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干掉蒋立炜

外面那些摊位上隐藏的侦查员们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随着上班时间的临近，陈柏昆出现的机遇也就越来越快，侦查员们的心里多少有点紧张，要知道，陈柏昆可不是一般的小特务，是个老牌的特务头子，可不好那么对付。

马路上的人从熙熙攘攘到了寥寥无几，上班的时间已经过了，但是，陈柏昆并没有按时出现在公司，是临时有事，还是已经逃脱？真的很难断定。

再仔细回想一下，就连陈柏昆的秘书沈明辉也没有看到来上班。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的摊点应该撤了，再不撤，也就暴露了行动。

吴汉群的心里也在着急，该怎么办？

陈伟东倚在玻璃墙上，眼睛看着远方，手上拿着煎饼，慢慢的啃着，俨然一副伫足的休闲样。他是在隔着玻璃接受吴汉群下一步的指示。

陈伟东离开玻璃墙之后，向两个侦查员招了招手。

两个陌生的侦查员出现在了金融信托公司，他们自称是公司的客户，跟陈柏昆经理有预约的，怎么到现在也没看到陈柏昆来上班，询问陈柏昆今天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活动？

这样无休止的等下去，不如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权。

然而，公司的职员也没人知道陈柏昆今天有什么特殊的安排，连秘书也没有来。还说，这种情况以前很少有的。

吴汉群感觉到不对，直觉告诉他，陈柏昆已经跑了。立刻带人强行进入陈柏昆的办公室，对他的办公室进行了搜查，包扣把个密室，但是，一无所获，非常明显，陈柏昆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什么有用的线索和材料也没有给吴汉群留下。

两名侦查员将陈柏昆的办公室门上贴上了封条。

“这是这么回事？”吴汉群百思不得其解，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办公桌上。

“你的意思是有内奸？”罗宜松问。

“那怎么解释？”吴汉群问。

“据我了解，我们从袭击姚义成的别动队开始，到现在，我可以肯定的说，我们的人并没有单独脱离视线的，也没有用过电话的，你说，他是怎么跟外界取得联系的？”

吴汉群心里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自己队伍里有内奸，但是，这种现象却让人无法解释。

罗宜松下令，关闭所有出口，严查陈柏昆。但是，吴汉群却认为，已经晚了，没有这个必要了。但也没有反对罗宜松的命令。同时，吴汉群也感觉到，陈柏昆的狡猾之处，是无人可比的。

昨天，陈柏昆接到姚义成的行动方案，并没有明确指示，化工仓库和火车站粮食仓库，只是让姚义成的别动队二选一。在陈柏昆的心里，打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打击的行动就行。

陈柏昆感到姚义成的别动队有段时间没有行动了，也为姚义成主动寻找目标出击而感到高兴。

下班之后，陈柏昆突然想喝酒，他也知道，回到家里，那就是一个人喝闷酒了，怪没有意思的，于是他比恩叫上沈明辉一起，来到一家酒店。

酒过三巡，两个人的话也就多了起来。

“经理，你说姚义成会选那个目标行动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柏昆被沈明辉这样一问，觉得只还真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随口反问道：“你说呢，他会选择什么目标？”

沈明辉有点吞吞吐吐的样子，说：“这个我可说不上来，别看姚义成作战勇猛，他就是个莽夫，根本不会用脑子，况且，说他作战勇敢，那是高台他了，充其量，也就是个小打小闹的家伙。”

同行之间的互相妒忌和排斥，陈柏昆不是不知道，也是睁一个眼闭一个眼，不去过问，不去追究，权当耳边风，刮过算了。

这个档口，沈明辉的一番话，倒也是提醒了陈柏昆。

陈柏昆一口闷下杯中酒，他想起来了，下午的时候，他得到消息说，**已经向市民承诺，粮食最晚明天就能发到市民手里，这让那些市民们高兴地手舞足蹈，还连连高喊“**万岁。”

突然之间，陈柏昆感觉到两个仓库的分量有天壤之差，觉得还是应该打火车站的粮食仓库，后果影响更大。

按照以往的经验，陈柏昆以为姚义成会选择化工仓库的概率要远远大雨火车站的粮食仓库，因为从环境上来说，火车站粮食仓库毕竟在室内，解放军的支援速度也很快，而化工仓库事在东郊，地处独立，打它也许是最稳妥的选择。

