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我心好痛。他口口声声说爱我,让他在我和楚国之间做选择,可到底,还是我输了。”
花云镜趴在花云锦肩头放声痛哭,她情绪低落,现在只想好好痛哭一场。
花云锦温声细语哄道:“姐姐,咱们明明已经知晓每个人的结局如何,也改变不了历史,咱们不要陷进去了。如此,对大家都好。无论何时何地,别人都离你而去,锦儿也会坚定的选择你,对你不离不弃。”
“你说,咱们还能回现代吗?咱们的躯体还在医院躺着,只是成了植物人,回去应该还有希望吧?”
花云镜在这世间唯一留恋的只有徐承意和顾长安,如今顾长安日子过得好,她很放心。至于徐承意,他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她也不强求。
花云锦忽然垂眸,有心虚的想要躲避这个问题。
花云镜猜出花云锦知道些什么,立刻追问道:“锦儿,你有事瞒着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怕我责怪你?”
花云锦紧咬下唇,犹豫再三,才把隐瞒许久的真相告诉花云镜:“姐姐,你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爱你了……”
花云锦脸色有些不自然,低着头等花云镜训斥自己。
花云镜还以为多大点事,长长的松了口气:“我当是什么,真的是,你快要把我吓死了。”
“姐姐不怪我?”
花云锦一脸惊喜,抱着花云镜就想揩油。
花云镜连忙推开她,有些嫌弃的说道:“你现在是女儿身,我取向正常,你可别总用这副女儿身揩我油,我很不得劲。”
花云锦紧闭双唇,一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转眼就过去了半年之久,花云镜和花云锦身穿银色盔甲,出现在边境的军营当中。
姐妹二人以男儿身份进入军营中,身穿盔甲英姿飒爽。尤其是花云锦,走路大步流星,打仗气势如虹,根本无人看得出她是女儿身。
花云镜怕自己被楚军中人认出,每次露面都戴着一个纯黑色的面具。
大小几场仗下来,花云镜打得楚军节节败退,不禁让楚军的将领对这个南国新上任的影将军产生好奇心。
楚国宣事殿,楚国边境推进被南国打得节节败退,楚言笙听着八百里急报头痛不已。
这还没喘口气,又一封八百里急报呈上。
“报!盐城一带已被南国攻下!”
“报!盐城一带已被南国攻下!”
楚言笙捂着心口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短短两个多月,边疆便被连连攻打下四座城池。难道我楚国就没有能人之辈,降住云影那无名小辈吗?!”
楚言笙语气中满是不甘和无奈。突然出现的人物,短短两个月时间便名声鹊起。竟然能如此之快拿下他楚国四座城池,让人简直不可置信。
徐承意站在武将之首,看着地面沉默不语。
楚言笙见无人吭声,心里愈发上火。指着顾方舟,努力克制内心的怒火冷静的问:“顾爱卿,你可有良策?”
顾方舟拱手而立,无奈摇头:“回禀陛下,微臣无能。请陛下恕罪!”
楚言笙斥责的话到了嘴边,还没出口,便见徐承意想事情想的出神。
“定远侯,你可有良策?”
徐承意被楚言笙的声音将思绪拉回现实,反应过来后立刻拱手道:“回禀陛下,微臣愿意亲自带兵,与定国公主正面应战!”
“什么定国公主?!”
质疑声和震惊声不停传出,徐承意调整好情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良久才解释道:“定国公主乃是花家二小姐,她本是南国的公主,认祖归宗后,名字便改成了萧云影。”
众人听到花云镜就是那个突然名声鹊起的南国将军,不少人心生佩服。更多大臣把矛头指向花家。
“既然定国公主是花家的女儿,花大人,你当然有法子让定国公主退兵吧?”
不知道谁来了这么一句,花大人听后不由身子一颤,立刻站出来反驳道:“三年前,那孩子便已经脱离微臣花氏一族,一直住在顾丞相府上。微臣这几年当中,除了在各种宴会上见过她,其余时候就没再见过一面。请陛下明查!”
第一次见当父亲的这么窝囊,楚言笙也是无语至极,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赶紧退下。
花大人也是委屈,本就官职不高,一直被顾家压制着。现在连背口锅,都要被人嫌弃。
花云镜成了公主的事本来已经天下皆知,如今公然拿到朝堂上来说,顾方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徐承意看出顾方舟有些局促不安,便立刻将话题抛向萧南路身上:“既然花二姑娘是南国的公主,那允王又是谁的血脉?花大人,你可知?”
花大人刚站回去,立刻又被点名,差点就崩溃了。这时候的他只想夹紧尾巴做人,不想任何人关注到自己。
偏偏徐承意不把问题抛向知道内情的人,反而拖他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下水。
花大人汗流浃背,站出来唯唯诺诺,试探性的回答:“既然镜儿那丫头是南国的公主,允王与她年岁相当,想来是微臣的儿子?”
“怎么,是不是自己儿子,花大人都认不出来吗?”
徐承意也是无语了,自己都已经明示暗示都有了,这老家伙说话竟然还这么不确定性。
顾方舟眉头紧锁,心里藏着事,根本无心同他们扯花云镜和萧南路的身份。
“当年之事,下官今日才知晓。至于允王身份,下官不得而知。百里贵妃知晓,想来只有从百里贵妃那才能知晓。”
花大人不愿与允王相认,毕竟这时候可是两国打仗打得正是火热的时候,他可不想往前凑,触皇上霉头。
徐承意漫不经心的挑挑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一瞬间,宣事殿的氛围顿时降至冰点,所有人各怀鬼胎,神色各异。
唯有徐承意心情十分沉重,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花云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