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宽提出重病在榻的老伴时,老人家终于不再推辞。
急匆匆的跑去医馆抓药请大夫。
陈宽在他身上,暗中贴了一张护身符箓,以防万一。
毕竟一个柔弱的老人,骤然间身怀重财,也是件危险的事情。
而就在此时,一阵狞笑传来,陈宽已被十几个,身怀修为的大汉,团团围住。
二栓子手持烧火棍,一脸的嚣张跋扈。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冒充我们陈家大少爷。”
“兄弟们,给我上!打断双腿以儆效尤!”
李掌柜提着一把茶壶,透过窗户的缝隙,来瞧这一出好戏。
表情戏谑,一股钻心的爽感油然而生。
“拿捏这样高高在上的名门子弟,可比欺负普通人,来得爽快多了。”
陈宽有所感觉,猛的回头,锐利冰冷的目光,向他投射而去。
李掌柜身子抖动了一下,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陈宽扫视众人,冷笑连连:“像你们这些,只会欺压平民的护卫,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话音刚落,单脚猛的一横扫,碎石迭飞,嗖嗖嗖,像子弹一般,朝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去。
霎时间,惨叫声不不绝于耳,除了二栓子,尽皆倒地不起,哀叫打滚。
只余下一脸懵逼的二栓子,忽进忽退,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你还想动手吗?”
二栓子左看看右探探,看到一地的惨相,直感觉喉咙发干,吞咽了一口水。
咚的一声,棍子落地,双脚直发颤,跪下求饶道:“好汉饶命!”
“我也只是听命行事,您就把小人当个屁给放了吧。”
欺软怕硬的本性,让他生不起抵抗之心,跪下磕头如捣蒜。
陈宽冷眸如刀,在他面相一扫而过。
黑线丛生,戾气迭起,不知暗地里做了多少肮脏事。
放过你容易,可将来谁来放过,那些被你欺压的百姓!
陈宽气运于掌,金色的光影瞬间将他吞噬。
二栓子至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会死?
往常遇到强者,只要丢掉自尊,发誓从新做人,便能存活下来。
可没成想,这次却踢到铁板,只因一件小事,便送了性命!
周围民众,情不自禁鼓起掌来,更有甚者,说要回去放鞭炮,庆祝一番…
陈宽踏入店铺之中,李掌柜劈头盖脸的责问道:
“陈宽你竟敢残害家族势力,就不怕被责罚吗?”
白衣陈宽正气凛然:“替天行道,职责所在!”
“况且我是分行的主事人,有权决定一切事物。”
“李泽明,你是现在就滚呢,还是要我赶你出去?”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二把火便烧到管理人员上。
李掌柜眼睛瞪得大大的,胡子都气得微微上翘。
仿佛听到了某种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他怎么敢的?凭什么说出这句话?
要知道自己,可是四少爷的心腹啊。
四少爷这个名字,好像给他灌注了强大的信心。
当下面沉如冰,威胁道:“陈宽,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只是家主和婢女生下的种。”
“四少爷不仅受宠,母亲背后的势力更是强盛,与相比犹如皓月萤火之别。”
“年轻人,劝你莫要自误!”
陈宽负手而立,淡淡回道:“我若是偏要自误,又待如何?”
李掌柜眯着眼缝,露出寒芒:“四少爷只要听话的狗,如果你一意孤行。”
“哼哼…
“四少爷不介意,让你去死!”
李掌柜杀气凛然的看向陈宽,作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狗奴才,好大的狗胆!”
陈宽一声爆喝,高举手掌绽放出一股,夺人的吞噬之力。
李掌柜须发凌乱飞舞,像张薄纸片一般,被夺摄而去。
陈宽像抓鸡一般,捏住他的脖子,“你再用睥睨的语气跟我说话,我会让你现在就去死!”
这番话虽然语气平淡,但就好像陈述事实一般,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李掌柜呼吸急促,脸涨得通红,双脚蹬空挣扎,双手使劲要掰开,脖子上的束缚。
只是陈宽那双白净修长的手,像钳子一样牢牢箍住了他,挣扎只是徒劳无功而已。
“嗬…嗬…嗬…奴…才…知…错!”
李掌柜青筋暴跳,眼珠凸出,在生死危机下,认清了现实。
陈宽冷笑一声,像垃圾一般,将他丢掷出去。
李掌柜顾不上疼痛,赶忙跪伏在陈宽面前…
还未求饶,陈宽已经先行发作,手猛得一挥,将他甩飞,在地上留下一道白线。
“我只习惯,漂亮的女人,臣服在我的胯下!”
“你算什么东西?”
陈宽甩袖离开,好像吃了一只死苍蝇那样隔应!
挤开围观的人群,随手叫了一个伙计,带他熟悉商铺的事宜。
待陈宽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李掌柜猛地一抬头,露出无比怨毒的眼神,像毒舌吐信一般冰寒。
“忍得辱中辱,方为人上人!”
“陈宽你个小杂种,给老子等着,四少爷马上就要过来了。”
“届时看你怎么死!”
…
一个叫六子的伙计,卑躬屈膝的为陈宽介绍、带路。
逛了逛药材、矿产、兵器、当品区域…
陈宽没一会儿,就觉得索然无味,或许在平常人看来,价值万金。
但对于陈宽来说,只是些凡俗之物,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
闲庭信步,陈宽驻足在当铺鉴宝区,看着那个狗屁鉴宝师,尖嘴细眼,一脸的刻薄相。
当下恍然明白,价值千金的玉铜佛像,竟只当出十两的低价,是出自此人的手笔了。
陈家商铺恶名远播,能来这里当物的人,皆是些生活难以为继的穷苦百姓。
商铺不但没有怜悯,给出公道之价,反而欺人势弱,极尽压价,甚至强取豪夺。
简直就是杀人不见血!
这时一个重病咳嗽的书生,拿出一柄乌金骨扇,鉴宝师眼皮都没抬一下,给出五两银子的当值。
书生一脸难色。
陈宽深知僵持之下,恐怕商铺又要故技重施,行那伤人谋财之举。
还美其名曰,不亏不欠,钱货两清!
陈宽插足在两人中间,对着书生温声道:“这把扇子,值五百两,当否?”
书生冰冻的脸色,如遇暖融化,忙不迭点头:“当!当!当!
“小生自然是当的!”
陈宽转过脸,敲了敲桌面催促道:“还愣着做甚?赶紧开票!”
那位学徒脸布怒容,但想起陈宽刚才的威势,却不敢发作。
只是坐着一动不动,无声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