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之下,那个鉴宝师,在人群簇拥之下,赶了过来!
行走如风,威仪极重!
那个学徒像见到靠山一样,向师傅贴了过去。
时而看向陈宽,时而耳语几句,眼神带着冷意。
林大师,听完气急,劈头盖脸的对陈宽怒斥道:
“不知生活的东西,谁给你勇气,插手我鉴宝阁的事宜?”
陈宽气定神闲,淡淡回道:“我是分行主事人!”
林大师狠狠啐了一口:“呸!”
“裤裆那玩意,有几斤几两拎不清?”
“区区一个陈家废子,也敢在老夫面前耍威风?”
就算是四少爷陈瑞龙,当首。也得敬我三分。
不敢插手我鉴宝阁的权柄,一切由老夫做主!
说到这,他不屑的扫了陈宽一眼。
“若是你现在跪下来,向我道歉,尚可让你做个傀儡。”
“否则,哼哼…”
“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宽置若罔闻,任由跳梁小丑蹦哒一时。
自顾自从柜台中抽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孱弱书生。
书生喜出望外,没想到面对林大师的发作,陈宽竟表现得如此云淡风轻。
甚至趁隙,完成刚才许下的“海口”。
忐忑过后,还是颤巍巍的接过这份钱。
毕竟性命要紧,金钱虽然不能万能的,但可续命。
围观的百姓,对此赞不绝口。
“世间终究还是有好人的!”
叮的一声,又是熟悉的声音:“匡扶正义,助人行善,奖励一百正义点。”
…
林大师见陈宽竟对自己熟视无睹。
那个憋屈劲呀,就好像盛怒出拳,却打到了空气。
尤其还当着弟子和百姓面前,若是堕了面子,将来还如何立足?说话哪还有威信?
不都有样学样,当他林某放屁?
瞬时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指着陈宽暴怒道:“影子卫,把他全身筋脉打断,骨头一根一根的给我敲碎!”
“尚留一丝生机便可,也好让世人知晓,得罪我林大师的下场!”
话音落下,林大师身后,一个很没有存在感的男人,放在人群中瞬间找不到的那种。
以两点一线,最近的距离,瞬间闪现到陈宽身后。
手中一缕寒芒吐露,却没有展露一点杀气,让人难以察觉。
“哼,入武七重天,这就是你,敢对我放肆的依仗吗?”
陈宽手中金光闪过,灵犀一指并拢,那把寒气森森的匕首,竟无法寸进半毫。
影子卫见势不妙,想要松手,却发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牢牢的将自己吸附住。
一时间,竟动弹不得。
影子卫勃然色变:“为何?为何体内的元气,像破裂的气球,止不住的外泄露。”
“修为陡然降落,强烈的空虚感,猛的袭来。”
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影子卫身上游走吞噬,几息之后,颓然倒地,成为一具死尸。
陈宽还是留手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有让他化为虚无,死得太过诡异。
林大师和其余弟子,丧胆的往后倒退了几步,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影子卫一向是他的底牌,端的是无往不利,所向披靡。
可谁敢相信,入武七重的大人物,竟连陈宽一个回合都抵挡不住,身死道消了。
“他不是修炼十八年,才堪堪入武三重的废物吗?”
正当林大师喃喃自语,面对现实,难以置信时。
陈宽杀气凛然的向他迫近:
“林老狗,你喜欢什么样的死法. ?”
“我可以成全你!”
陈宽自不可能放过一个,对自己下过死手的人。
而林大师始终不敢相信,陈宽敢对自己下死手。
毕竟自己可是高高在上的鉴宝大师,这样的存在,陈家也会以礼相待。
所以当陈宽一掌将他拍死时,依旧怒目圆睁,死不瞑目。
嘴唇轻颤道:“我是远大人的客卿,竖子安敢…”
“林济远吗?先天境中期?”
“呵,就算他出现在面前,我也像杀鸡一样,捏死你!”
“我可不是陈鸿铭那个废物家主,被他镇压得,无胆行事。”
周围人听到陈宽说出,这番大不敬的话,就像看见怪物一样看着他。
莫非是出现幻听了?
陈家权柄最重的两个人,就这样被陈宽轻描淡写的给鄙视了?
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他老子?
是我跟不上时代脚步,还是陈宽他飘了?
…
自此,商铺内最大的两颗毒瘤被陈宽拔起,其余的一些势力也被陈宽清理出去。
只留下一些杂役。
但很多人都没走,在附近徘徊,等着看陈宽笑话。
这颗烫嘴的肥肉,可不是谁都能独吞下的。
其中势力错综复杂,采购、销售、鉴宝、行商…
甚至不夸张来说,连一个杂役背后,都可能有不俗的关系。
陈宽一股脑推倒重建,看上去是里里外外,干干净净,彻底掌控全局了。
但得罪的势力,也难以数计,可以说是,与整个陈家为敌了。
而眼前最紧要的就是,商铺的正常运营。
别的不说,就鉴宝这门手艺,谁来接替?
在有心人的撺掇下,商铺门庭若市,排起了如龙长队。
就算是鼎盛之时,也没有如此繁华的景象。
而这一切布局,只为了让陈宽难堪,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陈宽自己上,想来也没这个本事。
若是放低身段求人。
刚刚才将人扫地出门,事到临头,想让人乖乖回归?
说什么也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林大师的一位弟子,站在外围坏笑道:
“这招叫暂避锋芒,以退为进!”
“陈宽,我看你要如何接招!”
学徒眼神锐利,汹涌着惊人的恨意。
倒不是说师徒感情有多深厚,只是在此任职,每天都有丰厚的外快。
平时习惯了大手大脚,上妓院都要点双飞燕。
骤然间,没了这笔收入,那就意味着无法要缩衣节食了。
陈宽啊陈宽,任你有莫大的来头。
“挡到老子财路,就是生死之敌!”
…
那个叫六子的杂役,一路小跑过来,向陈宽说明此时的局势。
让他进行安排对策定夺。
卑颜奴膝的,生怕一个不小心,触到陈宽霉头,成为出气筒。
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所以六子异常谨慎,低眉顺眼的,不敢多说一句话。
陈宽对此夷然不惧,镇定自若道:“笔墨纸砚伺候!”
“我要定下新规矩,以肃歪风邪气!”