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花店凶案
曾彦昌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便问道:“副站长,这个时候,估计蒋立炜已经把什么谁都交代了,你说,他留着跟死了有什么关系吗?”
其实,这也是游辛南所想的,他真的不知道啄木鸟是怎么考虑的,为什么还对一个根本没用的人进行暗杀,图的是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啊?”
曾彦昌讨了个没趣,说:“哦,我知道了,这就是格局的区别。格局大小,决定着他的人生质量。‘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事者,不足以谋一时。’”
游辛南听出这是曾彦昌在发牢骚,却没有丝毫责怪之意,hi冲着曾彦昌微微一笑。
《菜根谭》中有句话:“处事让一步为高,退步即进步的根本;待人宽一份是福,利人实利己的根基。”人生没有花常开,有甜有苦有无奈,人生并非事事都要赢,赢了争辩输了心境,不如该沉默时就保持沉默,该让步时就让步。
游辛南就是这样一个懂得让步者,赢得曾彦昌敬重的人。
也许没人知道,其实这是游辛南的一个手段,因为他现在希望曾彦昌能发完成啄木鸟交给的任务。
清朝名臣左宗棠喜欢下棋,而且棋艺高超,少有敌手。
有一次他微服出巡,在街上看到一位老者摆棋阵,并且在招牌上写着:“天下第一棋手”。
左宗棠觉得老人太过狂妄,立刻前去挑战,没有想到老人连出破绽,被左宗棠击败,并且左宗棠连胜三盘。 左宗棠看到天下第一棋手都被自己打败了,心情非常高兴,志在必得,舍我其谁的自信心更加坚定。
接着左宗棠去**平乱出征了。他平乱胜利回来时又见老人,于是又和老人下棋。但是这次左宗棠竟然三战三败,被老人打得落花流水。
第二天再去,仍然惨遭败北。这让左宗棠很迷惑,为何前后两重天?老人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步如此的快?
老人笑着回答:“你虽然微服出巡,但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左公。上次我知道你即将出征,所以让你赢棋,从而增强你必胜的信念,好为国家平乱立功。如今你已凯旋,我就不敢客气了。”
姚义成的别动队被一举歼灭,这是一件大喜事,也大大的鼓舞了战士们的士气,但是,吴汉群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知道,消灭姚义成的别动队是一个大胜利,但是,陈柏昆却跑了,他真后悔没有及时将陈柏昆抓起来,就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而被耽搁了,才造成了今天多少局面,他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出现,他必须主动出击,捉拿游辛南。
在吴汉群的黑板墙上,又出现了好几个人的名字,韩春义、邓恭原、唐跃贵还有祁广民,问题是,他们现在在哪里?
吴汉群想到了宋贤斌。
宋贤斌之前也在保密局丰海站走动,他对丰海站的人应该还是有些认识的。
吴汉群突然醍醐灌顶,心里骂道:真是个混蛋,怎么就没有想到宋贤斌呢。
在吴汉群的提议下,宋贤斌被掉入市局侦查科。他交给了宋贤斌一个任务,那就是没事逛大街。
韩春义在祁广民的蛋糕店里呆了几天,心里就是放不下她那个花店,这两天看看,也没有什么动静,认为危险期已经过去了,不顾祁广民和唐跃贵的劝阻,还是回到了花店。
花店里的鲜花很多都已经枯萎了,韩春义感到一阵的心痛。顾不上整理自己的卧室,就修枝浇水,忙开了。
她知道,拯救这些鲜花,也就是在拯救自己的生命。鲜花就是她生活的全部来源。
“小姑娘,这花怎么卖的?”
韩春义转头一看,有位中年男子在问她。
“先生,是要想送给女朋友?还是送给什么人?”
“送给我的老母亲,今天是他七十岁生日。”
“先生,好福气啊,首先祝福你母亲寿比南山。”说着,韩春义拿了一束百合花递给这位先生说:“送母亲,有百合花或者康乃馨,但是,不巧的是,我这里的康乃馨不够新鲜了,你看,百合花行吗?百合花的花语是:指百合具有百年好合美好家庭、伟大的爱之含意,有深深祝福的意义。”
“行。”先生跟高兴的接过百合花。
韩春义也算是个有心人,她从这位先生的身上闻到一股中药味,笑着问:“先生是开药铺的?”
“姑娘是怎么知道?”
“你身上有药味。”
“好嗅觉啊,本人正是开药铺的。丰海市的庆余堂,知道吗?”