于是，陈柏昆让沈明辉马上赶往工厂，向姚义成明确任务。

沈明辉喝的有点多，骑着自行车，东倒西歪的，摔下来好几次。

沈明辉使劲的摇着头，想让自己的头脑清醒过来。

马路上，他看到有解放军的队伍朝着工厂的方向而去。天色比较昏暗，沈明辉也看不清楚，感觉还有公安队伍，吓了一跳，赶紧的退让到一边，不敢正视队伍，因为，他知道，公安的队伍里，有人认识他。

这个时候，沈明辉的酒彻底醒了。等队伍走过之后，他悄悄的尾随其后，也想看个究竟。

果然不出所料，解放军的队伍哗啦一下将工厂围了起来，沈明辉不敢靠近，只能是远远的躲在马路边的田地里偷偷观望。

当工厂那边响了枪声和爆炸声，沈明辉意识到，姚义成完了。于是。他赶紧的跑回去，给陈柏昆打了一个秘密电话。

这个电话是陈柏昆交代的，非万不得已，不能打。

电话里，沈明辉想陈柏昆汇报了他看到的情况，陈柏昆让他马上回公司等他。

沈明辉和陈柏昆很快在公司碰头，两个人用寄快递额速度将一些文件和重要的东西全部处理之后，分别离开了公司。

然而，陈柏昆并没有逃离丰海市，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这是一般特工所具备的心里素质。

陈柏昆以另一个身份，继续潜伏在丰海市。

庆余堂还没开门，门口已经有好几位病人在等候了。

大堂里，毛竹林向左琦风汇报情况，并递给他一分电文。左琦风在看过电文之后，拿起笔，写了一张纸条，交个毛竹林。毛竹林将纸条塞进口袋，然后去开门。

庆余堂开门了。毛竹林向等候的病人点头，指引病人往里走，之后，他便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报告——”

“进来。”

通讯科的一位同志拿着一份监测车的记录交给罗宜松。

罗宜松看了看递给吴汉群。

吴汉群看后，说：“好啊，真够热闹的啊，电台、人员一起上了。我还真的就是怕你们这帮家伙永远蛰伏没有动静呢。”

吴汉群打了个电话：“我是吴汉群，昨天晚上，有什么情况……好，我知道了，继续监视。”

吴汉群对罗宜松说：“同一时间，毛竹林回家了。”

罗宜松思忖着说：“这是什么情况，说毛竹林是特务，那天在第一时间搜查了毛竹林的住处，并没有发现有电台，连可疑的地方都没有啊，说他不是特务，为什么每次回家的时间都与出现电台讯号同步？”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这些特务的能力。我觉得有必要再来一次搜查。”

毛竹林骑着自行车在广场角上的一个厕所跟前停了下来。他支起自行车，走进了厕所。

紧跟着，侦查员小张也跟着走近了厕所。他看到毛竹林长在解手，他佯装解打手，等毛竹林出去之后，他搜查了一下厕所，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毛竹林从厕所里出来，骑上自行车走了，一切正常。

游辛南对着镜子，修剪着他特意留下的那几根山羊胡子。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镜子里的游辛南，满意的笑了笑，说：“吴汉群，你还能认出我来吗？算你本事大了。”

现在的游辛南和原来的游辛南，已经是换了样了。

游辛南推着自行车，在弄堂门口买了两根油条，边吃边走。

在出弄堂的时候，游辛南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投向了那个特别的地方，他看到了一个符号，犹豫了一下，骑上自行车走了。

游辛南绕道来到广场上的那个厕所，支好自行车，进了厕所。

不大一会儿功夫，游辛南出来，骑上他的自行车消失在人群里。

游辛南来到清西，在民宿屋里，见到了曾彦昌。

“蒋立炜有下落了。”

“在什么地方？”曾彦昌迫切的问。

“他被公安给抓了。”

曾彦昌有点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难怪那天吴汉群带着人突然来到清西搜查，原来还真是蒋立炜当了**。我都不敢想。”

“啄木鸟指示，干掉蒋立炜。”

“干掉蒋立炜，说的容易，怎么干？人家可是在**的监狱里啊。”

游辛南坚定的说：“干掉一个人远比保护一个人简单多了，办法，你自己想，三天的时间，给你三天的时间。”

游辛南看到曾彦昌有点不高兴，强调说：“三天时间，不是我规定的，这是啄木鸟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