章取义了是不是？”
“跟我说实话，态度好的话，我可以原谅你。”
冯帅稍加沉吟，抬头问刘向阳：“你看出我盯你梢了？”
“就你那点小老鼠眼，能藏住事？早就把自己出卖了。再说了，我又没做啥见不得人的事，还怕你盯吗？”
冯帅走过来，贴近刘向阳，小声说：“我可以告诉你，但要绝对替我保密，要是说出去，那我就死定了。”
“好，我答应你。”刘向阳点了点头。
“我还有个条件，你也得答应我。”
刘向阳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哥死熊玩意儿，怎么那么多事儿？别磨叽了，赶紧说，啥条件？”
“我……”
“不好开口是吧？是不是手头紧了，想借钱？说吧，多少？”
“不……不是钱的事。”
“那是啥事？我靠，你怎么啥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了，不说拉倒，我走了。”刘向阳拿起包，装作要走的样子。
“别走……别走，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