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冬快速跑过去,从地上将银子和铜钱抱在胸前。
不甚饱满的小胸口忽然被挤压变形!
银子的边缘有突起,咯着肉有点生疼!尤其是铜钱,一片片的割着!
三郎脱下外衣,摊开在地上,“小冬嫂子,你把银子放我衣服上,那块赌布被喷射血渍,不要了吧!”
经他这么提醒,小冬才仔细看,果然,赌布上面有血渍,脏污得很。
赶紧扯开活结,银子和铜钱哗啦啦,一股脑儿全部跌落在三郎外衣上面。
再看看她的胸口,一团不规则的血渍,像是一朵秋海棠盛开在她的事业线之间!美丽而又淡雅!还带着些许的波澜起伏,美不胜收!
小冬不美丽的脸色,瞬间变得开心起来。
小嘴嘟嘟,甚是好看。
嗯?
“小冬嫂子”?
小冬回过神来,发现三郎的称呼改了!之前是“小冬姐”,现在是“小冬嫂子”!
不知为何,心里美滋滋,甜到吃蜂蜜了!
刚开心起来的脸蛋,夹杂着不安分的些许羞涩。
幸好只有他们两个,还有半死不活的卢彪,三人在场,要不然还不羞死!
三郎包扎捆好,交给愣愣出神的小冬。
“谁,谁打架,敢在本捕头地盘打架,活得不耐烦了!”
一名头戴圆帽,手持大刀,穿着蓝色短衫,长相颇为正义的中年人从拐角闪出!
他快速靠近卢彪,半弯曲身子,接着蹲下,右手持刀拄在地上,左手沿着木棒慢慢摸到墙体。
墙体崩裂出一个蜘蛛形状的凹陷,木棒插入其中,插得很深,纹风不动。
“报、报告马捕头,是陈大郎插、插我!”卢彪疼得半晕厥状态,见到捕头过来,勉强把话说齐全。
“你少说两句,嫌疼不死你!”
马捕头站起身,左右手抱着大刀来到陈三郎面前,“是你干的?”
陈仲达点头道:“没错,此人开赌,赌局结束,他违规要卷款潜逃,草民不得已才出手。”
“何人可以作证?”马捕头开始认真办案。
“大人,草民可作证。”陈大仁大声回答,他自认为是最有资格作证的人。
“你是陈大郎老子,亲属不能作证,一边待着去!”马捕头哼了一声,伸出右手,用刀背将他推开。
陈大仁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大人,小女子可以作证!”
“哟,这不是周大地主家的丫鬟小冬嘛!你给你家姑爷作证,床头床尾的,别瞎作证!”
小冬也只好抱着银子往旁边退让,觉得他说的床头床尾很是不雅,可有那么一点儿受用。
唐观秀、陈二郎、陈三郎,见此番情景,不再说话。
“马捕头,幸会了。”纪如贤上前一步,对着马捕头拱手打招呼,接着说道:“纪某可以为陈贤弟作证,的确是卢彪违反铁则,活该受到惩罚。公家不仅不能追加伤人之罪,而且要予以奖赏陈贤弟的见义勇为!”
“几时纪家人开始改性做好事了?倒是让我颇为钦佩!”
马捕头上下瞧了纪如贤一眼,不怎么卖他面子。
纪家往日欺男霸女的勾当,吃公家饭的马捕头一清二楚。
今日,却主动为无权无势的陈三郎作证,直觉告诉他,绝对不像表面看到的如此简单。
纪如贤面色难看,本来要给陈仲达作证,拉近关系,然后搞他上套!结果被马捕头戏谑,说他一个人也罢了,连带整个纪家都被讥讽。
他脸皮很厚地说道:“我纪家一向讲道理,以理服人,马捕头钦佩自然是慧眼识珠!”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没人比他这个做了几十年的老掌柜,更懂得这一套!
马捕头冷哼一声,内心骂道,什么狗东西,也值得我钦佩!
现如今,他已经清楚事情的大概情况,卢彪咎由自取,要死要活随便,陈大郎无需担责,该回家就回家。
只是,那一棍的力道……过于生猛!
得将陈三郎带回去,讨教一番。
他天生是武痴,见识到这等超群棍法,不切磋讨教,岂能安心做捕快!
“哎哟!小马哥,吾乃丽春院龟公大茶壶,可以为陈相公作证!卢彪开赌,但遇到小冬姑娘以一敌多,触发铁则,卢彪见状,卷款跑路!幸亏陈相公好棍法,一棍子插爆卢彪,棍子超赞!吾龟公大茶壶百般羡慕!”
龟公大茶壶摸着没有胡须的下巴,两只眼睛挤弄成两只桃花眼,不停地向马捕头放电。
声音尖细,像是宁静的夜空突然有破空之声,让人极度不安。
马捕头浑身一哆嗦。
他什么人都不怕,就怕这种男不男女不女,香不香骚不骚,声音尖细之人。
并且,此人张口闭口就说插爆,棍子,实在听着过于难为情。
“别,你别叫我小马哥,咱俩不熟!”
“哎哟!吾的小马哥,啥时造访丽春院,吾向妈妈给你介绍头牌!咦,你别跑呀!”龟公大茶壶左手捂嘴,右手悬在空中,看向即将消失在拐角的马捕头。
陈仲达感到好笑。
抽出原主的记忆。
马捕头,全名叫做马之初,河马村人士,少年习武,功夫不赖,未成年便入了公门。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却怕了眼前的龟公大茶壶。
他跑得贼快,倏忽之间,消失在拐角。
看着龟公大茶壶向他走来,陈仲达下意识往后退。
“陈相公,吾乃丽春院龟公大茶壶,今日你有这等提纯技术,要不了多久必然会腰缠万贯,钱是用来花销的,丽春院恭候大驾,吾向妈妈给……咦,又跑?”
龟公大茶壶转身一看,身前身后空无一人。
刚才还聚拢几十号人,瞬间都跑没了影子。
“吾真的可以介绍头牌!”
……
街上前往陈家村的路上。
陈大仁忐忑不安问道:“大郎,你现在有大把钱,打算做白糖生意?”
陈仲达摇了摇头,“钱是小冬赢的,跟我无关。今天回去思谋下,从长计议!”
唐观秀用胳膊拐了下三郎,三郎会意,笑着对小冬道:“小冬嫂子,你跟我大哥睡了一铺床,结成一对蒸不烂、压不扁、砸不碎、拆不散的璧人,哥的钱就是你的钱,他要做生意,小冬嫂子你不支持点?”
陈大仁听后,心情感到极大舒畅,觉得三郎说话越来越有水准。
陈二郎摸着下巴淤青部位,忍住不笑,不小心扯动神经,痛得赶紧捂着嘴。
唐观秀不等小冬说话,伸出手指戳了戳三郎,骂道:“你个毛孩,身体没长全,器官没成熟,懂得什么睡一铺床!冬小姐跟你大哥,的确是一对璧人,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