“听说过,但没去过。”韩春义羞涩的说。
“我是庆余堂的坐堂郎中左琦风,听说过就行,没病去啥药铺,对不对。”
左琦风好像对韩春义的问话没有一点的隐瞒,根本不在乎韩春义的问话。两个人一来二去的,还真想故人相逢。
左琦风在韩春义的指引下,参观了花店。在二楼韩春义的卧室,韩春义一边收拾,一边解释说:“不好意思,这几天去朋友家了,没来的收拾,让你见笑了。”
左琦风并没有介意,而是非常仔细的观察了韩春义的卧室。
“不好意思,姑娘,能借用一下你的卫生间吗?”
“哦,在那边。”
左琦风来到卫生间,随手将门关上。卫生间不大,与淋浴间是干湿分开的。
左琦风在离开花店的时候,一口赞扬的说:“姑娘的花漂亮,人更漂亮。”
蒋立炜由于举报姚义成有功,受到表彰。而蒋立炜为了进一步表现自己,争取立功,主动要求帮着寻找潜伏的特务。
吴汉群虽然有了宋贤斌的帮助,但是,对于蒋立炜的要求,吴汉群还是感到非常需要的。因为,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宋贤斌没事逛大街。他穿着便装,穿梭在人群里,目光也在人群里寻找熟悉的目标。
蒋立炜在一名侦查员的陪同下,在人群中寻找着猎物。
“嘀铃铃……嘀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卢怡雯接起电话:“你好侦查科,依云花店?好,你们注意保护好现场,我们马上到。”
“吴副科长,派出所报告说,依云花店出了人命案。”
依云花店原来是一个建在有点坡度的地势上的独立的二层楼别墅,整个地势,有点里高外底的趋势。
据报案人说:早上,他去买早点,这个依云花店是他的必经之路。和往常一样,当他路过花店的时候,发现地上有血水,他顺着血水望去,看到血水是从屋子里流出来的。于是,他上前敲门,怎么敲 ,也没人应,这才报了警。
警察强行破门而入,在二楼的卫生间里,发现了一具女士。
吴汉群观察了整个现场,说:“又是一桩密室杀人案,手法与于志忠和唐家齐的一样,都是被割腕而死的。”
死者的身份很快就被确认了,就是这家花店的老板,叫韩春义。
凶手在淋浴间将死者割腕,打开了水龙头,他没有想到,下水道突然被堵,淋浴房的水溢了出来,由于里高外地的地势,水夹着血流到了外面的一平地上。
吴汉群眼里的问道:“陈伟东,你怎么解释?”
陈伟东又哪里会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天,我奉命到依云花店进行抓捕,当时,花店已经落锁,我也曾派人进行了留守抓捕,没有成果,主人一直未见回来,估计是得到了蒋立炜被抓的消息逃逸了。后来,因为要参加消灭姚义成的别动队,把人员全部撤回了。其实,我并没有放弃依云花店,就在昨天,我和一名侦查员,还特意来过这里,花店的门依然是上锁的,谁知道晚上就出事了。”
吴汉群感觉到这不能责怪陈伟东,应该是自己的指挥错误。
罗宜松不停地打着喷嚏过来,劝吴汉群说:“行了,别老责怪自己,这跟你们有什么错?”
“你怎么啦?感冒了?”
“没有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啦,一进花店就不停的打喷嚏。”罗宜松说着,又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会不会是花粉过敏?”
吴汉群说着,拉着罗宜松从花店里出来。
罗宜松揉着鼻子,感到好过些,说:“以前没有过啊。”
“人是会变的,对什么东西过敏,也不是生来就有的。你在外面呆着,就别进去了。”
依云花店的大门是两道门,里面是司柏林锁,外面有一道栅栏门,栅栏门上的锁,是朝外的,主人在里面将手伸到外面锁上栅栏门。再关上里面的大门。
“会不会就是凶手在离开花店的时候,自己将栅栏门锁上的?”
从现场的分析,吴汉群压根就没有认为这是自杀,完完全全就是他杀,而且又是密室杀人。可问题是,凶手是怎么样离开现场的?
吴汉群拿起郁金香边上的钥匙,拿着锁,用钥匙打开之后,钥匙拔不出来,只有锁上了,钥匙才能拿出来。如果说,是凶手锁上栅栏门的,那么,钥匙有怎么放在了郁金香花盆边上的,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